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姨娘的小心機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姨娘的小心機 “姨娘,老太太最偏心?!?/br> 這句別有用意的話甩出來,只教大姨娘傾身湊近。 她接過紙條,快速的瀏覽一遍,果不其然,如兒子所言,老太太最是偏心大兒子。 而如此重要的證據,藏在龍頭拐杖里,老太太的手段不可小覷! 若不是,她意識到龍頭拐杖必有機關,將打開之法問出來。 兒子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拿到里面的紙條,以此威脅老太太。 已是撕破臉,老太太恨不得將他們抽筋扒皮。 可這‘把柄’桎梏著老太太,今后只能對母子二人一切照舊。 她心知,定不會如往前般的親密。 可也不用再畏手畏腳,佯裝一副巴結的嘴臉。 而這幅嘴臉,大姨娘早就厭煩了。 這時,范仲岐欲將紙條恢復原狀,重藏進龍頭拐杖里面,卻被大姨娘抬手制止。 “姨娘,怎么了?” 大姨娘示意他稍安勿躁,便轉身朝書柜走去。 這一柜子的書,都是老爺歇在她房里時,隨手落下的。 而她卻小心翼翼的都收了起來,以便老爺再來時翻看! 可老爺去得匆忙,丫頭出身的大姨娘,特地打了一組書柜,將書一一安置好。 本是睹物思人,誰成想卻大有用處! 多虧了她留了一手,才能將臨時起意,付諸實際。 她從柜子里抽出十多本書,一一攤在桌子上,順手拿起一本,快速的翻動書頁。 面無表情的翻完一本,丟開。 又神情凝重的翻完了一本,再丟開。 直到翻開標記的那頁紙張時,才展顏一笑,示意范仲岐趕緊幫忙壓住此頁面。 范仲岐雖不解,卻依言而行。 待大姨娘將剪刀取過來,沿著紙張的邊縫,小心翼翼的剪下來,依照著龍頭拐杖里面的紙張模樣,工整的疊出如手指粗細般的紙團,便遞給他。 范仲岐捏著紙團,不明所以,“姨娘,這是......” “放進去!” 范仲岐微蹙眉,疑惑不解的神情,表露無疑! “你先放進去,我再告訴你?!贝笠棠锎叽俚?。 范仲岐只好將紙團放進龍頭拐杖后,再將機關擰緊,才遞到母親的手里。 而從龍頭拐杖里取出的‘把柄’,卻被大姨娘接到了被裁開的那頁紙面上。 待黏貼完整,大姨娘合上書,仔細的打量一番。 直到再也看不出一絲破綻,轉瞬間,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而這一連串流暢的動作,只教范仲岐的眉頭蹙成一條線。 大姨娘招了招手。 隨著他湊近,不緊不慢的耳語了幾句。 恍然大悟的他,頓時眉開眼笑,“姨娘,你這方法實在太妙了!” 毫不吝嗇的夸贊,只教大姨娘笑得見牙不見眼,而她這一夜的無眠也越發的值得了。 “兒啊,你明天就回書寓吧?!彼D了一頓,“府里有我在?!毖韵轮?,卻叫他心安離去。 范仲岐心下了然,與大姨娘又說了一會話,便踏著晨光轉身離去。 待他消失,折騰了好幾日的大姨娘,頓感疲乏勞累,簡單的收拾了下,倒床就睡。 正做著美夢的大姨娘,卻被去而復返的兒子,驚醒了! 這時,范仲岐問道:“姨娘,老太太這是為何?” 大姨娘沉默片刻,“等我梳洗一下,就過去?!?/br> 眾目睽睽的母子二人,已是退無可退! 唯有只身前去,才知究竟為何? 隨著這一聲,范仲岐指使著小廝趕緊回自己的院子,取了一身干凈衣服。 他自知,換衣服的借口,總不能明晃晃的被拆穿。 當小廝將衣服取過來,范仲岐厭棄的目光,全部寫在臉上。 今時不同往日,華衣貴服的他,早已看不上從前的衣服。 可眼下,容不得氣派的裝扮。 一陣嘖嘖聲后,不情愿的換了一身舊衣服。 待兩母子收拾妥當,連早飯都來不及用,便相攜著朝范仲白的院子而去。 隨著門開,被擠得滿滿當當的屋子,擁擠得無處下腳。 兩母子就勢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 本以為,姍姍來遲的他們,已是最晚。 誰成想,身后的門又被推開。 “大少奶奶請進!” 聞聲,眾人驚詫不已! 多年寄住在娘家的大少奶奶,怎么也回來了? 就在眾人不解時,白靈循聲望去。 一位三十出頭,身著暗棗紅色滾藍邊旗袍的女人展現眼前,高挑的身材,尤其顯眼! 白靈輕皺眉,瞥了范仲鄴一眼,才發覺大少奶奶居然比他都要高了五公分。 而白靈卻不知,眼前的這位大少奶奶,除了身高特殊外,連年紀都被范仲鄴大三歲。 即便如此,這門婚事,老太太不知cao多少心。 自然是滿意的。 剛成親時,范仲鄴卻是個十足疼媳婦的好男人。 可日漸久長,婚后的大少奶奶居然又長高了,一下子高出范仲鄴五公分。 每每范仲鄴仰頭望著她時,心里的那股滋味別提多別扭了。 如此,別扭來,別扭去,兩人的感情便被別扭生分了。 范仲鄴越發的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出入外宅。 而出身大戶人家的大少奶奶,怎么可能吞下這口氣,收拾包袱卷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久未露面的大少奶奶,行至老太太的跟前,“母親,玉卿來晚了?!痹捖?,竟抽泣了兩聲。 老太太抬手,示意她先坐下。 待她順從的坐下后,朝眾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全了禮數。 寄住在娘家的大少奶奶,對于府里的風吹草動,一概了如指掌! 畢竟在府里生活了多年,人脈早就安插得嚴絲合縫。 平日里,老太太定時便會給他們娘倆送些東西過去,其中之意,不必言說,她自是明白。 昨天的宗祠大會,照往常老太太定會派人將她們娘倆請回來。 直到宗祠大會結束,她才得到消息。 氣憤不已的她,自知為時已晚! 當她從娘家弟媳婦口中得知時,臉上掛的笑容一分未減。 而獨自一人時,她咬牙切齒得連指甲扎進rou里,毫無知覺。 女人一輩子的期望,錦衣玉食自不在話下,好歸宿卻尤其重要! 當她想起范仲鄴時,一股心灰意冷又爬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