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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夏心頭哽住,她又哭了嗎?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請你們放過衣衣。楚單踉踉蹌蹌走到他們跟前。 第一百五十五章好自為之,為了你的洛衣衣 我從未答應你會放過洛衣衣。 封祈年薄唇輕啟,涼薄的字音吐出。 一道晴天霹靂! 仔細一想,他確實是從未答應過。 楚單雙眼瞪大,心里一咯噔,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墻邊,軟綿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嘴角泛起的苦澀越來越沉重。 她剛剛都說了什么她毀了衣衣啊! 趙嶺嚴肅臉,你可以走了。 楚單靠墻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安如夏,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放過衣衣?她無神地喃喃自語。 是她不肯放過我。安如夏深吸一口氣,嫣然一笑,是洛衣衣不肯善罷甘休,是洛衣衣要來招惹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楚單抬頭,眼神里充滿了嘲諷,小小年紀就如此會斤斤計較,你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這話如同無形的一拳擊打在她心上,猛地一痛,讓她呼吸一窒。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就算她已經和楚單徹底斷了師生情,但過往已經發生的一切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一想起楚單昔日對她的好,再看看楚單對她的一言一行,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痛。 好過不好過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評判,奉勸你自求多福,別再作孽。 離開廣播室之前,安如夏撂下話,沒再多去看楚單一眼。 封祈年冷聲提醒楚單:好自為之,為了你的洛衣衣。 醫院里,洛衣衣還未醒來。 來人小心翼翼推開病房門,小心翼翼朝病床上張望,唇瓣緊抿,似有訴不盡的苦楚。 就這么目不轉睛地看著,楚單臉上滑過兩行清淚,她忙抬手擦掉,生怕會有人看見。 纖長的睫毛輕顫,干澀的唇瓣輕啟,喑啞的音自喉間發出,洛衣衣憔悴睜眼,黝黑的眸子里一片沉寂。 她艱難地轉動脖子,唇角費力地扯出一個弧度,小姨。 楚單連忙回神走到床邊,欣喜道:衣衣,你終于醒了! 小姨,你哭了。洛衣衣緩慢抬手。 小姨這是高興的!高興你終于醒過來了!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楚單伸手擦掉都來不及。 你這是內疚!你對得起衣衣嗎? 病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楚詩云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洛衣衣皺眉,媽,出什么事了?礙于嗓音過分喑啞,她說的話很難聽清,楚詩云也就勉勉強強聽清楚了一聲媽。 楚詩云沖到床邊,二話不說給了楚單狠狠一巴掌,楚單白皙的臉頰上清晰浮現出一個紅印。 火辣辣的疼,疼到了心里,更何況楚單的心本就疼。 姐、 別叫我姐! 楚詩云火冒三丈,她的手還揚在半空中,不過這第二巴掌卻是遲遲沒有落下。 你說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你知不知道你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說了什么話?! 楚單忍住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嗚咽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衣衣。 第一百五十六章真正的幕后主使楚詩云 小姨,怎么回事? 洛衣衣心里有很大的疑惑,她用盡力氣吐清字眼,著急伸手緊緊扯住楚單的衣擺。 她想知道小姨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到底說了什么話。 衣衣,對不起我以為我照著念,封四少就會放過你楚單紅著眼沉聲開口。 楚詩云厲聲,是你太蠢!你幫著安如夏毀了衣衣!你還有什么資格做衣衣的小姨?!還有什么資格做我的meimei?! 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從你的安排,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從我辭職,你就沒有體諒過我,沒對我說過一句安慰的話,難道在你眼里,我只是個工具么? 楚單痛心,右手緊緊揪住心口的衣服。 傷害紀火,是jiejie讓她去干的,說是要殺雞儆猴,給安如夏顏色看。 后來她一力承擔所有責任是她自愿,因為背后主使是她最疼愛的jiejie啊,她怎么忍心將實情說出來。 楚詩云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是你太蠢,是你沒把事做好,不然怎么會被人找到證據,不然怎么會被人逼著辭職? 姐,你還當我是你meimei嗎? 楚單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人是自己的親jiejie,如此冷漠,如此無情她為了自己的jiejie,丟了最寶貴的工作,卻沒有得到一句安慰的話。 她顫抖著伸手從包里拿出那兩枚蓮花胸針,姐,這是咱媽當初買給我倆的,當時我一個人去寄宿學校讀書,你把你的那枚給了我,說是只要我想你了,就拿出來看看,就像是你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 在外面讀書這么多年,無論多孤獨,多想哭,只要看見jiejie給她的胸針,她就能感覺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