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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自己親手弄出來的東西關在這里,肆意作為。 一次的改頭換面,一次的涅槃重生。 最終結局還是沒有變過,甚至更加糟糕了。 殢淵絕對是比墨玖塵更難對付的人。 或許不能稱之為人,用神來形容更為貼切。 就在寧長疏放棄求生意志,想著隨便怎么著吧,反正他懶得再思考,懶得再算計了。 殢淵卻忽然在這一天沒有動他,反而很早就將他從床上抱出去,親手給他梳洗打扮,更衣換鞋。 寧長疏越來越看不懂對方,但這不妨礙他欣賞對方為數不多伺候他的奴樣。 可惜他隱藏自己眼神太晚,被殢淵發現他眸底嘲弄的意味。 寧長疏心中明白,今天晚上怕又是不能善了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穿戴整齊,寧長疏望著鏡中盛裝打扮一番的自己,以及某個人。 殢淵眸色妖異,聽罷,淡淡一笑,“屆時你便知曉?!?/br> 寧長疏:“你不說,我不出去?!?/br> 殢淵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可由不得你?!?/br> 寧長疏轉了轉頭,沒能擺脫對方的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你最好給吾表現得高興一點兒?!睔彍Y危險地瞇起雙眼。 真是搞笑?這般對他,還想讓他高興? 不過想到對方最近越來越變態的手段,寧長疏強忍住沒嘲諷對方,可是要強裝高興,也實在為難他。 殢淵將他的排斥看得明白,眸底閃過一絲幽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物。 黑金色的手握遙控器,觸屏滑檔。 寧長疏一瞥,瞳孔睜大,“你要做什么!” 殢淵不答,拇指將指針往上面一滑。 寧長疏整個人登時一歪,倒在殢淵的懷里顫抖,臉頰,耳根瞬間染上了緋紅色。 “屆時出席,可別丟了你詠微老祖的身份?!?/br> 殢淵低下頭,安撫性地,唇瓣輕輕觸碰了一下寧長疏的額頭。 寧長疏被他這幅自以為是的表現刺激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面讓他別丟臉,一面拇指又將遙控指針往頂上撥了撥。 “堂堂詠微老祖,別這點兒意志力都沒有啊……哈……” 收好遙控,殢淵將寧長疏扶直,隨后輕笑著離開了寢殿。 不一會兒兩名弟子前來,讓他趕緊跟他們離開。 寧長疏掃了眼二人,死死咬著唇瓣“嗯”了一聲,“你們……嗯……走前面?!?/br> 兩名弟子不解,卻也照做了,點了點頭,走在前面,“轎子在外面等著了?!?/br> 感受體內變化,寧長疏緊緊閉了下眼,慢慢挪動腳步跟上前去。 到了外面,一架十分精美華麗的轎冕停在門口。 他掀開衣擺,咬著牙,龜速一般地,盡了最大力氣,從容地坐了上去。 挨到軟墊,感受更為清晰。 寧長疏的額頭上逐漸浮起了一層淡淡的薄汗。 那雙漠然,不將世人放在眼里的無情雙眸,也被剔透的水霧添上了一分生動多情。 坐在旁邊的殢淵見此,挑了挑眉,又輕笑了一下,將手伸了過來。 在對方的故意使壞之下,寧長疏及膝長發變得凌亂了許多,衣擺也多出了幾道皺褶。 片刻后,轎冕掠過疊疊群嶺,抵達了月泉宗主峰的演練大殿。 殢淵終于收手,溫柔地幫寧長疏順了順長發,之后才掀開卷簾走了下去,但沒有離開,而是側過身,朝他攤開手。 寧長疏注意到外面有很多人,故意想給他難堪,假裝沒有看到那只手,準備直接跳下去。 誰知殢淵反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往外面一扯。 寧長疏身體頓時往前跌去。 殢淵將他往側身一帶,另一只手瞬間穿過他膝彎,竟是將他橫抱起來。 這么大的動作,寧長疏瞬間被搞得沒力氣。 剛想發火,附近數千雙眼睛瞬間讓寧長疏僵住了。 地上,天上,都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寧長疏猜測外面有很多人,但沒料到會有這么多! 他看向殢淵,這人到底要做什么? 殢淵低聲道:“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高興不高興?” ?。?! 寧長疏覺得這人腦子壞了。 他不想陪這個人一起瘋。 “你是同意,明光正大當吾的側君,亦或拒絕,讓眾人知曉你不過吾之玩物?”殢淵平平淡淡地說道。 不得不說,這句話抓住了寧長疏的死xue。 他這會兒身不由己。 “我若是同意當你的側君,你會解開我頸上之物?”寧長疏只關心這件事。 殢淵并沒有拒絕,“當然,吾的側君自是用不著這等物具?!?/br> “天眼呢?” “自然也歸還于你?!?/br> “行,我答應了?!?/br> 寧長疏垂眼沉思了一會兒,便答應了。 權宜之計,等解開束縛,他就趕緊離開這個惡心一樣的地方。 可是殢淵真的會這么簡單就放過自己? “不過……” 寧長疏心里一咯噔,果然沒這么簡單。 殢淵勾起唇角,“不過你要主動向大家坦誠你的錯誤?!?/br> 寧長疏蹙眉,“什么意思?” 錯誤? 他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