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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靂! 封淺淺痛心疾首,一副快要吐血的苦逼樣。 看樣子,我絕對不是親生的! 淅淅瀝瀝的小雨仍然持續著。 下了樓,封祈年突然停住腳步,好像是在望著綿綿細雨發呆。 安如夏雙手負在背后,乖巧地仰著腦袋望著他的側臉,眼睛一眨不眨,只有纖長的睫毛在輕顫。 有沒有覺得雨天很浪漫? 還行。她答。 下雨天最適合窩在家里睡覺,那叫個舒服啊~~想一想,骨頭都酥了一大半。 雨中漫步,有試過嗎?他雙眸純澈,顧盼生輝。 安如夏俏皮一笑,雨中漫步沒試過,雨中狂奔倒是試過。 以前下雨忘帶傘,她經常是狂奔回家,那放蕩不羈的滋味挺爽。 那我們今天試試。 封祈年一手執傘,一手牽住她的手,并肩步入雨簾之中。 兩只手緊扣在一起,掌心傳來的溫熱讓她心跳驟然加快,另一只手無措地揪住衣擺。 有浪漫的感覺嗎? 封祈年扭頭凝視安如夏,薄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安如夏大膽與之對視,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第一次覺得下雨天也可以這么美。 因為有我,是嗎? 他俯身靠近,兩張臉之間只剩下一指的距離。 每次都被學長套路! 這一次,她偏不走這個套路! 就是單純地覺得這個下雨天很美,沒別的意思。 封祈年微微瞇眼,溫柔的眸光里似有威脅,真的? 安如夏倔強點頭,比珍珠還真! 你很緊張。 沒有。 你的手出汗了。 熱的。 你不敢看我。 看就看! 視線對上的一瞬,一只大手捧住了她的臉頰,在她還沒完全回過神時,對方的薄唇已經欺上。 封祈年溫柔噙住安如夏的唇瓣,低低的笑聲自喉間傳出,這就是撒謊的代價。 皮靴踩在水洼上的清脆聲驀然響起。 紅旗汽車,車門開著,封薄一只腳踩在外面,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冷如霜雪的眼神注視雨中相吻的二人。 封!祈!年! 擲地有聲。 強大的壓迫感勢不可擋。 封祈年的動作停下,安如夏也循聲望去,撞入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讓她覺得周身寒意四起。 第一百六十二章曾經有位上將在此斃命 車窗緊閉,隔絕了外界的嘈雜。 只見雨簾在車窗上縱橫交錯。 安如夏正襟危坐,屏息凝神,過于壓抑的氛圍讓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她知道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正漫不經心通過后視鏡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封祈年主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放松,這是去基地的路。 嗯。 礙于坐在前面的那位,她不敢多說話,就算心里有很多問題,現在這個氛圍肯定是不適合問出來的。 離開市區,行駛在安靜的郊區,循著一條綠化很好的大路往深處去。 封薄靠在副駕駛上小憩,所以安如夏也算是松了口氣,把目光放到沿途的風景上,視野愈發開闊,整個人也跟著心曠神怡。 等到六個巨大的紅色字體映入眼簾,她渾身一震,目光就那么黏在了六個字上面。 軍事訓練基地! 她死后停留世間的三天時間,也就是她高三畢業的暑假里,曾聽聞軍事訓練基地發生大爆炸,有一上將在此斃命,隨之曝光大爆炸事件是有人故意安排,封家家主對此嚴令徹查,凡是與此事件有關之人皆不得有好下場。 當時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封家上下噤若寒蟬。 這位上將會是誰 怎么了?你的臉色很難看。封祈年擔心,伸手試了試安如夏額頭的溫度,未曾想她的額頭上全是汗。 她扭頭,一下抓住他的手,學長、 如鯁在喉。 她該怎么問? 該怎么說? 封祈年微微一笑,態度愈發溫和,怎么了? 沒事安如夏有些失神地搖搖頭。 她死后,是學長來尋她、安葬她,如此一想,學長是上將的可能性就為零。 只要那位上將不是學長就好。 如果基地大爆炸事件是必然會發生的,那么就算她說出來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況且,也不會有人信她的話。 大千世界,根本沒人能夠準確預料未來會發生的事。 不知何時,封薄睜了眼,冷冰冰地注視后視鏡里的安如夏,一言不發。 車子駛進基地。 隨處可見身著軍裝的軍人,不茍言笑,氣氛威嚴莊重。 細雨還在紛飛,封祈年率先下車為安如夏撐傘。 弱雞。不曾想封薄直接撂下了這兩個字。 附近的人差不多都聽見了。 安如夏被刺激了,落地之后腰背挺直地站好,并拒絕了學長的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