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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她尷尬了。 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夏夏,你難道真的想看我跪在你面前嗎?洛衣衣紅著眼眶,可憐兮兮。 這般楚楚可憐的姿態怕是可以讓任何一個心硬如鐵石的人瞬間心生憐憫。 只可惜,重生過后的安如夏早已將心塵封,換言之,無心。 衣衣,你既然想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就得拿出誠意來,有些話不是只在嘴上說說而已。 前世怯懦膽小,重生之后的她不需要一直在人前將那慫樣裝下去,慫樣只是她偶爾的偽裝保護罩。 這一瞬間,洛衣衣覺得安如夏格外陌生。 夏夏,你確定?十指不斷攥緊,指關節尤為明顯,每一個字音像是耗盡了全身力氣。 好像等她跪了之后,她們之間就友盡了。 殊不知安如夏根本不在乎是否友盡,她漠然一笑,不跪也行,我先去報名。 還沒等轉身。 只聽撲通一聲。 洛衣衣這一跪很用力,膝蓋上瞬間一片紅。 巧了,有人在這個時候進了廁所。 而且還是洛衣衣的新對頭 盡管洛衣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剛剛的那一幕還是印在了孔菲凡的腦子里。 喲!這不是咱們班最驕傲最高貴最美艷的班長大人嗎?剛剛是在干什么?腿抽筋?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啊?孔菲凡毫不掩飾嘲諷之意,笑著走向洛衣衣,嘖嘖嘖,你這人不僅兩面三刀,而且很浪很賤,竟然跑去買情趣內衣,你父母知道這事嗎?要是知道,怕是得氣倒吧? 閉嘴! 洛衣衣嗜血的雙瞳里倒映出孔菲凡的冷嘲熱諷。 做了那事兒還不讓人說,真是矜貴得很??追品脖亲永锇l出一聲冷哼,安如夏,不管洛衣衣跟你說什么,你別相信也別答應,她就不是什么好貨。 昔日的摯友,如今的死對頭。 安如夏冷眼旁觀這出戲。 或許說,洛衣衣和孔菲凡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朋友,洛衣衣這人對待友誼貌似就沒付出過真心,往往都是想要凌駕于別人之上。 從游泳館那事過后,孔菲凡算是看清了洛衣衣的為人,她真是瞎了眼才會跟這種人這種現實版的白蓮花交好。 關系掰了就掰了!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第六十一章孔菲凡同學難道不可愛嗎? 孔菲凡,閉好你的嘴!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禍從口出?都這個時候了,洛衣衣仍舊氣勢凌人得很。 你這是威脅我?孔菲凡不可置信,旋即冷笑一聲,麻煩你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憑你還想威脅我,下輩子去吧! 論家庭背景,洛衣衣的家庭背景自然是不能與孔家相提并論的。 旁觀一出戲也挺累的。 安如夏一言不發離開了廁所,她還得去報名。 剛走到門口,紀火報完名出來了,朝她身后望了一眼,洛衣衣跟你說什么了? 讓我幫她,還她清白。 顧陳情生日聚會上的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主角自然是洛衣衣和黎酒,不過洛衣衣的風頭更盛一些。 對了,你和學長本來就很熟嗎? 安如夏眉梢輕挑,凝視紀火,之前在游泳館,她好像聽見紀火叫學長年哥。 紀火斜倚在墻邊,壓低帽檐,唇角微勾,難道你不是嗎? 這一瞬,周遭的空氣好像都靜止了。 一句輕飄飄的反問猶如千斤石砸在她心上。 她和學長本來就很熟嗎? 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后,她和封祈年只能算得上認識,談不上很熟。 可每每看見他,心中就會涌起萬千熟悉感。 她和他之前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系? 安如夏,還愣著干嘛?過來報名啊!陸言排著隊,眼神卻在門外某女的身上,看她雙眼無神、一動不動,情不自禁就喊了出來。 來了!條件反射應了一聲,等她回神時,紀火已經只身離去。 直到報完名,安如夏也沒看見洛衣衣路過教室,想來是從樓道另一邊離校了。 畢竟丟了那么大的人,哪還敢坦蕩蕩露面? 聽說昨天你也在場,你沒出什么事兒吧? 安如夏被陸言用胳膊肘拐了一下。 她不悅地一瞪眼,你說你怎么老是愛主動跟我搭話?看上我就直說,別整得別別扭扭的!好歹你也是個大老爺兒們! 一口老血在胸前翻涌。 陸言被這話雷得外焦里嫩,他哪里別別扭扭了?再說他主動搭話跟看上她有半毛錢關系啊? 你說你是不是趁著暑假去換了個芯子?你還是之前那個安如夏嗎? 某男用手指戳了戳安如夏的額頭。 這一幕落在孔菲凡眼里,毫不意外被冠上四個字打情罵俏! 我就是我!不一樣的我!她往后退了幾步,跟只小獸似的呲著牙。 陸言啞然失笑,你怎么不說你是不一樣的煙火? 走走走!我請你吃東西,看在你這么可愛的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