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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熱的清風拂過水面,漣漪四起,水面的波光粼粼分外刺眼,安如夏閉眼躺在椅子上,爺爺的去世來得猝不及防,三嫂有沒有覺得很詭異?還是說這一切本就是在三嫂意料當中。 爺爺的去世不也是在你的祈盼當中嗎?如果爺爺不死,你就會對封家下手。宋諷刺道。 從前當真是她小看了安如夏,雖然才高中畢業,但直覺告訴她說安如夏不簡單。 昔日封老爺子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可不少,嘴上說是希望我和學長能夠各自成長,實則都是為了學長,既然封老爺子嫌棄我是學長的拖油瓶,那我倒要讓他看看我的能力,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由我來扳倒封家。安如夏毫不掩飾自己之前的打算。 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封老爺子會突然離世。 三嫂,你和三哥下手的時候不害怕嗎? 安如夏看著宋,突然笑出聲。 宋鮮艷的唇角微揚,人的生死早已注定,況且爺爺已經一把年紀,該是時候駕鶴西去了,我們只不過是輕輕推了一把而已。 她冷魅道:你們對老爺子下手,卻沒想到還有遺囑這一出,準確來說是你們不知道老爺子真正留下的遺囑是如此不公平。 宋表情微滯,纖纖玉指緊扣住扶手,一想到這件事,她就來氣,老爺子之前竟然立了一份假遺囑來騙她和凌成。 是封薄告訴你的? 第八百一十七章四嫂你變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如夏悠哉悠哉地說道。 封凌成和宋對老爺子下藥,逼迫老爺子立出一份對封凌成極好的遺囑,結果沒想到老爺子出示了一份假遺囑給宋和封凌成,之后宣布的才是真正的遺囑。 封薄告訴她的嗎? 當然不是,她靠自己的能力知道的。 宋現在已經咬定是封薄把事情告訴安如夏,她心里對封薄可以說是厭之入骨。 三嫂找我談話,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瑣事吧? 宋輕笑,弟妹竟然把爺爺的去世說成是瑣事,要是讓四弟知道,四弟該對弟妹有多失望? 如今的安如夏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 她切不可輕看。 安如夏微微瞇眼瞧著天上的太陽,三嫂是不是想慫恿我一起扳倒封家? 宋要說的話肯定不會這么直接,但想表達的意思跟她這話肯定**不離十。 宋笑而不語。 安如夏接著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對扳倒封家沒有興趣,再說扳倒封家,對你和三哥會有什么好處?你和三哥可都是封家人。 凌成說了,他做事向來隨心走,身份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虛的,可有可無,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宋振振有詞。 你們在談什么? 衛鶴鶴吃著冰糕,戴著耳機聽著歌,慢悠悠地就溜達到了水池這邊。 宋眸光一冷,旋即掃過安如夏。 安如夏啞然失笑,閉眼不語。 衛鶴鶴疑惑地走到宋跟前,你倆在談什么不可告人的話? 如果是不可告人,我們就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侃侃而談。宋一字一句道,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笑了笑接著道:你在這兒陪弟妹說會兒話,我回房躺一會兒。 等宋走遠之后,衛鶴鶴才神秘兮兮地問道: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們說什么扳倒封家,到底什么意思?或者說你們準備干嘛? 安如夏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盯著衛鶴鶴,放心吧,封家會好好的。 她目前對扳倒封家毫無興趣。 從老爺子去世之后,她就像是失去了一個強勁對手,扳倒封家也沒人看,很沒意思。 四嫂,我覺得你變了,跟以前很不一樣。衛鶴鶴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地看著安如夏,到底是什么地方變了,她又說不上來,反正現在這個四嫂肯定不是以前的四嫂。 人都會變,我會改變,你也會改變,不可能一成不變。安如夏脫口而出。 晚上家人聚餐。 姜立坐主位,除了封祈年,大家都到了。 再次面對宋,安如夏若無其事,倒是宋,在飯桌上總是有意無意看向她。 姜立注意到這一點,不禁開口問道:宋你想跟丫頭說什么? 宋回過神笑了笑,我見弟妹今晚好像化了妝,就忍不住多瞧了幾眼,沒曾想影響了奶奶。 安如夏唇角微掀,眸子里的諷刺轉瞬即逝,三嫂,我今晚并未化妝。 第八百一十八章夢魘 是嗎?宋有些尷尬地扯動嘴角,不自然地低頭吃飯。 封凌成很貼心地往宋往里夾菜,你太瘦了,多吃點補補。 宋是得多補補,你倆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姜立笑瞇瞇地問道,孩子永遠是老人家最期盼的。 宋眼神里閃爍著祈盼,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封凌成,他會想要一個和她生的孩子嗎? 碗里都堆成小山了,趕緊吃。封凌成溫柔地催促,并沒有回應宋的眼神。 眼神里的祈盼逐漸黯淡,宋有些僵硬地開口,盡量寬慰姜立,等凌成不忙了,我們就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