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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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長春道長和太醫們又一次進來診脈時,就見漢王殿下扯著平安,心急如焚。 “快,快去搶回來……吃的,都是師姐帶給我的,是孤的……” 哇,殿下好白! 不不, 他居然有精神搶東西?不,是吃東西了? 太醫還琢磨著醫書上有句話,說人胃口開,能進五谷,便是身體恢復的標志。 長春道長已經老當益壯,一個箭步沖到床前,把上了小殿下的脈。 隨即震驚的看向平安,“你到底喂他吃什么了?” 沉寂許久的脈象,居然煥發出勃勃生機,開始好轉了! 平安一呆。 扭頭看向桌上的米粥和酸菜,“這,這還沒開始喂呀?!?/br> 長春道長卻是眼神一亮,又一個箭步挪移過去,端著小殿下那份飯菜,風卷殘云,吃得極香。 脈象已好,年輕人恢復就快,反倒是他老人家,急需滋補。 “還是家鄉的米好,菜也香!” 平安只覺,衣袖開始發抖。 小殿下緊緊揪著他,鳳眸圓睜,悲憤萬千,“明明孤,孤才是病人……” 這些人,都講不講理了? 平安為難。 人都吃過了,搶回來也不能給你了呀。 哈哈!哈哈哈! 晚了一步,把著小殿下另一手診脈的太醫,欣喜若狂。 “殿下的脈象在好轉,果然我昨天用的方子是對的!終于見效了呀!哎,你小子提的這是什么玩意兒?不許亂給殿下吃喝?!?/br> 鄭飛揚一臉心虛的提著水壺,“沒,沒啥,水來著……” “我看看!這水怎么是黃的,這么臟!”太醫怒了,“怪道之前殿下病一直不好,原來竟是這樣臟水喝的!” 鄭飛揚急了眼,這鍋他不背,“我昨兒才來,你少賴人!” 太醫還想說什么,可長春道長已經放下吃得干干凈凈的碗筷,探頭來瞧,“小飛你煮的什么?” 呃…… 鄭飛揚不好意思說,拼命往后藏,“沒,沒啥……” 可身后,端著碗粥和小菜,就被趕出廚房的上官令,揭開了壺蓋。 “灶心土?呃,居然是灶心土!” 長春道長,太醫,連同黑著一只眼眶,湊在門外偷聽的神婆,全都呆滯了。 打小入宮,民間常識略匱乏的平安有點懵。 “灶心土,那是什么?” 鄭飛揚眼看瞞不住,支吾說了實話,“我們那兒,人若要出遠門,都會在自家灶心敲一塊土。若路上遇到水土不服,拉肚難受什么的,就煮一壺水喝來保平安。 我都差點忘了,是美娘meimei想起來,特意讓焦大叔趕著送來。小殿下你頭回離家這么遠,保不齊就是鬧這個病。 剛上路那幾日,嗯,我看大伙兒都有些拉肚子,也煮了幾回水的。平安你也喝過,不是都好了么?” 看他漸漸振振有詞,平安恍然,“怪道那幾日叫你去打水,打回來都是黃的,還說就只有這樣,哄我們喝了,原來全是土??!” 神婆忽地在門外,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真是八十老娘倒繃孩兒!殿下壓根就不是什么瘟疫,他就是水土不服!這灶心土煮的水,多給他喝幾日就好?!?/br> 太醫沖上前,又給殿下診了一回脈,恨恨跺足,“這癥狀雖跟瘟疫近似,但也跟水土失調一樣啊,我們怎么就沒往這處想?” 他氣得差點罵娘。 不,這事不能怪老娘,只能怪他老娘的蠢兒子。 凡事總往復雜里想,其實有時很簡單。 “改藥方,改藥方!水土失調,誰不會治啊。趕緊來個人,給皇上報信兒去。這要是再治不好,集體吊死得了!” 長春道長笑著嘆氣,“老道也真是該打!早年出門都會備上一塊灶心土。這些年,因跟徒子徒孫們走南闖北的多,竟把這事給忘得干干凈凈。上官兄你是不是早想到此事?是以才如此篤定你弟子沒事?卻怎也不提點我一聲,害老夫多少天都睡不著?!?/br> 上官令意猶未盡的擱下空碗和筷子,滿足的摸摸自己肚皮。故作高深,實則他也忘得一干二凈! “我說了有什么用?還不是得等我女弟子把灶心土送來?所以我早說了,他這病不是不能治,是時候未到,瞧把你們嚇得?!?/br> 嘁! 這話也就哄哄長春道長這厚道人了,林俊武本想拆個臺,忽地眼角黑影一閃,頓時高喊。 “不好了!搶東西啊。小薛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搶這些酸菜咸rou你好意思么?” “這個孽徒,孽徒!” “把東西放下,放下!” 上官令和長春道長不顧年老體邁,追打上去,而小薛大人只留下一個灰撲撲的瀟灑背影,掩護著背得琳瑯滿目的薛良,大步跑了。 嗯,給小殿下的。必須要搶,就當是替大小姐“報仇”了! 小殿下奄奄一息,垂死掙扎,“孤的……孤才是病人……平安……” 快去搶回來,沒見這些刁民都在欺負孤么? 平安想想,一臉憨厚的搖頭,“這些不是長輩,就是官員,還有您師兄,奴婢可不敢,還得殿下自己來才是?!?/br> 你,你個小沒用的! 等孤好了,孤要報仇,報仇! 小殿下斗志昂揚,眼看是死不了啦! 可京城不知,還在散播著漢王殿下染上瘟疫的流言。 甚至,愈演愈烈。 徐皇后原本還想散播一下流言,譬如說她家弟弟原是清白的,只是被人冤枉才祭的天,所以老天降下責罰,讓閔柏遭了報應。 但皇上接下來,做的一件事情,讓她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燕成帝親自上宮中皇廟祭祀,跪足一個時辰,替長子祈求平安。 旁人不知,但徐皇后的耳目卻送回密報。 皇上可是在神佛面前許愿,愿以十年陽壽,交換長子平安。 徐皇后恨得頓時拍斷一根長指甲,沒想到皇上會這么看重這個庶長子。 若她隨意攀咬,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反招皇上厭棄。 但要是讓她什么都不做,心里又實在不高興。 正生著悶氣,徐夫人入宮來了。 徐太師是在家里躲羞,但一門心思,還是撲在朝堂上哪! 要說真是父女連心,徐皇后不高興,他能高興得起來么? 因徐赟是祭天處死,連尸首都不能葬回祖墳。派去邊關的下人,也只敢一副薄棺,隨意點個墳頭,將他草草葬下了事。 殺子之仇,不可不報。 徐太師在家憋了這些天,又憋出一條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