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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末那天,他主動要求樊沁兒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到西餐廳吃燭光晚餐。 他自己也隆重地穿了件西裝打傷了領帶,覺得自己就是即將出征的戰士,馬上就要攻打最后一座城池了,他一定要帶件不錯的利器大鉆戒。 興沖沖接到了樊沁兒,陳白就優哉游哉地趕往目的地。 到了餐廳,氛圍很好,聽說前不久就有對求婚成功的戀人,還過來給酒店員工發喜糖了。陳白覺得這是個好兆頭,樊沁兒現在已經是囊中之物了,因為書上說了,沒有女人能禁得住鉆石的誘惑。 兩人愉快地用晚餐,在優美的小提琴伴奏下,陳白笑咪咪地從西裝褲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 看到這個動作,聯想到這種場面,沒等對方把盒子打開,樊沁兒就明白了□□分。 樊沁兒:住手! 陳白見樊沁兒一臉慌張的樣子,趕緊回頭瞄了一眼,沒有壞人啊。他掏出來的是鉆戒,又不是□□。 沒料到,陳白剛把熠熠生輝的鉆戒拿出來,樊沁兒就立馬站了起來,然后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兩人都被對方驚嚇到了,沉默了一分鐘后,樊沁兒開口了:陳白,且慢。 你能不能說話不要這么言簡意干,陳白聽得一頭霧水。 樊沁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陳白更加如墜云霧。并且,陳白覺得會為自己吻了對方負責到底的,書上不是說女人最愛負責人的男人嘛。別人上了床才負責,我接個吻就向你求婚了,應該是相當負責了吧。 樊沁兒:過了這么多年,你真的覺得還喜歡我?不對,你真的就突然喜歡我了?不不不,我現在頭腦一片漿糊,容我冷靜冷靜。 陳白:別冷靜了,書上說要趁著女孩被鉆戒沖昏頭腦的時候求婚成功的概率最高。 樊沁兒: 可以說是相當無語了。 陳白依然不屈不撓,舉著戒指單膝跪地,深情地望著樊沁兒:嫁給我吧,我的公主。 貌似聽上去還不錯,電視劇里女主的標配待遇,這會兒樊沁兒也享受到了,應該馬上應諾才對啊。 可等啊等,等到蠟燭都燒了三分之一了,樊沁兒還是扭捏作態,給不出一個簡單的YES或NO. 書上說這是女方在考驗男方的誠意,現在決不能功虧一簣,一定要堅持闖完這最后一道關卡。 最終,樊沁兒還是沒有將手伸過來,而是語重心長地告訴他:既然決定拒絕你,我就要說得明明白白。以前我喜歡你的這種簡單固執不通人情,現在我卻覺得有些可怕了。你在解方程式嗎?一步一步算好了來的?這是其一。另外,我的家庭情況你也知道,爸爸的債臺高筑,沒人會要我這樣的女孩的,你也別往坑里跳了。 這一席真心話說得陳白臉色不悅,關鍵是膝蓋也跪麻了,于是他站了起來,把戒指重新放進盒子里。 兩人不歡而散。 大概有大半個月,陳白都沒有聯系樊沁兒。兩個人又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聯系,過回各自的生活了。本以為這段青春期的朦朧感情在死灰復燃后又一次徹底湮滅了,沒想到老天爺要讓你們遇到還真的有一萬種巧合。 那天,樊沁兒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到家,突然看到身后有兩輛車發生了小刮擦。本來也是件平常不過的事情,但這兩位事故當事人,她都認識。 沁兒,我車子被撞了,嗚嗚嗚。這位嬌滴滴的女同事剛剛畢業沒多久,還是個公主脾氣,新買的車跟人撞了心里又心疼又沒注意,拉著樊沁兒來壯膽。 我是直線行駛,你轉彎,你得這個賠字還沒說出口,這妞突然被車里出來的帥哥電到了,一下子七魂六魄都飛到了九霄云外,就差流哈喇子了。 陳白:好久不見,老同學。 樊沁兒臉微微一紅,坦然地說:好久不見。 這是在克制啊,欲蓋彌彰,以為只回敬對方四個字,人家就能揚長而去兩不牽掛了。 陳白: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看樊沁兒猶豫不決的樣子,陳白轉而去對那位女同事說:挺不好意思的,晚上請你們一起吃個飯吧,另外的賠償我都會補上的。 一秒的猶豫都沒有,女同事欣然答應,還鼓動樊沁兒:去嘛去嘛,就當陪我呀。說完又悄咪咪地湊到樊沁兒耳朵邊上:是我喜歡的款哎,媽呀,真是天上砸餡餅了,讓我撞到這么個帥哥。 太花癡了,樊沁兒表示受不了,但對方喋喋不休猶如念緊箍咒,最終還是答應了三人的聚餐。 陳白:最近還是經常加班啊? 樊沁兒:偶爾。 女同事:每天都加,趕項目,皮膚都熬差了小哥哥有什么好的去除介紹介紹啊,真想跳槽啊。 陳白:晚上坐公車不怕公交色狼啊 樊沁兒:還好。 女同事:你開的車什么牌子,是輛跑車吧?小哥哥不會是自己開公司的吧,介不介意讓我去你那里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