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冒犯
十人跟著太晟等人走進皇宮,只覺眼前靈光一閃,發現自身居然身處一個很是遼闊的廣場,極目遠處,隱約能看一片高大的宮殿群。 眾人此刻身處的地方,以及目光所見的景象,與透過皇宮門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除了無二之外,其余之人或多或少都流『露』出驚異之『色』。 人群中,羅松目光微閃,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靈力波動,甚至翻手動了動手指,片刻后眼中閃過釋然之『色』,同時也感嘆皇室的陣法布局。 若是一般人看來,既然皇宮外看到的皇宮內,以及身處皇宮內看到的景象不同,那就是一真一假的情況,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羅松通過觀察,發現四周的陣法晦澀莫名,散發著一陣陣『迷』幻氣息,看似虛幻朦朧,但卻透『露』著無比實在的氣息,這讓他立馬想到某種傳說中的陣法。 虛轉陣! 一想到這個陣法,其心中頓時淡定不了,死死地盯著四周,想要將周圍的陣法看穿一般。 又在后方的獨眼老者,看到羅松的樣子,冷冷道“這是我皇室的離旋陣,并不是傳說中的虛轉陣,若我皇室能得到虛轉陣,并將之布置出來,東部地域早就是我麓陽國的天下,哪里還會有其他國家的存在?!?/br> 聞言,羅松臉上流『露』出釋然之『色』,眾人也都紛紛看向羅松。 盡管他們不知道虛轉陣,以及離旋陣究竟是什么陣法,但能讓獨眼老者主動解釋,足以說明兩種陣法的非同凡響。 而最讓他們感興趣的,則是羅松本人,畢竟羅松不僅實力強大,煉丹與陣法一道上,也擁有極高的造詣和天賦,否則也不可能受到眾多大家族的招攬。 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羅松沒有任何在意,他面『色』如常,隨著帶隊的太晟朝前方走去。 眾人不知走了多久,四周景象突然變幻起來,待得一切穩定下去,眾人這才看到四周的景象,與之前在皇宮之外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這…… 別說是眾天驕們,就連羅松這個準陣法宗師,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細細琢磨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唯有真正的陣法宗師,才能布置出如此詭異莫測的陣法。 皇室擁有陣法宗師,這一點羅松并沒感到很意外,但陣法宗師的手段,卻讓他感到萬分震驚。 他師從化龍門于化龍門易瀾,易瀾雖是一名陣法宗師,但他并沒有真正看過易瀾布陣,也就是施展陣法宗師的手段,至于教授他的那些陣法,對于易瀾來說,只不過是隨手布置罷了。 他原本以為,以他如今的陣法造詣,即便與陣法宗師有差距,那也不會相差太多,可如今看來,他與陣法宗師之間的差距,絕對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以『性』。 羅松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撼,抬眼看去之時,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宏偉的宮殿出現在前方,光是看到宮殿,便能感受到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威嚴與震撼。 不用多說什么,前方便是麓陽國皇宮大殿,至于為什么他們這么快走到這里,想來與之前的離旋陣脫不了干系。 此時,在眾多天驕之中,有幾人面『露』失望之『色』,顯然他們除了進入傳承之地外,還身負打探皇宮的使命,只可惜光是的離旋陣太過詭異,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就從皇宮門口走到宮殿之前。 “走吧,陛下正等著你們?!碧砷_口說道。 只見太晟單手一揮,周圍的侍衛一下子散開,駐守在皇宮附近,各司其職,如同一座座雕像般,對余下的十大天驕與太晟兩人漠不關心。 眾人相互對視,并沒有說什么。 盡管他們從長輩那里,聽到一些關于皇室的秘聞。 皇室與眾多家族之間的關系,并非表面上那般簡單,否則以一個國家的力量,又怎么可能無視四大家族的存在。 可以說,他們進入皇宮,在某種程度上講,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可他們進入皇宮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傳承之地,即便有危險他們也都會來。 再說皇宮也有忌憚,畢竟外面還有各大家族的長輩等著,除非麓陽國皇室想徹底撕破臉,擁有完全統治麓陽國的絕對力量,否則絕對不會對各大家族出手。 這一點,眾人以及他們背后的勢力知道,皇室更加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自然不會貿然動手。 