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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經想過告訴孟庭宴,自己就是mu。 可是就算對方知道了又怎么樣,就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嗎?孟庭宴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況且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替身罷了,說出來無非是自取其辱。 許久沒聽到他的聲音,孟庭宴心里有些不耐,“溫慕,有什么事回家再說,你先回來?!?/br> “孟先生,我說過不會再回去了?!边^了一會兒,溫慕收拾好情緒,“其實你也不在乎我,不是嗎?”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么?” 溫慕努力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卻很決絕,“孟先生,我不會再纏著你了?!?/br> 說完這句話后,他快速掛了電話。 聽到那兩聲忙音,孟庭宴額頭的青筋微微凸起,握著手機的指節微微泛白。 溫慕竟然和自己提分手。 還離家出走。 他的眼神漸漸沉下來。 室內的窗戶沒關緊,落地窗簾隨風微微飄起,有些許涼意。 半響,孟庭宴站在原地扯了扯領帶,冷著臉上了樓。 而另一邊,掛了電話的溫慕握著手機站在原地。 他伸手抹了抹眼角,隨后怔怔地看著沾上眼淚的指尖。 曾經想都不敢去想的話就這樣說出了口,不過是割舍一段感情而已,原來也不是特別難。 是他先甩了孟庭宴。 又過了一會兒,溫慕才調整好情緒,開始收拾房子。 次日,天又下起了雨,陰沉沉的一片。 孟庭宴起床下樓的時候,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剛好端到飯桌上。 “孟先生早啊,小慕也起床了嗎?” 孟庭宴聞言一頓,下意識看向玄關,發現沒有溫慕的鞋子。 昨晚他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發現了溫慕的衣服少了幾套,連對方平時睡覺必開的夜明燈都被帶走了。 孟庭宴收回視線。 “不用管他,鬧情緒離家出走了,過幾天就會回來?!?/br> 阿姨昨天請了一天假什么都不知道,此刻聞言一愣,“不會吧,小慕性子這么乖……” 孟庭宴面無表情地坐下去,“有什么不會?” 阿姨語噎。 她在別墅里工作了快七年,小兩口的相處狀況基本都了解,見狀就猶豫著說了幾句:“孟先生啊,小慕這個人乖巧又懂事的,就是不愛說話,受了委屈也不哭不鬧,死憋在心里。有誤會還是要好好溝通啊?!?/br> 孟庭宴一頓,不明白她的話:“他能受什么委屈?!?/br> “……就比如說您平時工作忙,有時候忽略了他,這都是很常見的事啊?!?/br> 聞言,孟庭宴眉頭一皺。 “……我有經常忽略溫慕?” 阿姨已經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了,之前陳燃也這么吐槽過。一個人說可以當作是開玩笑,但是阿姨長期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也這么評價。 孟庭宴微頓,第一次審視自己。 自己真的經常忽略溫慕? “這……” 阿姨愣了愣,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說我這老婆子也不該管主人家的事兒,但是孟先生,您對小慕的關心的確不夠啊……我之前有好幾次都看到他偷偷躲在琴房里哭鼻子?!?/br> 孟庭宴又是一怔,隨后唇角微微收緊。 在他的印象里,溫慕永遠是乖巧懂事的,除了粘人了些,的確不哭不鬧讓人省心。 現在阿姨說,溫慕經常會躲起來哭鼻子,還感到委屈。 可是對方從來沒和自己說過。 既然有委屈,那為什么不說? 阿姨看著他驟然陷入沉默的神情,最后還是沒再多說,只是勸了一句,“孟先生,小兩口之間出了問題還是要盡快說清楚才好,這樣才能長長久久?!?/br> 過了許久,孟庭宴才回過神來:“……嗯?!?/br> 一個小時后孟庭宴就去了公司。 然而才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陳燃的電話。 “孟總,那件事你搞定了沒???” “什么事?” “嘖,就是云木那件事啊?!标惾嫉溃骸澳氵€沒溝通好?” “沒有,對方拒絕了?!?/br> 這……”陳燃想了想:“不過也是,本來就是受害方,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接受?!?/br> 孟庭宴沒接話,又想起溫慕昨天的質問,“你昨天把事情告訴溫慕了?” 陳燃一愣,“……這怎么可能?再說了,我可沒有你家溫慕的聯系方式啊,別冤枉我?!?/br> “……”孟庭宴皺眉,那溫慕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不怎么辦?!泵贤パ缡栈厮季w,臉上沒什么表情,“就按正常程序來?!?/br> “不是吧孟總,我都叫員工遠程控制了對方的賬號?!标惾加悬c不解,“這不是浪費我感情嗎?你確定不再和對方溝通溝通?” 孟庭宴嘴唇微抿,卻沒說話。 他是資本家沒錯,但是對方不同意,他也不可能做什么違法違紀的事情逼迫對方。 買號這個做法不道德,這本來就只是解決方案中的一種,既然行不通,那就放棄。況且是云木先抄襲的,他試圖包庇這種行為本來就不占理。 而且一想到溫慕昨天的質問,孟庭宴就莫名有些煩亂,卻說不上來什么原因。 這人離家出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得讓劉秘書去查一查,等忙完工作他就親自去把人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