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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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幼度還想著有機會統兵出去浪一浪,現在想著趙普的手段,要是沒有自己壓著,這家伙沒準不知不覺的就搞出個一言堂來。 “來人,去將盧多遜叫來!” 就趙普的手段,竇儀這種正人君子絕對不是對手的,盧多遜固然差一點,但有他的支持,制衡趙普還是可行的。 羅幼度想通這一切,心情略微有些好轉:竇儀需要休養,宋琪罷相勢在必行,自己想要控制廟堂,在盧多遜未成長起來之前,重用趙普是唯一的選擇。 趙普打出了一手好牌。 羅幼度并不反感這種手段,想要統御百官,成為百官之首,沒有手段怎么行? 隨著柴禹錫為武德司帶走,羅幼度很快就得到了宋琪求見的消息。 略微遲疑,腦中浮現竇儀的模樣,決然道:“不見!”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行 對于宋琪,羅幼度終究留給他了最后的顏面,并沒有直接問罪處罰,而是外放荊南擔任節度使。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 宋琪終究是宋黨黨魁,在朝堂上已經有了很高地位,真要一棍子將他打死,那廟堂上依附于他的一大批官員必然人人自危,以為自己卷入了什么大案,造成不必要的動蕩。 先外放再貶罰,一步步慢慢來。最終目的是貶至交趾,在朝廷的最南端發光發熱。 即便如此,朝野上下也為之人心惶惶。 畢竟士大夫集團剛剛解散,宋琪又接手了大部分士大夫的力量,現在宋琪又出事了,不了解情況的官員,大多都有些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直至見羅幼度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又得竇儀、趙普的安撫,方才安心。 汴京城南。 秋風蕭瑟。 宋琪與自己的兒子宋貽序依依惜別。 宋琪此刻一身干凈的儒士服,神情有些蕭瑟,不復之前意氣風發,再三叮囑自己的兒子說道:“為父一步踏錯,而今追悔莫及。你日后為官切記為父教訓,當厚重簡約,不悲不躁。你娘身體不好,身為人子,切記好生侍奉,不可懈怠……” 他不知此次南下,能不能重回汴京,將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逐一與自己的兒子細說。 “俶寶兄!人即遠行,為何不通知我等故人?” 宋琪聽得聲音,身體卻是一僵,向出聲之人望去,卻見寇湘、宋雄并肩而來。 兩人一個是他在汴京飄蕩時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在幽州求學時,最親的同窗。 可自己卻親手毀了這一切。 寇湘在開封府多年,寇判官的名聲響徹朝野。在汴京誰不知鐵面無私的寇判官?寇湘在京畿百姓心中名望之高,僅次于身為皇帝的羅幼度。 而宋雄掌控進奏院,負責報紙的宣發。既把控朝廷的喉舌,又掌握京漂學子揚名的渠道。 得此二人相助,首相之位,手到擒來。 宋琪不止一次拉攏兩人,不過寇湘性子執拗,非但不愿同謀,反而次次厲聲告誡,讓他莫忘初心。 那個時候的宋琪,哪里聽得進去,反而覺得寇湘與竇儀自命清高,已經走到了一處。 兩人關系近乎決裂。 至于宋雄處事相對柔和,并未與失去本心的宋琪爭辯,好言相勸無果之后,便不再相勸,一如往常,但對于他的拉攏,當作沒有聽見。 他們兩人關系并未鬧僵,卻也無可避免的少了往來。 卻不想到離去之時,來送自己遠行的,唯有他們二人。 心中感觸,宋琪道:“戴罪之身,怕污了兩位賢兄的前程?!?/br> 寇湘道:“問心無愧便是,怕什么污言?” 這位寇判官也虧遇到了羅幼度,一直得他庇護,不然就他這脾性,在太平盛世還能勉強混出頭。與亂世之中,能夠活著就算是祖上燒高香了。 宋雄道:“陛下明察秋毫,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br> 宋琪聞言不語,作為最早跟隨羅幼度的人,他是最清楚那位的能力,只是到了那一步,便如鬼迷了心竅,就想近前一步,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想著竇儀,宋琪嘆道:“此生無顏面對竇相公,他日替愚弟致歉?!?/br> 他對著寇湘、宋雄深深作揖,望著遠處的汴京城門,看著進進出出的商賈行人,想著自己之前威風八面,前呼后擁,不過短短幾日,便無人問津,不免倍感滄桑,說道:“此去不知是否還有再見之日,愚弟就此別過,兩位賢兄珍重!” 此言一落,宋琪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往南而去。 兩名小廝騎著騾子緊隨其后。 寇湘、宋雄目送宋琪遠去,兩人與宋貽序說了一聲,一并返回城里。 宋琪南下江陵,走的是南薰門。 他們也是從南薰門入城,隨著大虞朝廷日漸富強,汴京的人口日漸增多。 尤其是城門口的進出,行人熙來攘往,車水馬龍。 書生、商人、百姓順著街道徐徐而行,有擁堵的情況。 并非出了什么事故,就是純粹的人流密集。 寇湘、宋雄早已習慣,牽著馬并肩而走。 宋雄道:“無怪竇相公喜歡騎驢出行,就這人流,騎驢騎馬又有何分別?” 寇湘應道:“貞觀、開元之盛,我等無從體會見證。然雍靖之盛就在我等眼前,有幸見之,不枉此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