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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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時過境遷,什么都不消提及了。 曹颙回到府里,前院后院已經是開席。 曹颙少不得端酒坐陪,敬這位“世伯”一杯,敬那個“世兄”一杯子的。 之前,已是有人向曹寅問起曹颙的職位。 這日子也到了,實沒什么可瞞的,曹寅就實話實話了。 真是滿堂嘩然,要是從曹颙的正五品郎中任看,這卻是連升了四級。 內務府總管雖說只有三品,比不得六部尚書是從一品,但卻是天子家臣,位顯權重。 曹颙才二十二歲,就這番成就,往后封閣拜相也保不齊。 來吃酒的,都心里生出幾分得意,覺得自己個兒來著了。 曹家,可交。 曹颙這正主回來,他們自然也就端出長輩的架子,“親熱”有加的贊了又贊。 這夸獎人的成語一套一套的,有贊曹颙外貌好的,“文質彬彬”、“英姿煥發”、“神采奕奕”、“堪比潘安”。 有贊他德行的,“不驕不躁”、“功成不居”、“虛懷若谷”、“慎言謹行”。 其他的,像什么“后生可畏”、“博學多才”、“文武雙全”、“一身正氣”、“大智大勇”,云云,不可勝數。 饒是曹颙活了兩輩子,也沒聽過這么多的奉承話,都不禁有些臉紅。 這說的還是他么?就他吹了幾個月沙子,如今這黑不出溜的泥鰍樣,也找不到半點“貌似潘安”的影子。 大家伙說得熱鬧,曹颙看著這眾人百態,卻是心里空落落的。 人生如戲,整日里這般虛頭八腦的,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剛好小廝來找,到是門房有十三阿哥府的管事等著求見,曹颙便向眾人告罪,從花廳宴席這邊出來。 門房里,來的是十三阿哥的門人,鄭沃雪的丈夫王全泰。 前幾天,曹颙初回京時,去過十三阿哥府。王全泰剛好出去,兩人并沒得見。 兩下見過,曹颙道:“我這半年不在京里,音訊不方便,回來才聽說你叔叔添了個小子。估摸著現下也將百日了,我的禮卻是才送去,實是怠慢了?!?/br> 王全泰聞言,笑著說道:“七叔也給小人這邊來信兒了,小的內人預備了些京城的新鮮東西使人送了過去。曹爺出差的事兒,小人在信上都提了,叔叔那邊想來不會挑曹爺的禮?!?/br> 見了王全泰一口一個“小人”,言行同其他權貴府邸的管事無二樣,曹颙的心里也是頗為古怪。 王全泰原本的山東漢子的勇武與爽快,好像都被磨平了。 他心里嘆了口氣,這也算是好事吧。 只是適應了京城的規矩,王全泰才能在京城活下去,熬出個前程來。 除了帶人過來接側福晉富察氏回去之外,王全泰還領了任務,那就是請曹颙過那邊府去。 雖不曉得十三阿哥到底有何事找自己,但是現下天色不早了,那就早去早回吧。曹颙拿了主意,便同門房說了,讓他們稍后告知曹寅。他自己個兒,則是帶著幾個人騎馬往十三阿哥府去了。 剛才空腹吃了不少酒,這小風一吹,曹颙就有些上頭,身子在馬背上打晃。 任家兄弟與小滿跟著,見了就有些不放心,勒馬上前。道:“大爺,要不小的到前面叫輛馬車來,爺坐馬車去?” 曹颙用左手揉了揉腦門,道:“不用特意去叫,碰到就雇個,碰不到就算了?!?/br> 風勢漸大,烏云蔽日,天色漸漸暗下來。 路上行人稀少,走了兩條胡同,也沒看到有趕車的。 任叔勇沒有法子,想著要不要快馬去前門那邊叫車,被曹颙給攔下:“算了,這冷風一激,酒也醒得差不多?!?/br> 話雖這樣說,大家也不敢讓馬跑快了。 主仆數人,“踢踏”、“踢踏”的駕著馬,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金魚胡同。 天上已經飄飄灑灑的揚起雪花來,落到人臉上涼絲絲的,卻是讓曹颙舒坦不少。 管家一邊引曹颙見了客廳,一邊使人往二門送信。 十三阿哥不在前院,想來是在內院陪福晉。 十三福晉有了身子,再有一兩個月,也到產期,因顯懷,出行不便,這邊才由側福晉富察氏到曹家賀壽。雍親王府那邊去的,則是另一位側福晉瓜爾佳氏。 十三阿哥得了曹颙來了的消息,從內院疾步出來。 見到曹颙的那刻,他卻是不由皺眉,道:“這是吃酒了?臉怎么這么紅?外頭可是變天了,你大病初愈,身子也當仔細?!?/br> 雖說板著臉,但是卻難掩話中關切之意,曹颙聽了心里暖呼呼的,擺擺手道:“謝十三爺惦記,不礙事,一會兒回去喝碗姜湯發發汗就好了?!?/br> 十三阿哥神情舒緩,道:“雖說天還不冷,到底要進冬月了,這風卻硬。雖是年輕,你也不能糟蹋身子。要不然落下病,卻是要遭罪一輩子?!?/br> 他沉寂這七八年,大多數時候被病痛折磨。 雖說曹颙前后淘換了不少治風濕腿疾的方子給他,其中也有些效力。這幾年卻是又犯了,實在人不勝其煩。 鬧到后來,十三阿哥都懶得再尋醫問藥。 要不是十三福晉勸了多遭,怕是十三阿哥早就不再吃藥,聽之任之了。 曹颙點點頭,道:“曉得了,身子是本錢。別的不說,正如家父所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保重自己,不讓親長擔憂,才算大孝’。既為人子,多年撫育之恩未報,怎么敢再因自己個兒的緣故,累及親長跟著cao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