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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等我睡醒了再面壁思過好不好?她苦著臉哀求。 封祈年正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得地看報紙,如果你站著也可以睡,那就一邊睡一邊面壁思過。 年哥,我來替淺淺面壁思過!你讓淺淺去睡覺! 沈玨沖進房間來了個英雄救美。 封淺淺眼前一亮,沈玨多半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神,背后還有一對發著光的天使之翼,沈玨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封祈年輕飄飄的一句話一秒擊碎沈玨的大無畏。 對哦,年哥憑什么要答應他? 那淺淺還是一邊睡覺一邊站著吧,我站你旁邊當你枕頭。 沈玨走過去與封淺淺并肩,示意她想睡就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 封淺淺哭笑不得,這樣也行,總比她一個人站著打瞌睡強。 房間里很安靜,封淺淺靠在沈玨肩上,兩個人面著墻壁。 原本看報紙的封祈年不知在什么時候拿出了昨晚被撕碎的照片,他已經用透明膠粘好了,溫熱的指腹一遍又一遍摩挲照片上女孩兒的面孔。 那個時候是她剛進千溪七中,他試圖靠近、試圖對她好,可她對外界的敏感和恐懼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迫不得已,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這張照片還是他在校運會上偷拍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速速現原形! 早上九點,瓢潑大雨。 安如夏穿著單薄的衣服,拿著雨傘出了門。 目的地:歡樂園。 一向熱鬧的歡樂園到了下雨天很是冷清,除了工作人員,基本看不見游客的影子。 女孩兒撐傘而來,清冽的雙瞳好似囊括了世間萬物。 對面同樣有一個女孩兒執傘而立,只不過唇角的微笑透著陰狠,明明是個未成年,可眼底的算計卻是真真的。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 赴手下敗將的約,有什么不敢? 安如夏徑直走向洛衣衣,她嫣然一笑伸手握住對方的傘柄,本就是個狼狽之人,何必還要躲在傘下裝高雅? 一個用力,一掀,洛衣衣手里的傘直接被扔到了一邊,秋風送爽,帶著地上的傘滾到一個角落里。 瓢潑大雨,沒了傘的洛衣衣瞬間渾身濕透,不過她不氣也不惱,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 作為昔日的摯友,我今天只是請你來坐摩天輪,你用得著這樣故意羞辱我? 請問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羞辱你?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洛衣衣選了個糟糕的天氣約她出來坐摩天輪,要是沒打壞主意,她安如夏的名字從此倒過來念。 你當真忘了我們昔日的友誼?洛衣衣向前一步,正好站到安如夏的傘下面,如出一轍,她的手也握上了傘柄。 安如夏輕輕一瞥,旋即一笑,我的傘可不是那么好掀的。 洛衣衣的手一僵,尷尬地握著傘柄。 不是要坐摩天輪么?走吧。 她耿直地撥開洛衣衣的手,不管洛衣衣有多尷尬,她直接走向摩天輪。 兩個人坐進去,摩天輪開始緩慢轉動,都說坐摩天輪挺浪漫的,但此刻的氣氛卻是死寂到極點。 安如夏戴著耳機聽著歌,目光停留在外面的雨景上。 突然,洛衣衣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把一張黃黃的東西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速速現原形! 在安如夏懵逼期間,她看見洛衣衣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在那張黃黃的紙上寫寫畫畫。 現!原!形! 洛衣衣的眼神緊張又認真,好像下一秒真會出現一個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 事實是啥都沒有!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速速現原形! 不甘心,洛衣衣又念了一遍法術口號。 這可是她從一個高人那兒求來的驅鬼符紙,說是在大雨天使用最佳,今天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怎么會沒用呢? 沒耐心陪這神經病玩下去,安如夏一手推開洛衣衣,一手扯下額頭上的符紙,她倒要看看剛剛洛衣衣用血在上面寫了什么,黃色的符紙上原本就有咒文,而中間有三個歪七扭八的大字安如夏。 你讀書讀傻了是不是?這玩意兒你也信?勞資是人,ok?她拿著符紙往洛衣衣額頭上一貼。 從我暑假見你開始,你就不是之前的安如夏!我現在遭受的所有不幸都是你帶來的,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和我對著干?!洛衣衣振振有詞。 她不相信原本好好兒的一個人會在短短的兩個月暑假時間里煥然一新,從性格上找不到以前的半分影子,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勞資就是安如夏,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所遭受的不幸都是你自作自受,別總是推我身上ok?洛衣衣,你該不是因為被學校開除而瘋了吧? 像洛衣衣這種驕傲自負的人,突然被學校開除,心里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如果不借此作點妖,都不像洛衣衣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