第2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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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天佑與長生出眾,就連恒生與左住兄弟也都不差。 不管是“養子”,還是“義子”,這都是大哥的兒子,自己卻是半點骨血也無…… 曹頫想到此處,看著堂兄,倒是不知該佩服堂兄教子有方,還是該嫉妒他好運氣,隨便撿個孩子,都是蒙古小王子;收留對雙胞胎義子,如今又成了對少年秀才。 曹颙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頭,道:“五弟怎么了?” 曹頫自然不會說自己小心眼犯了,嫉妒堂兄兒子多,隨口道:“沒什么,就是想起二哥,還以為他能年前到京。先皇駕崩,已經一個半月,若是馳驛進京,也該到了?!?/br> 十四阿哥在甘州西北軍中,甘州距離京城六千多里路。這馳驛需要多少時日,曹颙不清楚。 他只是聽說,從西安到京城的八百里加急折子,六日便能抵達京城,西安距離京城四千里。 曹颙聽了,心里估算著圣駕在路上的時間,還有十四阿哥返程的時間,察覺出不對來。 若是沒有變故,十四阿哥早就當到了。 若是有變故……曹颙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李衛終是沒有去直隸任道臺,而是改授云南鹽驛道,前幾日就出京赴任去。他之前的道臺之位,則是由雍親王府一個二等侍衛補了。 “剿匪”,不會是要對回京奔喪的十四阿哥痛下殺手吧? 想到這里,曹颙只覺得后背直冒冷汗。 他當然不會同情十四阿哥的處境,也不會質疑雍正的選擇,可是隨同十四阿哥回來的,有他最親近的弟弟。 隨即,他又覺得自己想左了。 雍正才登基,根基不穩,怎么會在這個關鍵眼上給自己添罪名的。 “許是路上耽擱,十五之前,怎么也都到家了,五弟別急?!辈茱J淡淡的說道。 遠遠的傳來“二踢腳”的響聲,還有霹靂扒拉的鞭炮聲。 曹颙抬起頭來,看了看旁邊高低柜上的座鐘,指針正指向十二…… 西直門外,曹頌騎在馬上,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尋思自己是不是病了;這些日子,從甘州到京城,一路馳驛,換馬不換人,已經累倒了三個侍衛。 因要趕路,耽擱不得,這三個侍衛就都在客棧中休養,等著好些了再回京城。 就算病了,他也只有慶幸的。起碼這已經到京城,即便生病,在家里總是舒坦些。 在曹頌身前,一身孝服的十四阿哥端坐在馬背上,望著眼前這黝黑緊閉的城門,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半晌,才聽十四阿哥沉聲道:“上前,叫城門!” 有人應了一聲,下馬上前去扣城門。 高大的城墻,將世界分割成兩個世界。 里面,正是闔家團圓,歡度除夕。 外面,卻是北風呼嘯,寒風刺骨,使人心里冰涼。 大將軍王回來了! 守門小校聽人來報,只覺得腿肚子轉筋,使人舉著燈籠,登上城門樓,帶著幾分謙卑,揚聲道:“來人若是十四爺,還請稍等。卑職并無權夜半開城門,卑職這就請人去稟告提督大人?!?/br> 十四阿哥聽了,只覺得雙眼發黑。 他風風光光的做了幾年“大將軍王”,四月出京,更是百官相送;如今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被個城門小校怠慢,如何不氣的要吐血。 他再氣,又有什么用。城門樓上的小校喊完話,不等十四阿哥這邊分說,早已遁去,讓他連想要罵兩句,也找不到主兒。 北風漸起,雪花已經比方才落得快些,曹頌看看緘默的十四阿哥,再回頭看了看身邊與身后諸人。 這次,隨十四阿哥一道從甘州回京的,除了兩位副都統、一位宗室國公、十名御前侍衛,還有四十個四川總督年羹堯旗下的督標。 曹頌只是性子魯莽些,并不是傻子,自是瞧出其中關鍵。 圣駕冬月十三駕崩,卻是過了一個月,十四阿哥才聽到消息。彼時,年羹堯已經到了甘州。 隆科多得到消息時,正是同妻兒守歲后要上炕安置。聽到十四阿哥回京,不由的坐直了身板。 實在是十四阿哥的身份太過敏感,新皇胞弟,太后幼子,先皇在世時最寵愛的皇子之一。 一個處理不妥當,就要惹禍上身,即便是新皇心腹,隆科多也不敢隨意處置十四阿哥。 “備馬,去宮里!”隆科多還是覺得,這種兄弟恩仇之事,還是讓局中人自己絕對當如何才好。 此時的雍正,滿心悲憤,大踏步離開永和宮。 自從登基大典后,太后就推說養病,不見雍正。 今日除夕,雍正帶著福晉、側福晉,還有三位小阿哥,一起到永和宮熱鬧,就是盼著太后看在媳婦與孫子面上,變得軟乎,彼此都給個臺階。 可是,太后一句“我乏了”,就漠視了兒子媳婦的孝順,叫人送客了…… “老十四回來了?”聽了這個消息,雍正微微皺眉:“現下不見他回宮,這是往哪去了?” 對于這個弟弟,他只有妒忌、提防的。他沒有忘,先皇駕崩前,可是一心想要調這十四阿哥回來的,其中用意,不好深究。 加上太后的這一個多月的異常反應,使得雍正都猜測不已,不知道皇父生前,是不是留了密旨給十四阿哥,或者是生前曾對太后說過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