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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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時,就見初瑜親自過來詳詢。 福彭與阿爾斯楞兩個見狀,都從座位上起身。 與福彭同來的弘明既走了,那是不是就留福彭與阿爾斯楞在水榭這邊用席。大家伙兒都是至親,自然是便宜些好。 寶雅巴不得同侄子多待一會兒,自然是點頭不已,只說請初瑜費心。 初瑜還有女客要陪,說了兩句,便過去陪客了。 說起來,福彭是康熙四十七年六月二十六生的,生日同曹颙差不了幾日。 寶雅這做姑姑的,自然也上心,親手預備的衣服鞋襪。都是用內造最好的料子,選得也是最襯人的寶藍色。 到底是做母親多年,如今她的針線雖不算出色。跟那些針線上人沒法比,但是總算也不露針腳,勉強能見人了。 福彭今日穿得這身衣裳,就是前幾日寶雅使人送進行宮的。袖子有些長,已經用針腳綴上。 寶雅見侄兒有心,心里也歡喜…… 不說寶雅同福彭兩個骨rou團圓,就說這弘明從曹宅出來,饑腸轆轆的回行宮。 所謂去四阿哥府上請安,不過是托辭。因十四阿哥與四阿哥不親,弘明對那位嫡親的伯父,也都避而遠之。 回到行宮,下人擺上膳食,弘明卻憋了一肚子火,胡亂對付了兩口,就撂下筷子。 他是不知是惱曹颙的“怠慢”,還是惱伊都立的不知趣,還是惱十六阿哥的自在逍遙。 這皇室之中,母以子貴、子以母貴。 像十六阿哥這樣母族低微的皇子,就該像七阿哥、十二阿哥那樣,安份做人;偏生十六阿哥這些年來最得皇上的寵。 又因他不爭大位,為人圓滑,同諸位皇子關系也親近。 弘明卻忘了,他是嫡子不假,卻不是嫡孫,身份并不比十六阿哥高貴。 他瞧不起十六阿哥,覺得王嬪出身低,是江南幾位織造早年“進貢”的漢女,卻忘了他親祖母包衣出身,小選進宮,也不是什么好出身。 想著在曹宅的灰頭土臉,弘明就憤憤不已。 他瞇了瞇眼睛,喚來一人,低聲詢問兩句,隨后起身,往御前去了。 近日天氣晴好,康熙每日飯后,都要在海子邊遛彎兒。 祖孫兩個“不期而遇”,康熙少不得喚過這個孫子,聊上幾句。 弘明雖十七,但是還在上書房,沒有出來當差,所以也曉得避諱,決口不提政務,只是說些家常。 看著孫子有心奉承,康熙面上溫煦,心里并不痛快。 做了六十來年皇帝,他自然是火眼金晶,弘明那點小聰明,還不入康熙的眼。 弘明負氣而來,就是想給十六阿哥與曹颙上點兒眼藥的。他也瞧出來了,曹颙“膽小如鼠”,并不是有魄力之人。 明面上,是不站隊、不結黨,要承繼曹家傳統,做“純臣”;實際上,是怕受了奪嫡的牽連,避而遠之。 想著曹颙對自己的疏離,弘明就覺得惡心。 下賤包衣,只因借了父祖的光,娶了皇孫格格,襲了伯爵,就當自己幾斤幾兩。 他心中雖將曹颙與十六阿哥都蔑視上,但是因對康熙的畏懼,使得他不敢帶出譏諷出來,只是將話題轉到熱河最近流行的“煙嘴兒”上。 “怪不得十六叔倚重曹額駙,曹額駙這‘招財童子’的名兒真不是虛的,孫兒算是服了……這才多大會功夫,十六叔就要將蒙古王公口袋里的銀子都搜光了……往后皇瑪法要是內庫用銀子使,就該使曹額駙想法子,準能立時就好……”弘明帶著笑,“隨口”說道。 商賈是小道,康熙雖樂不得兒子賺蒙古王公的銀子,但是對曹颙這半年的“無作為”并不算滿意。 戶部侍郎,打理的是一國財政,并不是孩子過家家。 正想要國庫富足,還得想正經法子,不是做個小生意、收拾出個小物件就行的。 因此,聽了弘明的話,他冷哼了一聲。 這其中,既有對曹颙“不爭氣”的不滿,也有對弘明耍小聰明的不屑。 他這一席話,抹殺十六阿哥在內務府差事的功勞,將十六阿哥與曹颙的交情,說成了是利用。 弘明心中,只當皇瑪法是對十六阿哥借著內務府的名義行商賈之事不滿,暗暗歡喜,低頭道道:“同十六叔比起來,孫兒真是無的自容……十六叔像孫兒這般大時,就已經從上書房出來當差,孫兒卻是愚鈍,還得讀書……” 康熙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語調卻平和得緊:“你們身份不一樣,不用擱在一塊兒比。你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熟悉為政之道……” 弘明“埋怨”自己這兩句,是羨慕三阿哥府與五阿哥府兩位世子都已當差多年,自己卻這么大了,還在上書房讀書。 沒想到,康熙卻說了這么一句。 雖說外界對十四阿哥為儲之事議論紛紛,弘明也隱隱被當成太子家的太子,但是畢竟沒有準信,弘明也是忐忑。 沒想到,就在這海子邊,祖孫兩人的閑話中,康熙會說出這樣讓人“胡思亂想”的話來。 弘明直覺得身上軟軟的,幾乎站立不住,猛的抬起頭來,望向康熙。 康熙渾然無覺,因天色漸黑,還以為是烏云遮日,抬起頭來。 只看了一眼,他就變了臉色…… 朔日日食,欽天監提前并沒有相關預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