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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謝強??!” “我每天都感慨,我大學時候抱上了一條什么神仙大腿?!饼R征感慨。 “這就是天賦掛!” “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期待五月份的到來了!到時候咱們會不會躍入富豪榜前幾???” 淡定如袁江玉都招架不住這句話,她唇角快要翹上天,說:“停停停,打住,咱們做好本職工作,有象能沖多高,完全就看天意了?!?/br> “今天這股票收官價格就很高了,天意都向著我們呢?!?/br> 三月份的香港已經回暖,透明玻璃幕墻外的行人熱得穿起了短袖,室內的四個年輕人同樣熱情高漲,暢想著接下來的發展動向。 一行人在香港逗留了三個工作日,回公司這天,謝塵宥收到了林溫的短信。 1xxx:接到公司通知,接下來一場演出,地點在倫敦,時間在下個月五號。知道這個消息時我一晚上都沒睡著。好在演出地點是我們一起去看過《歌劇魅影》的劇院,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登上這個舞臺。我私心給你留了我們曾經坐過的位置,假裝你在。 1xxx:一會兒就要上飛機了,謝塵宥。我帶你的襯衣,袖扣我也縫上去了。噴了你經常用的香水,就好像你在我身邊。 1xxx:要飛12個小時,一會兒我可能沒辦法給你說晚安,現在提前說了,晚安啊。 與此同時,謝塵宥坐上飛機,他靠在椅背上看完林溫的短信,袖口還殘留著早上噴過的香水味,正是林溫說的他經常用的那瓶。 ——淡淡的檸檬味過后,是曠久的雪松。 謝塵宥其實對香水沒什么特別大喜好,這個味道他不排斥,就延續用了四年多。 柳鶴年坐在謝塵宥旁邊,這會兒還不忘追分趕秒的補上林溫的活動日程。 他看到了什么消息,突然哀嚎一聲:“啊,這世界太殘酷了!” 齊征已經習慣了他的一驚一乍,淡定問:“怎么了?” “我剛忙完,以為能趕上他的下一場演出,沒想到他第二場就去了倫敦……”柳鶴年把手機呈給齊征,說,“我太難了?!?/br> “……這可能就是有緣無份吧?!饼R征火上澆油。 柳鶴年:“……征兒,你變了?!?/br> 袁江玉笑著說:“你們啊,感覺就像我那個今年才四歲多的女兒,她喜歡電視上那些明星啊,就喜歡的不得了,我回家就給我模仿他們采訪說了啥?!?/br> “我、我……”柳鶴年一下詞窮,他覺得自己不能和小朋友相提并論,于是用肘子搗了一下謝塵宥,說,“老謝,我喜歡舞蹈演員,跟追星不是同一路數吧?好歹我這個不是單純的娛樂,還有國粹在里面呢!” “兩者粉絲愛得都是他們的舞臺表現力和人格魅力,有區別嗎?”謝塵宥懶洋洋的說。 “小謝每次都能說到點子上?!痹裾f,“不過,小柳喜歡的這個舞蹈演員確實挺好的,最近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也沒見他出來主動炒作,甚至連個微博賬號都沒有?!?/br> “感覺人挺高冷的,”柳鶴年說,“畢竟有實力。袁姐,來,我給你看個視頻,這是我追的第一個現場,也是唯一一個。你看他跳完的那個眼神,梨花帶雨的,哇,絕了?!?/br> 時隔三個月,再次聽柳鶴年說起林溫看向觀眾席的那個眼神,謝塵宥只是將目光瞥向窗外,不置可否。 于此同時,謝塵宥的手機又震了震。 1xxx:謝塵宥,飛機快要起飛了,沒有你在身邊的背井離鄉,我居然難過的想哭。 這條短信與柳鶴年的話音重疊在一起,好想林溫站在他面前說這句話一樣。 謝塵宥斂了眼眸,開始思考,自己一條條接收并查看林溫的短信,到底是對是錯。 他指尖停留在‘加入黑名單’的選框上——藕斷絲連,從來不是他的性格。 正要點下去時,林溫的兩條短信緊隨而至: 1xxx:謝塵宥,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看一場我的表演,每一場我都只想給你一個人跳。 1xxx:我馬上就要走了,謝塵宥。你會不會有一丁點、偶然的想起我? 獨自奔赴異國他鄉、面臨全新的語言環境和完全陌生的伙伴,總會使人內心惆悵又壓抑。 對于一個心思敏感的藝術家來說,此情更甚。 林溫靠在窗邊,用鴨舌帽遮住自己爬滿淚痕的臉,滿心都是謝塵宥——以前在舞蹈室,謝塵宥一邊敲代碼一邊陪著他,他卻不好好練舞,只覺得每一個動作在謝塵宥面前做出來都羞恥萬分。 可現在當他想好好跳了的時候,謝塵宥的目光已經不會落在他身上了。 謝塵宥讀完短信,將手機熄屏、關機,閉上眼睛,靠上椅背。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感謝在2021040503:44:38~2021040601:27: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向日葵不萎、fran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tjmjam10瓶;尼咔、46401770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6章 謝塵宥 在低啞的轟鳴聲中,飛機緩緩升空。 因為公司上市,精神緊繃了三天的謝塵宥靠著椅背,眼簾闔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他開始沒睡著,中間有段飛機遇上氣流,微微晃了晃,反倒給謝塵宥晃出些睡意,他漸漸進入淺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