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生擒二當家
第三百六十三章 生擒二當家 范仲白淡淡一笑,示意黑彪稍安勿躁。 黑彪攤手,“四弟啊,我恨不得將......”話到此處,他兀自的搖了搖頭。 眾人心知,被二當家陷害的大當家,怎能不心急? 范仲白略一思索,掃視了一圈,搜尋而歸的兄弟時,忽然,眉頭蹙起。 他伸手一指,“這兩隊人馬的空隙,為何如此大?” 按照吩咐,眾兄弟按照人數,均分為幾路小隊。 為了毫不遺漏,幾路小隊以后山最高處,為中心點,平均散落至山腳下,再向最高處搜尋收攏。 四處散開的人馬,好似鋪就了一張大網,再向山頂收攏。 本就是,各自一方,絕不侵占! 怎么其中兩隊人馬挨得如此遠? 聞言,領頭兄弟趕忙回道:“四少爺,這兩對人馬中間有一處懸崖峭壁,所以空隙才會大?!痹捴兄?,甚是合情合理。 血rou之軀的兄弟們,自不會飛檐走壁,怎么可能短短的一瞬間,徒手翻山越嶺? 唯有繞過去! 隨著這一句,范仲白遙望兩隊人馬的空隙之處,“大哥,那處的懸崖,我記得并不陡峭?!?/br> 黑彪點了點頭,望眼欲穿許久,仍是不明所以。 就在兩人擰眉眺望時,梅雙枝自言自語道:“那處懸崖,我怎么有點眼熟?”話落,她趕忙詢問身旁的小土匪。 “當初,寨子里的兄弟來黑山嶺救人的時候,是不是走的那條路?”話中之意,自是指明兩隊人馬空隙之處。 小土匪伸長了脖子,望了幾眼,點頭如搗蒜。 而這一番話,只教范仲白眼前一亮。 梅雙枝所言,前來救的人,正是白靈。 回想當時,白靈跌落懸崖,摔落在一處崖壁的凹處,雖是重傷,卻保住了一條命。 前來救人的梅雙枝,自不會大張旗鼓! 尋著后山的崎嶇小路行進,恰巧遇上跌落懸崖的白靈。 待他再想回去救人時,懸崖下的白靈,早已不見蹤跡。 懸崖下,除了梅花寨獨有的記號,再無其他! 他篤定,二當家定是藏身于此! 恰在此時,梅雙枝一聲令下,“兄弟們,隨我去懸崖處?!?/br> 兩人好似心靈相通的對視一眼,只教黑彪心底莫名的泛起酸意。 此時,他好似又不著急,搜尋二當家的藏身之處了。 可眼前的局面,容不得兒女情長。 他只好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待眾人飛奔至懸崖處時,腳下的聲音,彷如鐵蹄般,只教方圓幾里彷如地震山搖。 躲在懸崖凹處的二當家,連一口氣都不敢喘。 酒醉上腦的二當家,從聚義堂出來后,本欲回屋休息,養精蓄銳后,便將盤算許久的計劃,付諸行動。 誰知,一腳沒站穩,眼前的一片燈火,好似游龍般的漸近。 剎那間,渾身一陣冷顫,酒意頓消。 眼前的局面,容不得他深想,撒丫子便朝后山奔去。 自從陷害大當家后,又得知大當家沒被陳長官押去衙門,只教二當家夜不能寐。 甫一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二當家,排除異己,整頓黑山嶺。 待他將黑山嶺整頓得,好似一片祥和后,再望著跟前的心腹們,便不如從前那般。 助他成事的心腹,萬一起了疑心,他的下場自是如大當家一般。 想到此,他慎重思考了一番。 無論如何,定要在偌大的黑山嶺尋一處,藏身之地。 而這處藏身之地,絕不能被心腹們知曉,又不易被發現。 思來想去,便被他發覺懸崖的凹陷處,不但可以藏身,還能趁著搜尋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命而去。 為此,他特地在后山設立了幾處崗哨,值崗之人全部是心腹們。 本應論功行賞的心腹們,怨聲連連。 可他們已經上了二當家的這趟船,已無選擇的余地,唯有走馬上任。 二當家之所以如此,只為了多一層保障而已! 殊不知,大難臨頭,崗哨自是最先被毀,何來保障! 躲在懸崖凹陷處的二當家,豎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一次次的搜尋,占據地勢的他,全部躲了過去。 本就是端得土匪的飯碗,對于梅花寨的搜尋手段,自是了如指掌。 待又一次的搜尋聲漸遠時,二當家等候許久,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音后,便心下稍安。 他心想,再等一會! 若是再無動靜的話,便飛身而下,逃之大吉! 只要躲進衙門,他就能東山再起! 梅花寨攻下了黑山嶺,衙門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河口縣的土匪,一家為大。 自會為消減土匪的勢力,攻打梅花寨。 到那時,黑山嶺依舊是他的地盤。 衙門絕不會將河口縣的土匪趕盡殺絕,否則,一方安定后,功績從何而來? 街面上的打架斗毆,偷雞摸狗嗎? 自是不可能! 想到此,他又躲了一會,正欲飛身而下時,遠處飄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地動山搖的陣勢,嚇得他趕緊又躲了回去。 可懸崖上的腳步聲,停頓不前,只教他又將身軀縮了縮,彷如一個rou塊般卡在凹陷處。 突然,簇簇火把扔下懸崖。 剎那間,懸崖峭壁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 眼前的景象,驚得二當家瞪大了眼。 呆愣之際,懸崖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黑山嶺堂堂正正的當家的,怎么成縮頭烏龜了?” 這道熟悉的聲音,哪怕挫骨揚灰,他也能辨得仔細。 除了黑彪莫屬! “二弟,你是自己上來,還是大哥下去?”黑彪挑釁的語氣,無遮無攔。 隨后,他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我不下去請,二弟絕不上來?!彼炅舜晔?,“兄弟們,隨我下去?!?/br> 此時,就算二當家身懷上天遁地的本事,也插翅難飛! 心如死灰的他,一閉眼! 再睜開眼時,虛晃的人影,無需看清。 他自知,來者何人! ‘啪’地一聲,黑彪甩開膀子,一計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二當家一側的臉頰上。 又是‘啪、啪’幾聲,二當家兩側的臉頰上,rou眼可見般的,紅腫一片。 即便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而下,他的目光好似啐了毒般的,射向黑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