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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看著面前的玻璃門, 喬易橋對著自己的掌心哈了一口氣,就鼓起全身力氣, 用力的敲了下去。 “哈!” 一聲暴喝, 然而下一秒, 喬易橋就懵了。 巨大刺耳的響動還猶自震動著喬易橋的耳膜, 但是原本預料中玻璃碎裂的清脆聲卻并沒有傳來,與之相對應的,是面前玻璃墻紋絲不動的模樣。 那連顫動都沒有一絲、劃痕都沒有一點的樣子好像在嘲笑他。 喬易橋:“……” 他的臉紅了,他居然沒敲碎這個玻璃! 就算是鋼化玻璃,這時候也該碎了吧,難道是防彈玻璃?這個實驗室到底用了多厚的防彈玻璃??? 一個實驗室,至于嗎? 喬易橋臉紅之后,深吸一口氣,他就不信自己敲不碎一塊玻璃,于是拿著錘子,更用力的敲擊過去。 然而玻璃墻就好像是大海中的礁石,任由喬易橋風吹雨打波濤洶涌,都兀自巋然不動,愈發襯托拿著錘子的喬易橋像個弱雞。 喬易橋:“……” 他就不信了。 于是“叮叮叮!當當當!哐哐哐!轟轟轟!”,三分鐘后,站在終于有了一絲絲劃痕的玻璃墻前的喬易橋決定放棄了。 不僅僅是因為玻璃墻的防御強度超乎他的預料,他根本敲不破,更因為這么長時間,應該會有人來管他了。 喬易橋苦笑,原本想要偷偷逃出去的,但是現在人來了,他憑借自己逃出去的想法顯然不會成功了。 所以不能憑借自己逃出去,那就只能讓那些科研員來帶他出去了。 至于怎么帶他出去——喬易橋看了眼自己的背包,里面除了一些野外求生工具和武器外,還有食物和飲水,原本只是必備的生存物資,現在,倒是有了其他的用處。 于是等到實驗室的科研人員終于趕過來管理這個不聽話試圖“越獄”的實驗品的時候,就看到透明的玻璃墻內,一個人正坐在地上對著他們。 這個實驗品出乎預料的俊美,即使穿著寡淡的沒有絲毫裝飾點綴的病號服依舊不沾煙火氣的帥氣,如果是換一個場合,他們或許會側目的多看兩眼,但是現在——看著喬易橋帶著醬汁的嘴角,所有的科研人員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那嘴角上面沾著的殘渣,以及喬易橋手上的水瓶無一不預示著一件事,那就是——喬易橋吃東西了! 在禁水禁食即將進行實驗的前夕,這個實驗者居然枉顧規定和協議,吃了東西! 研究員的眼睛這一刻都瞪圓了,領頭的禿頭研究員更是拿起對講機就對著喬易橋怒道:“你不知道實驗前要禁水禁食嗎?誰允許你吃東西的?你不要協議的錢了?你這樣做是要付我們違約金的你知道嗎?” “還有,誰把食物和水給他的?我們的隔離區里面不是什么都沒有嗎?他怎么在吃東西?” 禿頭研究員轉身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咆哮,但是所有研究員都是一臉無辜,他們可不敢私自投喂實驗者,要知道,為了這個實驗,他們已經在這個鬼地方耗費了足足兩年,現在眼看著快要成功進行人體實驗階段了,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大家的霉頭。 看沒人站出來承認,禿頭研究員的怒火更甚,“我一會兒就調取監控,現在不承認不要緊,要是一會兒我知道究竟是誰,那他最好做好被實驗室除名,被整個生物科學界排斥,甚至進監獄的準備,我一定會起訴他,一定!” 研究員們瑟瑟發抖,隔離室里面的喬易橋卻是無辜的彎了彎嘴角,沒人給他食物,這是他自己帶的,但是現在這顯然是說不清的,所以面對禿頭的憤怒,喬易橋只能報以無辜的微笑了。 但是禿頭看著喬易橋的微笑卻愈發心梗了,要知道實驗者并不好找,并不是每個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而且這個人還要身體健康,沒有不良習慣,符合試驗規定,更甚于——家庭清白人口簡單,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實驗的精確度,他們一共就找了二十個人,但是現在,好好的一個實驗者就這么暫時性的廢了,這對于實驗室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禿頭看著喬易橋的樣子惡狠狠道:“把他帶出來,隔離室清理一下,別讓殘渣影響了無菌環境,至于這個人——”禿頭停頓了一下,“把他帶到清理室,試著催吐喝點助消化的藥劑,看能不能挽救一下?!?/br> 雖然知道即使這樣做挽救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畢竟喬易橋吃的并不是嚴格制定的實驗餐,而是不知道什么垃圾食品,大概率會影響到實驗的結果,但是眼看著一個實驗者這樣,禿頭還是忍不住。 畢竟這些實驗者都很珍貴! 喬易橋如愿以償的被從隔離室帶了出去,他聽到了禿頭的話,自然知道這些研究員要對他做什么,但是此時的他并沒有試圖逃跑,畢竟他對這個實驗室沒有一絲了解,對于這個實驗除了名字更是一頭霧水,與其逃跑與整個實驗室為敵,還不如在危險真正降臨前多了解一些實驗室的情況。 直到走出長廊,喬易橋才看清整個實驗室的情況,這一整層都是和他剛才所在的一模一樣的隔離室,粗略看大約有二十幾個,而在一整排隔離室的盡頭門上,寫著“藥劑配置室”“消毒室”“資料室”和“檢查室”,而在盡頭之外,則是一個電梯門,門的旁邊是復雜的密碼按鍵,顯然,想要自由出入電梯的話,需要輸入密碼,喬易橋看了眼旁邊帶著他的研究員的胸卡,或許還需要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