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血海風波起
降者不殺!這話張越開始喊得威嚴,效果寥寥,只怪張越他生不逢時,血海早已有主,這主人正是血?;沃袃扇酥悔ず永献?。 一山不容二虎,冥河化形得早,有足夠時間征服血海,唯一沒有辦法的是血海中央。紅蓮有主,張越也沒有抹去紅蓮神智,還將青蓮過往傳給紅蓮。精血為殺戮產生,自帶業力,業火正好相克,本能的涌向中央。至于三千精血正是盤古身上沾染,也許是巧合,張越第一個煉化的正是盤古精血。 血海生物大多精血所化,附著寥寥無幾的殘念,血海生物受煞氣業力支配哪知死為何物,只有本能哪里聽得懂張越所言。冥河老祖一統血海所憑的不只是武力,而是賦予血海生動開智的神通,這是張越比不了的, 張越盤坐在三千精血所化的血海之上,閉口不再言語,只是不時左手指明方向。 只見紅色的血海中不時有血團撲了進來,不須片刻血團靈光抽離,血團化為血水,慢慢張越所處血海愈大,方圓一里,十里,百里,千里。 千里之域,張越掌控生死,血浪激沖滔天飛鳥不渡,水面密布無數紊亂漩渦湍流,不得靠近,水下暗流洶涌,卷起海底山峰,頃刻變為泥漿。 至此張越緊鎖眉頭微松,尋了一方圓一里的海島住了下來,方圓千里的血海平靜下來。 島上寸草不生,更無生物,張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壘起一屋,頂為巨石一塊,墻為碎石,只有一門,門內有桌凳外只余靠墻一塊方巖,一切皆不規整。 張越走進石屋,輕握紅蓮放于桌上,火線發出紅光,為黑暗照明,墻上單影拉得老長,影子隨張越走向方巖,靜靜坐了上去。 門外不時刮進亂風,火線搖曳不定,攪動墻上隱顯的黑影,不動的是巨巖上挺直的張越。 十年時光如水,張越臉色越來越紅潤,至血海邊緣涌起風浪時,緊閉的雙唇微張“平靜日子結束了!” 千里之外,冥河先鋒已到,幾番試探開始集結,烏泱泱一大片。張越處于千里邊緣的人形精血開始還能計數,百,千,萬,十萬,后來干脆不計,只計血海上浮著的血團,方圓一里,十里,百里,千里。 張越本以舒展的眉頭復又緊皺,右手拿出一圖,左手對紅蓮一招,紅蓮飛至,圖在手心展開,抖出一團精血落于紅蓮上方,紅蓮根須伸展困住精血,火花大盛。待精血無力掙扎,張越臉色紅光微淡,一小小張越鉆出眉心撲進精血,一番掙扎后,紅蓮收回根須,精血飛出石屋鉆進島外千里血海。 日子又回到張越化形時,一年后七十一團精血余六十,張越臉色愈淡,不時咬牙。隨島外百里泛起波濤,張越左手輕拋紅蓮飛向石屋外,微動身體腳步輕快跟著走向血海海面。 張越踏于海面,左手隨便一指,千里血海復又動蕩。不時海面傳來慘叫,張越炯目遠眺,臥眉上揚,嘴角一喜“何方道友犯貧道修行地界,報上名號,張越在此迎客!” 聲不大,徐徐傳出萬里外,聽在耳中溫和卻不失威嚴,領軍的也為一人形血團,形態不穩,五官變幻模糊,禿頭雙耳奇大,咧到耳根的大嘴發出怪聲“該我搶頭功,血海不從老祖者,殺無赦!” 方圓萬里的血團到洪流流向千里血域,不一日包裹得嚴嚴實實,隨一聲殺令,四面八方如箭矢射向張越。 張越雙耳微動,左手一指發聲方向,血海開始滔天,滾滾波濤隨手指方向徐徐前行,包裹嚴實的圈子開始變形。 慘叫聲,喊殺響徹血海,海風腥味愈濃,隨血海血光明暗變化持續了三月。 久攻無果,眼前血域將至身前百里,那禿頭大耳主將再次大咧“撤!”自己忙不迭的向后飛遁,不時扭頭后望,五官不顯,唯咧到耳根的大嘴高聲叫囂“老祖會收拾你!” 張越嘴角微撇“慢走不送,代我傳言,歡迎老祖蒞臨!”轉身走進石屋,臨岸左手拋下紅蓮,炯目關切,輕開雙唇“小心,事有不對叫我!” 緩步上岸,步代微微顫,離紅蓮丈余處尋一礁石,不顧血水沾染道袍,坐于其上,身形挺得筆直,臉上滿布冷汗,雙手輕放在膝,炯目緩閉調息! 紅蓮伸長根須,輕抹張越臉上汗水,落下后扎于礁石下,余下根須開始向千里血海擴展,千余里后力竭,紅蓮蓮身一亮,方圓萬里涌起靈潮。 一縷縷紅色靈線匯成紅河向紅蓮根須涌起,復通向張越身下,張越頓時成為紅色巨蛋。 張越在蛋中張開雙目,右手中卷軸靈光一閃,巨蛋消失不見,張越炯目含笑,臥眉上揚,貝齒開合,語氣微重“別鬧,下面關鍵靠你!別亂了陣腳!” 巨蛋未有再現,只見紅色靈光愈加洶涌,紅蓮蓮臺開始不受控制,忽大忽小,最后恢復原狀,復又漲大,一丈,二丈,三丈,十丈,至此靈光停止,血海靈潮擾動血潮復靜。 禿頭大耳主將撤離血域兩千余里后下令駐扎,復出駐地向西方飛馳,歷時三月終見冥河! 遠遠地咧開怪嘴“老祖,先鋒狗牙報道!” 冥河老祖面色一惡,停下身形,手輕撫長須,望向先鋒主將,靜待回話。 先鋒見離冥河老祖老遠,慌里慌張忙向前,臨了身形不穩撲倒于血海海面,怪嘴又咧“稟老祖,屬下探了那中心一點虛實,還請老祖決斷!” 當下將經過一一道出,冥河老祖聽后頭輕點,臉色稍霽,長須下傳出威聲“先鋒將應對不錯,下去吧!” 禿頭怪耳主將忙不迭拜退,怪嘴又欲大咧,被冥河揮手擊飛。冥河后面諸將暗道“長這么丑,又不識禮數,該!” 冥河回首,粗眉一直,星眸掃視,冷聲“誰愿為先鋒繼續試探?” 后面諸將聞聲一凜,目光左右前后交匯,后不約而同尋向禿頭怪耳先鋒,哪里見到半點影子,紛紛心里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