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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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站了,對十五阿哥道:“哥,那個位置不是誰惦記都可的,有人太過不自量力,連同胞手足都未必幫他,咱們這樣的人,就不要跟著摻和了吧?!?/br>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十六,同樣是皇父之子,其他皇子不是親王,就是貝勒,十六心里就沒有什么感觸?” “只是時間早晚罷了,十四哥不也是二十多歲才初封的。自世祖章皇帝以來,當朝皇子最低封為貝子,哥哥不必多慮?!笔⒏缧睦飮@了口氣,能理解哥哥為何會想到這些,卻不曉得他這執著是因何而來。 就算他自己心里也羨慕過那些封王的哥哥的,但是卻也曉得到底身份有別。 在諸皇子中,他們年紀小不說,沒有戰功,沒有文治,也沒有顯赫出身。不管怎么封,爵位也不可能高過妃位所出的阿哥們去。 “當朝皇子最低為貝子,那前朝皇子呢?太宗文皇帝諸子,還有將軍封,十六弟不記得么?”十五阿哥的聲音有些喑?。骸斑@些年,你過得風光,就忘記小時的屈辱?二阿哥視我們為下等人,人前兄友弟恭,私下里卻是……連弘皙也仗著皇長孫的身份,從不將咱們放在眼里。上書房的日子,我永生難忘;他們父子的‘恩賜’,我銘心刻骨!”說到最后,十五阿哥已是咬牙切齒,身子都微微發抖。 這其中卻是另有典故,十六阿哥心里喟嘆一聲。開口勸道:“哥,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十多年過去了……何必還要為這個心里堵得慌?” 十五阿哥使勁的攥了拳頭,額頭上青筋迸出,看著十六阿哥道:“過去了……過去了?何曾過去了?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受著皇阿瑪的寵愛,往來逢迎,過得春風得意,怎會明白我的苦?我這輩子,已是廢人,全無指望,盼的……就是當年辱身之仇……匹夫之怒,尚且能血濺三尺,我身份再不堪卑賤,也流著愛新覺羅家的血脈……” 聽著十五阿哥的憤怒與不甘,十六阿哥垂下眼瞼,心里不禁自責。 自己是知內情之人,為何卻不能與同胞兄長起同仇敵愾之心? 所謂的安生日子,是自己的奢望,自己也是怕受到牽連,影響日后的前程吧? 他的心中未曾沒盼過高位顯爵,所以才長袖善舞,假癡不癲,周旋在各位兄長之間。 這般看來,自己竟比哥哥更可憐可悲、可恨可恥…… 行營御帳,軟榻之上,康熙用手揉著額頭,只覺得頭疼欲裂。 許是草原風疾,許是為西北戰事憂心,使得這位年邁的帝王生出筋疲力盡之感。 通過西北諸位臣工的折子看,戰況不利不說,就是臣子間似乎也矛盾重重。 朝廷已經下了旨意,讓吏部尚書富寧安全盤署理西北軍務,但是甘肅巡撫綽奇還為哈密向導之事奏請兵部。 是富寧安德行不足,不足以領軍,還是綽奇仰仗著地方官的身份,罔顧朝廷法度,視戰事為兒戲? 除了這個,還有右衛將軍費揚固,以病求解任。 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 不管費揚固真病假病,還需靠他早年的戰功來震懾喀爾喀各部臺吉。 左右今年不能進兵,就讓費揚固帶著將軍印鑒回右衛休養,等到進兵時看看,實在無法上馬應戰,再將印信交給他人。 榮憲公主坐在御前的小杌子上,手里正拿了枚哈密瓜削皮。 削好后,她又用銀刀將其切成幾塊,用銀叉子插好其中一塊,雙手遞送到康熙面前,道:“皇阿瑪,您嘗嘗這個,不曉得是不是今年西北雨水少的緣故,這瓜倒是比往年的香甜?!?/br> 康熙接了,送到嘴里,卻是不比往年。 嘴里雖是甜的,但是他的心里卻微微有些發苦。 去年暴雪,今年春夏卻是大旱,西北的情形比預料的還要糟糕。 雖然地方巡撫上的折子,只說十幾個縣大旱,但是根據其他消息,康熙卻是曉得半個甘肅都絕收了。 另外,這旱災也波及到陜西、四川。 等到了今秋,上折子請求賑濟的地方,還不知會有多少。但是朝廷這邊,這錢糧又是該哪里預備…… 榮憲公主見到皇父手背上縱橫的老人斑,卻是不由眼圈一紅,低聲道:“皇阿瑪,您也當保重才是。要不讓我們做兒女的,該多生牽掛?!?/br> 當朝皇子公主中,像這般將自己當成尋常人家兒女的,將康熙當成父親親昵的,不過是她與十三阿哥兩人。 康熙聞言,抬起頭瞅瞅女兒,見她眼底澄清,沒有絲毫野心欲望,只有nongnong的孺慕之意,臉上也添了些許笑意。 自己除了是君王,還是一個老父親…… 京城,曹府,蘭院。 曹碩孝期未過,不宜開席設宴,所以曹家的中秋飯吃得有些冷清。 依照李氏本意,是想請東府兆佳氏帶著孩子們一塊兒過來吃頓團圓飯的。 兆佳氏卻是沒心情,打發人過來,給高太君這邊送了些時令吃食,將團圓飯的事兒推了。 高太君到京已經是大半月,原同李氏在園子外住著,中秋節前才隨同回府。 老人家到底上了年紀,性子有些執拗。 在園子那頭時,七福晉聽說親家母的娘家媽來了,原是想要設席款待。 收拾得妥當利索后。高太君卻是尋了個由頭避開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