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鴻門宴
對于修士而言,白天黑夜根本沒有什么區別,張灰為了給羅松慶祝,從離開分部之后,自然直接預定好了位置。 不僅如此,為了給慶祝添加更好的氛圍,張灰更是邀請了一些散修前來捧場,表面上那是給足了‘齊罕’面子。 憑張灰對齊罕的了解,齊罕雖然雖然不是傻瓜笨蛋,但在如此糖衣炮彈的轟炸下,心里就算有所防備,恐怕也會放松很多,到那時張灰的計劃也就得逞了一半。 “老齊,你我共事這么多年,憑良心來說,我張灰對你那是問心無愧,希望兄弟你到了總部發展起來,日后可別忘了我張灰就是?!睆埢夜ЬS地說道。 張灰這話說得很有水平,讓人找不出什么問題出來,如果真要說有問題,那就是顯而易見地巴結交好齊罕,目的與他說的那樣,日后希望在總部發展好了之后,齊罕能夠提攜提攜他。 這樣的話對于其他人來說,甚至是真正的齊罕,那絕對死管用,就憑這一句話,絕對能讓人飄飄忘乎所以然。 只可惜張灰這些話,是對羅松這個外人說的,更何況羅松早就看透了張灰的目的,既然張灰想這么演下去,他自然不會主動去揭穿張灰。 并且,他倒是想看看,張灰會如何算計他,畢竟那位執法堂的三長老可是說了,三日后要他去玉簡所在地集合。 且無論是玄休,還是執法堂三長老的行為舉止來看,死靈組織對煞血刀一事極為重視,甚至是驚動了教主,雖說他只是祭煉煞血刀眾多成員之一,但如果他這個齊罕出事的話,死靈組織絕對會追查下去。 張灰是個聰明人,并且城府極深,這一點羅松當初在看到張灰的第一眼就看出,而聰明人是不會做那些明知故犯的事。 他倒是想看看,張灰是如何設局,又是如何在解決完他這個齊罕之后,會怎么應對死靈組織的調查。 對于張灰的恭維,羅松自然一并接了下來,說法的口氣也在張灰的吹捧之下,越發變得囂張起來,幾乎快忘了自己是誰的地步,很飄也很膨脹。 而羅松假扮的齊罕越是這樣,張灰心中便越是竊喜不以,原本還以為齊罕是個人物,現如今看來,也就是個喜歡受人追捧的家伙,動動嘴就能擺平,虧得他以前大費周章的搞什么計劃。 一個小時后,車子開到市區。 盡管是已經是凌晨一兩點,但繁華的市區中心還是燈火通明,街上往來的行人更是不少,用一句很通俗的話形容,那就是這個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酒店,羅松與張灰一同下車。 兩人剛走下車,兩男一女便迎了上來,并且這三人都是修士,只不過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很斑駁,顯然都是一些散修,修煉不系統才導致靈力斑駁。 “來老齊,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三位是我的朋友,杜娘子、周達和劉諸,他們雖然是散修,但都是一些豪爽人,聽聞你飛黃騰達在即,他們三人也想陪同你一起沾沾光?!睆埢覟榱_松介紹三人。 “恭喜齊道友高倩,日后如果有用到得著我三人的地方,只要我三人能夠辦到,齊道友只管開口,絕對第一時間為你辦到?!鄙聿母叽蟮闹苓_率先開口,拍著胸口為保證道。 “妾身雖然修為低弱,但只要道友一句話,妾身絕對為道友辦到?!?/br> “別的不說,就說道友是張灰的兄弟,我等自然也是兄弟,兄弟之間不必氣?!币簧戆滓挛餮b的劉諸說道。 面對三人連番的恭維,羅松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說道:“哪里哪里,小弟這點造化又如何值得一提,既然諸位道友拿小弟當朋友,小弟自然銘記在心!” “好了,有什么話我們進去說,待會兒誰都不準用修為化酒力,否則就是看不起對方?!睆埢掖蛑f道。 旋即,羅松在四人的擁簇之下,邁步走進酒店之中,坐電梯上到三十二層,一個豪華總統套間,美味佳肴早就準備好,只等著羅松的到來。 “啥也不說了,小弟先干為敬,喝!” 羅松當仁不讓,直接走到飯桌上,將桌上的一壺白酒給擰開,仰頭就喝了起來,看得張灰等四人一陣愣神。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羅松居然會如此爽快,尤其是身為散修的三人,見羅松如此豪情與實在,心中的結交之心更加強烈。 只有張灰一人注意到,羅松喝酒的時候,并沒有運轉靈力逼出酒精,其嘴角處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閃即逝,誰都沒有發現。 