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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作為精神系最為頂尖的人類已經選擇了站在星齊帝國這一邊,整個長歌星對于傅白來說其實已經沒有絲毫價值。 但傅白還是這樣做了,是因為兩人當時的對話。 方夜抓緊了廳門把手,對旁邊的曾齊開口:“是啊,我應該明白的?!?/br> ☆、72 方夜推門走了進去。 牧遠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響動轉過身,見到方夜,先是愣了片刻,而后露出不知是驚異還是喜悅的表情: “方夜,你竟然真的醒了?!?/br> 方夜冷笑了一聲,他已經從曾齊那里得知傅白為了他放過了牧遠,但不代表著他要對此人有個好態度。 “看得出來,牧皇子是十分不愿意見到我醒過來了?!?/br> 牧遠的表情一僵,他往前走了一步:“你這是說哪里話,我也一直希望你醒,不然也不會向傅白交代怎么救你的方法了?!?/br> 方夜的神情冷淡,他瞳孔的底色是淺棕色,卻有一抹銀色的流光渲染其中,雖是風流的狐貍眼,不笑的時候卻冰冷疏離得厲害。 “那不是你為了逃回平遠不得不做的交易嗎?何必戴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帽子,我也受不起?!狈揭棺肿謳Т?,冷嘲熱諷的意思絲毫沒有遮掩。 牧遠笑意淡去,和煦的臉龐上露出些受傷的神色:“你我以前也是過命的交情,又何必鬧到如此僵硬......” 方夜簡直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你不做那些事,沒人會跟你撕破臉皮?!?/br> 他也不想跟他繞來繞去,直言道:“牧皇子今天過來有什么事?不妨趕緊直說?!?/br> 牧遠又上前一步,神情還帶著些黯然:“不過是聽聞你醒了,想來看望一下?!?/br> 牧遠走到離他只有一尺之隔的距離,方夜眉頭一緊,終于忍耐不住抬腳踹了上去。他這一腳來得突兀又不遺余力,直接狠狠踹上了牧遠的胸口,把他踹倒在了身后的沙發上。 牧遠猝不及防,胸口傳來陣陣的疼痛感讓他意識到剛剛那不是幻覺,他愕然抬起頭,對上方夜嫌惡的視線。 “雖然昏睡了三年,但我還記得我警告過你,離我遠一點?!?/br> 牧遠暗淡的目光化為些許的陰沉,他陡然抬手,一顆木粒朝著方夜打過去,在觸碰到方夜的一瞬間,化為樹藤纏在了方夜的手臂上。 方夜頓時被扯過去幾步,堪堪在沙發前止住了動作,他皺著眉看向控制這樹藤的牧遠,目光冷冽:“牧皇子,把它弄下來,吃過的虧還不夠嗎?” 牧遠卻站起身,面含微笑地抬手觸到纏著方夜的樹藤上,緩緩下移。 “你剛醒沒多久,精神力不足吧?還想再做一次上次那種事,就不怕傅白傷心嗎?你大概還不知道,他因為你瘋瘋癲癲了多久?!?/br> 方夜當然清楚傅白這幾年的狀態,曾齊已經告訴他,他不需要牧遠來重復一次,更不喜牧遠這種人用“瘋癲”這種詞來形容傅白。 他眼底的銀光微微閃動,手腕上纏繞的樹藤上瞬間泛起一層銀光。 牧遠一驚,咬牙道:“方夜!” 方夜的精神系異能可以對一切接觸的物體產生共鳴,并對其造成由方夜想象物化而成的特定傷害,但精神系異能本不具有攻擊性,方夜這種cao作損耗極大。 而且,精神系異能本就是所有異能中損耗最大的一種異能。 “你瘋了!”牧遠抽回了樹藤,但方夜的傷害已經奏效,他的手骨像是斷掉一樣疼痛,但表面上卻沒有任何傷害。 牧遠咬著牙往方夜身上撲過去。 方夜一愣,他沒料到牧遠受著那深到骨子里的疼痛還敢繼續。 方夜額頭上已經冒了冷汗,牧遠說的沒錯,他的確恢復了沒多少,剛才那一下幾乎讓他脫了力,他眼見著要撞上牧遠,卻腰間一緊,被身后不知何時到場的人拉到一邊,躲開了牧遠。 “傅白!”牧遠看清了來人,臉龐上布滿了陰沉。 傅白沒有搭理牧遠,他一手勾著方夜的腰,有些貪婪地注視著方夜:“怎么沒有等我醒來,自己一個人來見這人?” 方夜任他捻著耳垂,虛脫的身體放松下來,靠在傅白懷里。 “我計算著,你應該還要兩三天才能醒呢,沒想到這么厲害?!?/br> 面對傅白,方夜仿佛換了一副面孔,整個人都溫順下來,身上冷冽的棱角收攏不見,狐貍眼纏綿著沁出笑意繞在傅白身邊。 看得牧遠有些眼紅。 傅白拭去了方夜額角的冷汗,“這是在小瞧我嗎?哪怕是為了見你,我也應該早一點醒過來?!?/br> 方夜趴在傅白懷里不作聲,傅白微一彎腰穿過方夜的腿彎把方夜抱了起來,而后才看向僵立在一旁盯著他二人的牧遠: “牧遠,我放你回去,不代表著星齊歡迎你隨時到訪?!?/br> “曾齊?!?/br> 曾齊走進來,低頭站到傅白身后。 “將軍?!?/br> “送牧皇子回平遠?!?/br> “是?!?/br> 傅白吩咐完,沒有再留一個眼神,抱著方夜轉身離開,留下的曾齊擋住了牧遠的視線。 “牧皇子,請吧?!?/br> 出了會客廳,走在人人都能瞧見的走廊中,方夜頓時對這種公主抱的姿勢羞恥起來,他耳根悄悄紅了起來, “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