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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后悔讓沈玨來接她。 不是我強迫小夏夏吃的啊,是她自己覺得好吃,就多吃了。沈玨趕緊為自己辯解,免得等小夏夏走了之后,封祈年按著他揍一頓。 安如夏硬是擠出幾滴淚,委屈兮兮道:分明就是你強迫我吃的,說我吃不完就不能走出這間寢室,嗚嗚嗚學長你終于回來了。 不忘咽下最后一口泡面才開始哭訴。 沈玨聽得瞠目結舌,what? 封祈年拿過紙巾替她擦拭嘴邊的湯漬,責怪的眼神停在沈玨臉上,我看你這輩子都別再想和淺淺在一起。 別啊!是小夏夏胡說八道,有你在,我哪兒敢強迫她啊?沈玨欲哭無淚。 可學長剛剛不在。安如夏火上澆油,你有強迫我的膽量,卻沒有強迫二淺的膽量,分明就是欺軟怕硬。 到底誰軟誰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沈玨叉著腰站在原地苦惱,淺淺是封家五小姐,我可不敢強迫她,再說淺淺有封祈年這個親哥,我哪敢對她下手? 封祈年沉聲道:我不介意你對她下手,前提是你自己足夠成熟,對自己的感情有足夠的認知,一旦你認定了淺淺,就得對她負責到底,而不是一時輕狂。 我當然不是一時輕狂,就上次的求婚而言,我真的是發自真心!可淺淺卻把我的心踩得稀爛,你們知不知道我回去崩潰了多久? 沈玨一臉委屈,他當時回家之后哭了一整晚,就是想不通淺淺為什么要那樣對自己。 七尺男兒,別慫!淺淺只是希望你能沉淀自己,把自己變得更好,并不是真的要傷你,況且這主要是你爸爸的意思。安如夏嘴快道。 直到沈玨一臉錯愕,她才知道沈玨原來不知道這茬,她好像說錯話了。 來不及吃完最后一口泡面,沈玨拿著外套沖出寢室。 地點:沈家。 沈玨直接踹門而入,正在喝茶的沈爸爸以為地震了,嚇得立馬站起來準備跑。 對于你兒子的終身大事,你能不能不要瞎cao心?沈玨很霸氣地開口,眉眼間盡是強勢。 如果小夏夏不說,他恐怕會被一直蒙在鼓里。 沈爸爸干笑兩聲,順帶伸了個懶腰,我怎么就是瞎cao心了?你這孩子沒一點樣子,有你這么跟爸爸說話的? 沈玨正襟危坐,嚴肅道:淺淺之所以會拒絕我的求婚,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瞎cao心,說不定你現在連孫子都有了。 真的啊?沈爸爸眉眼含笑。 哼!沈玨很是不滿,淺淺現在希望我能沉淀自己,求婚、結婚等一系列終身大事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完成。 第八百四十二章你已經猜到了 天色已暗,路燈接連亮起。 安如夏牽著封祈年的手,嘻嘻笑笑走在回家的路上。 封祈年替她裹好圍巾,眼神里盡是憐愛。 司馬先生快不行了,他不準嚴阿姨和嚴叔叔為他準備后事,只說想再見你一面。 笑意瞬間凝固。 心驀然一沉。 安如夏腦子是懵的,不行是什么意思? 她前不久才去看過司馬溪,看起來身體不錯,怎么轉眼就說不行了? 封祈年輕嘆一口氣,就是你心里覺得的那個意思。 心口驀然一痛。 五味雜陳。 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安如夏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依稀可以瞧見繁星閃爍,司馬先生跟我說人死后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照耀自己愛的人,可他不希望自己這般,希望能永遠消失。 想起前不久的談話,苦澀鋪天蓋地漫了出來。 從初識到現在,司馬溪的容顏一直未曾變過,只是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曾經他為別人換臉獲取陽壽,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再也沒有做過這件事。 或許這就是他日漸不行的原因。 刺骨的寒風自院落里呼嘯而過,嚴柳紅著眼眶勸道:天寒,你進去休息好不好? 司馬溪執拗地坐在露天的院子里,任由自己被寒風欺侮,身姿單薄,衣服更單薄,臉上瞧不見血色,唯有黝黑的雙瞳格外矚目。 司馬先生,藥好了。嚴邑端著熬好的藥走了出來。 放下就好。司馬溪輕聲道,微微瞇起的雙眸始終注視門口,你們有告訴她嗎? 嚴柳和嚴邑悲戚對視,他們并未把司馬溪不行的事告訴安如夏。 因為他們覺得司馬溪多加調理定會好起來的。 司馬溪苦笑,濕潤滑過眼尾,也罷,也罷 我這不是來了嗎?安如夏笑著登場,仿佛不曾知司馬溪即將離世。 封祈年跟在后面,眼里盡是心疼。 司馬溪揚唇,就快開學了,還麻煩你來看我,真是過意不去。 知道過意不去就好,趕緊調養身體,我還等著和你一起釣魚。 之前安如夏和司馬溪有過三次釣魚,但都是司馬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