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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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菊見他們兄弟有話說,親自奉了茶后,就帶著丫鬟婆子下去,將屋子留給他們兄弟。 曹頌瞧著他神色不對,道:“老四認識這個段老太?” “二哥,她是弟弟恩人。若不是她庇護,弟弟已經死在亢賊的板子下。弟弟能從寨子中逃出來,也是段老太援手的緣故?!痹谛珠L面前,曹項無所隱瞞,如實說道。 聽到這個,曹項想起寨子里救出的兩個縣官,慶幸道:“幸好老四先出來,那兩個縣官,雖還有口氣,也只是有口氣了?!?/br> 曹項想到失蹤的嬌嬌,猶豫了一下,看著曹颙,問道:“大哥,弟弟同行之人……” 曹颙看了他一眼,反問道:“四弟,曹家在京城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什么?” 還能有什么?不是先祖母對今上的撫育之恩,還有大伯垂齡伴駕之誼么?曹項聽了曹颙的話,腦子里有些餛飩。 “是君恩?!辈茼椝剂苛艘粫?,回道。 曹家長輩不說了,在他們這一輩,從堂兄曹颙算起,都是幸進。加上哥哥曹頌的侍衛缺也好,還是他曹項的七品頂戴也好。 “還好,你還不糊涂。既是如此,你就當曉得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辈茱J冷哼一聲,說道。 當哥哥的也不容易,弟弟太心狠了,怕弟弟失了良知;弟弟太心善,又怕他優柔寡斷,辦事沒魄力。 他自己能收留有盜墓嫌疑的王氏女,卻不能讓弟弟將亢嬌嬌帶著身邊。 兩個女子都是重罪,但是性質不同。一個“反”字,就使得曹颙退避三舍。 “大哥,弟弟我,弟弟我……”曹項望向曹颙的目光,帶了幾分懇求:“她祖母將她托付給弟弟,能不能求大哥想個法子,保全她平安?” “一切,還要看圣裁?!辈茱J看了看東北方向,回道。 曹項帶了幾分意外,喃喃道:“大哥已經報到御前?” 曹颙點點頭,沒有絲毫遲疑,道:“四弟,你要清楚,自己是朝廷命官,明白自己的立場。只要你是這大清朝子民,就要學會敬畏大清律,切莫想著以身試法。要不然,不僅是你自己的性命頂戴,還要連累家族,你當清楚?!?/br> 曹項曉得堂兄說得有理,臉色帶了幾分沮喪,沒了動靜。 曹颙這邊,也是沒有法子。這個嬌嬌雖身世可憐,但要是就這樣收入曹家,遺禍無窮。他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也是防患于未然。要不然,他的堂弟們,真仗著曹家的勢,為所欲為,那就是破家的根本。 在皇權凌駕于律法的封建王朝,雖然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說法,但是大樹不怕外邊的風雨,只怕里面的蠹蟲。 曹頌在旁,聽得稀里糊涂,懵懂道:“四弟同行之人?是誰?” 曹颙想了想,沒有瞞他,將嬌嬌之事說了,想看下曹頌的反應。 曹頌聽了,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摸了摸腰間的刀柄,稟然道:“亢匪之女么?我殺的三人中,就有一人是亢氏子侄。他們不僅是反賊,與咱們曹家也算結了私仇,我絕不許亢氏女進曹家門!” 曹項這邊,被兩位兄長說過,耷拉個腦袋,沒有多說。 曹頌性子暴躁,見他有悵然之色,不由勃然大怒,起身道:“混賬東西,你被劫掠的消息傳到京城,大伯與我們都提心吊膽。大伯花甲之齡,都要親往河南,被大哥與我強勸了幾遭,才留在京城。大哥不放心你,請了圣命,背著‘假公濟私’的名聲,千里迢迢來到河南府。你一聲謝都沒有,這是為了個反賊之女,給我們擺臉子么?” 卻是越說越惱,說到最后,他已經氣得滿臉通紅,身子直發抖。 曹項見他這般氣惱,哪里還坐得住,忙從炕邊的翻身下來,跪倒在地,垂首道:“累及大伯與哥哥們擔心,都是弟弟的過錯。弟弟知錯了,二哥請息怒?!?/br> 曹頌見他如此,越發著惱,想著前些日子看到的半匣子當票,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道:“你還能曉得錯?你不是覺得委屈么?自己充英雄,只當我們這些做手足的對不起你,不配當你的兄弟。這些年,太太有不對的地方,是讓你受過委屈。因這個,旁人的好,你也見不著了?自作主張的納妾,自作主張出京,如今有自作主張的收留反賊之女。你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就不顧別人死活?” 曹項大病一場,身子本來虛弱,這一腳下來,就摔倒在地。 曹頌態度不好,說得卻都是實話,曹項辯無可辯,心中已是生出悔意。 曹颙在旁,并不擔心嬌嬌的安危。 這邊是豎了反旗,不過是也兒戲一般,康熙為了名聲,會換個說辭結案的。這為首之人,肯定是要斬立決,震懾百姓,其他家屬,不是流放就是入官為奴的可能性更大…… 熱河,雍親王府花園。 今日,是四阿哥恭請皇父幸皇園之事。按照每年的規矩,進入七月圣駕就要開始行圍,巡行蒙古。 現下,太后鳳體有恙,圣駕至今停駐在熱河。今年隨扈的皇子阿哥最多,跟來的女眷也多,不過在熱性修建園子的,還是只有幾位年長的阿哥,如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這幾位。 在大阿哥被圈禁、二阿哥被廢后,三阿哥成為諸皇子之長,年年都要來幾出請幸王園的把戲,好向外昭顯自己的地位。 今年夏天,他也不例外,但是上的折子卻是沒有消息,等來的是皇父幸四阿哥園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