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范白侍疾
第二百六十八章 范白侍疾 老太太虛指,“你這淘氣的丫頭,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小菊趕忙求饒,示意自己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小菊點頭,神情十分認真。 幾秒后,小菊撿了一顆最大的杏果,一口咬下去,大半顆已含進嘴里。 老太太’嘶‘了一聲,彷如那顆杏果正咬在口中,一股酸水溢滿口腔,連帶著一側的臉頰,不自控的抽緒了幾下。 而小菊,卻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 老太太暗嘆,年紀不饒人! 白靈本就不喜杏果,若不是看著小菊吃的甚是美味,她絕不會動一分。 當一口咬下,齒縫便滋滋一出股股的酸水,后悔已是來不及,只好忍著囫圇吞下去。 隨后,老太太遞給她一個,神情甚是真切。 她著實不愿傷了老太太的心,便又忍著囫圇吞下去。 這幅樣子,只教范仲白嘴角勾起一抹別有用意的笑。 特地撿起盆中泛著青的一顆杏果,遞過去。 白靈驚詫的瞪大了眼,拼命的搖著頭,內心很是堅定,絕不接手。 范仲白只好欣欣然的填進自己嘴里,彷如口中的并不是杏果,而是甜膩的蜜餞。 一副很是輕松的模樣。 白靈直視著,那張薄薄的唇,微微的上下浮動,嘴里的酸水又冒了出來。 而范仲白,好似很享用眼前的美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老太太笑瞇了眼,“老四,這樹的年紀與你一般大小?!?/br> 范仲白點了點頭。 白靈不明所以,心想著這棵樹難道還有來歷? 確實如此! 范仲白不懼杏果的酸味,全因老太太十月懷胎之時,最喜吃酸的。 故此,范家老爺特地種下這棵杏樹,獎勵老太太十月懷胎的辛苦。 老太太自是受用,越發的喜愛食酸。 尤其范仲白出生后,每年樹上掛滿果子,稍泛了黃,便差人每日摘一些,直到杏果顆顆軟糯酸甜。 范仲白自是一年未落! 隨著老太太年歲增長,又遇老兒子離家出走,她好似忘了這喜好,從此便只愛甜膩的點心。 今日較有興趣的食杏果,自嘆年歲不饒人! 而這兩日的回憶,好似苦中泛著酸,酸中透著許多的無奈。 老太太一聲嘆息! “母親,日頭足了,咱們進屋吧?!狈吨侔滋嶙h道。 老太太仰頭,目不轉睛的盯了半刻,滿掛一樹的杏果,一臉惆悵的點了點頭。 甫一坐下,小菊便將茶水捧著老太太的跟前,“您漱口!” 老太太笑了笑,“菊丫頭,最貼心!” 食過杏果后,若不漱口沖淡口腔的酸味,次日只能望著蹄髈心有余而力不足! 牙齒被酸倒了,哪還有吃蹄髈的福氣? 這時,老太太輕咳了兩聲,順了順嗓子,便將昨日與范仲淵說媒之事,敘述了一遍。 這一番話,只教屋內三人心思各異! 而范仲白自是高舉雙手贊成,“母親,三哥早就該成親了?!痹捖?,他瞥了一眼白靈,心下微喜。 老太太目光暗了幾分,又將范仲淵拒絕的強硬態度,和盤托出。 “老四,看來母親想得不周到啊?!币桓弊载煹谋砬?。 聞言,范仲白勸解道:“母親,三哥定會明白您的心意?!彼D了一頓,“咱們也不要步步緊逼,先物色著?!?/br> 沒有目標,一切便是空談。 隨后,他轉身說道:“靈兒,你在學校里也幫忙留意?!?/br> 他自知,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那一套,自是入不了三哥的眼。 新式思想的女人,自不會安穩的守在家里待嫁。 而學校便是她們最好的出入之地。 聞言,白靈嘴角好似拉長一條直線,“四哥,這......”話中之意,自是不合適。 說媒之事,自是難當大任! 范仲白毫無放過之意,端著一副窮追猛打之勢,只教白靈閃躲不及! 忽然,她猛地抬頭,怒瞪著,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而這幅樣子,落盡范仲白眼里,甚是可愛! 就在她以沉默回應之時,忽然,話鋒一轉,“要不先給三哥屋里添個得用的丫頭?” 這一句,只教范仲白暗暗咋舌。 一番窮追不舍的逗了幾句,只為了一睹靈兒躲閃時,那副嬌憨可愛的模樣。 而突然的提議,著實令他大跌眼鏡。 正房太太都沒有定下來,何來姨太太先進門? 實則不合規矩! 不提三哥是否同意,母親定會不允! 而這一句,卻令一旁的小菊眼睛一亮,暗自得意! 侍候老太太這幾日,她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連暗藏心底的心思,都學會了主動爭取。 甫一聽到老太太要為三少爺說媒,她失落得,彷如被爹娘賣給人伢子的那晚,心如死灰! 她躲在廚房里,守著呼呼冒著白氣的水壺,眼淚止不住的滾落而下! 就在她哀嘆之時,眼前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趕忙擦干眼淚,快步追去。 當她立于主子跟前時,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將小心思擺在明面上。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時,卻被主子將了一局。 頓時,心下一松,甩下一句別有用意之話,逃似的跑出去了。 她篤定,四少奶奶最是心疼她。 如她所愿,話趕著話,四少奶奶終于將話茬提了出來。 可她還沒有高興半分,老太太便一言否定了,將所有的出路全部堵住。 隨之,小菊目光一分一秒的暗淡下去,心口仿似壓著一塊大石,憋得她喘不上氣。 白靈一噎,只好不再多提! 恰在此時,老太太沉聲道:“我乏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就在三人轉身之時,老太太特地將范仲白留下來。 白靈與小菊便知趣的退下去。 隨著門關,白靈扯著小菊往書房而去,自是安撫一番。 待腳步聲漸遠,“老四,派出去的人,查到了嗎?” 聞言,范仲白輕皺眉,“母親,小姨娘與往常無異,就連......”未說出口的話,自是指的大姨娘與范仲岐。 老太太心下明了,又說道:“繼續查,狐貍的尾巴向來藏得最隱秘?!?/br> 若不是大姨娘與小姨娘侍疾那日露出些許端疑,她怎會疑心小姨娘? 這才過了兩日,她并不心急? 而打發下人,雖是大姨娘提議,卻著實給她提個醒。 一聲令下,府里上下人人自危,她就不信露不出半分蛛絲馬跡! 既然主子行為詭秘,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