更何況這一次,皇室是為了開啟傳承之地,他們更加對眾人動手。 除了四大家族之外,恐怕沒有幾個人知曉,皇室傳承之地,并不是想開啟就開啟的,即便它屬于皇室的傳承,可在沒有滿足的條件之下,麓陽國皇室也開啟不了。 至于為什么會如此,恐怕只有麓陽國先輩們才知道,否則傳承之地早就被掏空,哪里還會存在,甚至拿出來與其他勢力分享。 羅松隨著眾人一起走進大殿,直覺眼前金光一閃,待得回過神來時,發現已身處一處開闊的大殿之中,滿眼金碧輝煌,絕對是帝王將相之風。 而眾人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大殿之中,而是全都集中向某個地方,也就是大殿上方,那個端坐在龍椅上的威嚴中年人。 此人赫然就是麓陽國當今皇帝——太云秋! “參見陛下!” 眾人全都單膝跪地,對著端坐在龍椅上的太云秋參拜,包括太晟以及那獨眼老者也不例外。 然而,在眾人之中,還是有一個人沒有跪地,只是簡單的拱手拜見,并不像其他人那樣參拜,這人自然就是羅松。 “羅松,你好大的膽子,簡單陛下還不跪拜,反了你不成!”獨眼老者盯著羅松厲聲喝道,聲音中冷意如刀。 甚至眾人都能感覺到,獨眼老者對羅松的殺機,如果此地不是皇宮大殿,而是換做其他地方,他們毫不懷疑獨眼老者會對羅松出手,將這個不敬皇帝陛下之人誅殺,以正皇室威嚴。 對于獨眼老者的呵斥,羅松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沒有跪拜下去,這讓獨眼老者心中的殺機愈發強烈,周身散發出一股驚人的威壓,盡管只針對羅松一人,但由于距離較近,周圍其他人也都感覺到難以呼吸。 “羅松,見朕為何不拜,莫不是你認為朕沒有資格不成!”太云秋怒拍龍椅。 接著,一股比獨眼老者更加強大的氣勢,從太云秋的身上散發出,雖直面壓向羅松,但周圍的其他人,亦是感覺如置身滄海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這滔天氣勢碾壓致死。 唔~ 羅松悶哼一聲,整個人被這股山岳般的氣勢死死鎮壓,如果不是他拼死抵抗,只怕早就被壓得匍匐在地。 此時,羅松能感覺到體內的筋骨血rou,正在承受著無法想象的力量壓制,一陣清脆地爆鳴聲從他的體內傳出,赫然就是他的骨頭聲響。 如被踩在腳底下的白骨,慢慢被碾碎的聲音,聽得四周匍匐在地眾人心神狂震,他們的身體本能地驚顫起來,似乎害怕那種恐怖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威壓如浪,一陣蓋過一陣,一波強過一波,此刻羅松身上的衣衫,已慢慢被鮮血滲濕,這是皇威的恐怖,壓得他體內的鮮血都滲出。 “大膽羅松,事到如今還不跪拜陛下,您難道真的想死嗎!”一旁的太晟低喝道。 “羅某跪父母跪至親,連天地都不跪拜,何人能強迫我跪下,只要他自問有資格滅殺如今的我,否則……” 說到這里,羅松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只要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得懂話中的意思,他這是毫不掩飾地在威脅太云秋,甚至是其背后的整個麓陽國皇室。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羅松順著太云秋的皇者威壓,整個人屈身盤坐在地上。 他雙目圓瞪,血絲彌漫,似用盡所有的氣力,調動體內被鎮封的氣血。 砰砰~ 一聲聲更加劇烈的悶爆聲,宛如炸豆豆子聲響,從羅松的體內不斷傳出。 一聲聲、一陣陣,聽得周圍的一些人心驚膽戰。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此刻的太云秋并沒有說話,其散發出的皇者威壓,也并沒有再增強,而是神『色』如常的看著羅松,甚至其深邃的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期待。 大殿內除了羅松體內筋骨的爆鳴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而眾人全都跪拜在地上,別說是抬頭看,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帝皇之威不可犯,否則定當遭受滅頂之災! 時間一點點流逝,對于眾人來說很快,但對于時刻承受太云秋皇者威壓的羅松來說,每一刻都宛如千年萬年般長久,在痛不欲生中渡過。 某一刻,羅松艱難地抬起頭,其雙眼竟被一層淡淡的血光所彌漫。 “給我” “破??!” 羅松仿似在用生命怒吼,聲音爆發出的瞬間,自其體內猛然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氣血之力,彌漫整個皇宮大殿。 這 他居然 眾人紛紛抬頭,如同看絕世怪物一般的盯著羅松,即便是太晟與獨眼老者也不例外。 唯有端坐在大殿上的太云秋,輕撫著胡須,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