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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起危險的雙眸,年哥又何嘗不是在演戲?年哥真正喜歡的人根本不是現在的安如夏!年哥在透過現在的安如夏去喜歡另一個人! 封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趙一陽救起來,好在趙一陽沒有直接被推進大海里,而是落在了底下的一塊礁石上,不然憑他一己之力難以把趙一陽救上來。 胡說八道!僅存的一點意識支撐趙一陽睜眼反駁,他趴在封薄后背,用他自己覺得狠的眼神盯住紀火。 實際現在的他很虛弱,再狠的眼神也沒有殺傷力。 紀火回眸,冷冷一笑,命真大。 早知道她就應該隨便找個位置把趙一陽推進海里,讓他徹底與大海融為一體。 趙一陽顫抖地握住雙手蓄力,一想到紀火把殺人罪名推給姐,心底的怒火瞬間幾丈高。 姐夫,不能饒了她!她在害姐! 話音還沒落下,一聲槍響隨之降臨。 紀火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單薄的身姿在邊緣上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 她緊緊捂住受傷的小腿,淬了毒的眼神直逼云瀾,靠! 隔得老遠都能感覺到云瀾身上的怒氣和煞氣,趙一陽全身緊繃的力不由自主卸掉,虛弱的視線落在遠處的云瀾身上。 自己現在這么狼狽全都被云瀾看見了他以后還要怎么直視云瀾? 再次暈過去之前,趙一陽好像看見云瀾在他這邊飛奔,同時他也看見紀火拿出了藏在兜里的槍 去死! 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紀火持槍對著云瀾連開幾槍。 封祈年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撲倒云瀾,帶著云瀾往旁邊滾。 一聲悶哼 封祈年皺緊眉頭,右手臂中了一槍,鮮血潺潺,瞬間渲染了衣服。 云瀾第一反應就是舉槍斃了紀火,但被封祈年阻止,把她交給夏夏處置! 安小姐猜到是紀火云瀾有些喪地低下頭。 第七百四十二章我要的是無愧于己 一間無人打擾的房間里,受了傷的紀火坐在靠墻的椅子上,被汗水浸濕的鬢發耷拉在臉頰兩旁,臉色蒼白,黝黑的眼眸格外突兀。 門被推開時發出細微聲響,紀火循聲望去,聲音沙啞難掩自嘲,你來了。 安如夏反手關上門,選了一把就近的椅子坐下,紀火低著頭,她們兩個人沒法對視,從一開始,你有把我當朋友嗎? 聲線平靜鎮定,幾乎沒有情緒上的紕漏。 安如夏十指交織,深沉的目光悉數落在紀火身上,紀火她不想去懷疑,沒想到兇手恰恰就是紀火。 有。 紀火的手指在不斷翻動衣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指尖上。 但人都是自私的 遲疑過后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從安如夏頭頂澆下,瞬間通透,十指交織得更緊了。 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們不一樣紀火斷斷續續道,她是重活一次的人,是老天憐憫才她重活一次,她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之前她被楚詩云害死,原本屬于她和mama的一切都被楚詩云、洛衣衣奪走,楚詩云和洛衣衣就是罪無可恕的罪人,她不容許她們能夠活在世上。 對洛衣衣下手之前,她真的猶豫了很久,如果警方把她抓捕歸案,好不容易獲得的美滿生活就又沒了! 在自私心的驅使下,她選擇聯合醫院的工作人員一起瞞騙警方,一起演了一出安如夏殺洛衣衣。 哪兒不一樣?安如夏突然很想笑,可悲的笑。 她為什么從來沒有發現紀火還有能夠黑化的這一面? 紀火慢慢抬起頭,死寂的眼神對上安如夏的眼睛,你沒有父母,就連年哥也不要你,你是孑然一身,就算定罪坐牢也沒什么,而我還有爸爸mama、 是我看錯人!安如夏斬釘截鐵打斷紀火未說完的話。 她帶著滔天的怒氣從椅子上起身,氣勢洶洶逼近紀火,我拿你當朋友,你卻覺得我去替你頂罪坐牢沒什么?紀火你怎么是這種沒良心的人? 紀火似笑非笑,右手慢慢撫上心臟,它還在跳動,我的良心就在這兒 對我,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對趙一陽,你怎么能夠下得去那么狠毒的手?安如夏終究還是紅了眼眶,聲音里是nongnong的悲傷。 趙一陽身上的千瘡百孔已經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里,每一個小孔都在往外冒血,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紅得不能在紅,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嚴重荼毒了她的嗅覺。 她不敢想象紀火下手的場面,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下得去那么毒那么重的手! 紀火又低下頭,涼涼的笑意傳出,我要的是無愧于己,而不是無愧于他人。趙一陽猜到兇手是我,我只是想讓他永遠閉嘴而已。 安如夏攥住紀火的衣領,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你以為你真能把罪名推給我?這個房間里裝了監聽設備,你剛剛說的話已經被警方聽得一清二楚。 第七百四十三章為什么就是不放過洛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