至于羅松自己,他雖然喝著辣口的烈酒,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且不說周達三人,光是張灰這個笑面虎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又如何能放下心來。 呼~ 將一瓶白酒干完之后,羅松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雖說酒勁兒沒有那么快上來,但辣口的烈酒確實讓他滿臉通紅。 “齊道友果然好酒量,既然道友如此,我等幾人自然不會讓道友看不起?!?/br> 說著,幾人對視一眼之后,一人拿起一瓶白酒合起來,張灰亦是如此,只不過他喝得很慢,并且那些烈酒剛入喉,就被他用靈力包裹住,因為沒有逼出酒精,其他人自然感知不到。 “好,果然是好兄弟,來來,吃菜吃菜,這酒雖然烈,不過還得慢慢喝彩痛快?!绷_松急忙招呼幾人道。 幾人陪著羅松一起坐下,大口吃rou大口喝酒,氣氛說不出來的鬧熱和諧,這讓眾人一時間忘記了自身的身份,以及修煉界兇險萬分的種種。 尤其是周達三人,他們雖然是散修,但在地球這種修煉環境之下,散修的處理更加困難,相互間如果不能互幫互助,是絕難在修煉界生存下去。 因此,三人身上俱是沾有一些江湖義氣,對于名利雖然看中,但對于真性情的朋友更加敬重,并且之前有言在先,他們即便喝得有些頭暈眼花,但沒有一人運轉修為,將體內的酒精逼出來。 只有張灰一人,暗中運轉靈力,將臉色轉成通紅,并且渾身散發著酒味兒,實際上肚子里與體內絲毫酒精都沒有,全都被他以靈力包裹住。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烈酒的酒勁兒終于上來了,如同決堤洪流的酒勁兒一下子沖得他們頭昏眼花,并且也不知道是誰,吞吞吐吐的強調,不以靈力逼出酒精,否則就是看不起陪同一起喝酒的人。 身為散修的周達三人,本來就是有意結交羅松,他們自然不會主動逼出酒精,掃了羅松和張灰的有興致,也就任由陣陣酒勁兒將他們沖暈。 羅松也在這股酒勁兒之后,一頭栽倒在酒桌上,額頭砸在玻璃桌面上,令一旁的服務員看著就疼。 見羅松和周達三人先后醉倒,一旁站著的兩個美女服務員對視一眼之后,剛準備上前幫幾人清理一下,卻見張灰揮了揮手,淡淡道:“這里沒有你們什么事了,沒有我的傳話,誰都不準進來?!?/br> “是~” 懾于張灰的威嚴,兩個美女服務員無奈之下,只能走出套間,她們可是知道,張灰是這家酒店的股東之一,如果惹惱了張灰,就等于撞上子彈口上不想干了。 見兩個美女服務員走后,張灰看了一眼羅松與周達等三人,嘴角邊泛起一抹嘲諷之色。 他徑直走到套間門口,雙手連連掐訣,在出口處布下幾道禁制,防止其他人進來,以及待會兒出現某些不可控的意外。 在大門前布下禁制后,張灰覺得還是不夠,便布下了一個大型的隔音禁制,將整個套間都給籠罩住,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到飯桌之前。 看著醉倒在酒桌上的周達三人,張灰推了推眼鏡,譏笑道:“都是一群單細胞生物,難怪混了這么多年都還是散修?!?/br> 最后,他的目光才落到羅松身上,原本不屑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熾熱起來。 “煞血刀如此造化,又怎么可能是你這個傻子能夠得到的,還是交由我張灰才最為合適?!?/br> 說著,張灰單手一招,羅松腰間的儲物袋便自動飛到他的手中,這讓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起來。 然而,當他釋放出神識,無論他怎么嘗試,也都打不開手中的儲物袋。 張灰原本驚喜的神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抬眼看向醉倒在飯桌上的羅松,冷冷地自語道:“看來你果然有后手,不過真以為這樣的伎倆就能難住我嗎,哼!” 張灰冷哼一聲,其眼中厲芒一閃,翻手點出一道指芒,直接朝羅松的天靈襲去。 眼看羅松假扮的齊罕,即將命喪張灰之后,卻見原本醉昏過去的羅松,整個人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嘭’的一聲炸響,指芒落空,羅松身后的一根木柱直接崩碎開。 什么? 張灰神色驟變,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后,似乎多出了一道身影,而原本醉昏過去的羅松,已不再他的事業之中。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