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變天了
第二百零七章 變天了 “三哥!”范仲白起身將他按回椅子上,示意無憑無據怎么去要人? “那咱們就去報官!”范仲淵激動的又咳嗽了起來。 范仲白只好先安撫了一番,“三哥,報官......”話到此處,他輕嘆一聲,連連搖頭。 但凡能夠想到的方法,這幾日他們已經都試了一遍。 “三哥,七妹的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br> 若是簡單,絕不會急喚他回來。 聞言,范仲淵緊攥手絹的手青筋暴起,一股無名之火被他壓制在喉頭。 而目光中那一簇簇熊熊燃燒的火焰,連躲在屏風后的白靈都被灼得退后了一步。 “四弟,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痹捦庵?,既然你不去,那么我只能親自走一趟了。 范仲白攔住他的去路,請他稍安勿躁! “四弟,我知道這事于你來說也很是棘手,否則也不會將我找回來?!痹捖?,用盡全身之力推開面前的攔路虎后,一掌重擊在門板上,抬腿便走。 突然,范仲白高聲喊道:“母親的院子被大哥圍起來了?!?/br> 范仲淵猛地停住,扭轉頭,“什么?” “母親的院子被大哥圍起來了?!狈吨侔子种貜土艘槐?。 范仲淵不可置信的問道:“真是大哥所為?” 范仲白點頭。 “四弟,你怎么不早說?”又是摔門而去。 迫于無奈的范仲白狠跺了跺腳,欲追上去時,卻被身后之人一把扯住。 “靈兒,你等著,我得去看看?” 不待白靈開口,已然甩掉了他胳膊上的束縛,追隨而去。 而一個女人的力氣怎么可能敵得過男人?她唯有對著遠去的背影連聲嘆氣! 剛剛的阻攔,她本是有意而為,而范仲白卻并沒有發覺。 無奈之下,也只好轉身回書房了。 與此同時,步步緊跟其后的范仲白,只教范仲淵越發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急奔而出的他,并不是要去老太太的院子。 可范仲白毫不氣餒的追趕,令他很是為難! 陳長官在河口縣是何等地位之人,他自是明白。 單槍匹馬去要人的行為,也只是沖動所致。 此時,他想趕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將手底下的人撒出去。 他就不信,將河口縣掘地三尺,會找不到七妹的下落? 而一切的行動,半分都不能讓四弟知情,哪怕嗅到一點味道也不可。 情急之下,他為了做足樣子,只好往老太太的院子奔去。 片刻之后,范仲白微蹙著眉頭,推門而入。 “四哥,怎么樣?”白靈迎上前,關切的問道。 范仲白輕嘆一聲,抄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飲盡。 而手中的茶杯,因用力過猛,碎裂在他的手心中。 白靈驚呼一聲后,趕緊將他鮮血直流的手掌心捧住,“四哥,我去拿藥?!痹捖?,便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只怪他一副強裝鎮定的模樣,卻還是敗給了心神不寧,一不小心竟將自己傷到了。 可這點小傷,比起三哥所受的傷算什么? 不待深想,白靈提著藥箱子進來了。 她手腳麻利的,三下五除二便將傷口處理好了。 “四哥,老太太那邊?” 聞言,范仲白的神情越發的黯淡無光,“靈兒,這府里看來是要變天了?!?/br> “怎么回事?” 范仲白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連聲嘆氣。 白靈心急如焚的搖著他的胳膊,“四哥,你是想急死我嗎?” “靈兒......”他拉著長音兒喊了一聲,實在難以啟齒。 這幅樣子,只教白靈急得團團轉,卻又束手無策。 四哥的性子,她怎會不了解? 從他一進門,一股低氣壓順著門縫攆進來,周身纏繞,久久不退。 而白靈依舊不放棄,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四哥,你當靈兒不是這府里的人嗎?”她一臉正色的問道。 范仲白迎著她的目光,而內心卻五味雜陳,“靈兒,你應該懂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哪個意思?”白靈追問道。 頓時,屋內陷入一片寂靜之地。 范仲白沉思片刻后,只好將剛才之事講了一遍。 話落,他咬牙切齒,一掌重重的擊在桌面上,連guntang的茶水撒到他的手上都毫無反應。 白靈趕緊從懷中掏出手絹,托起他被燙傷的手,一邊小心的吹著,一邊輕輕的擦著。 直到范仲白長紓了一口氣,才感到手背傳來陣陣的刺疼。 而被燙傷的手背,紅腫的彷如rou包子一般,令她的心都被揪疼了。 她只好先放棄追問,“四哥,我去取燙傷藥?!痹捖?,又轉身出去了。 再回來時,范仲白的心緒已然平和了些許,“嚇到你了吧?!?/br> 白靈搖了搖頭,指腹沾了些許藥膏,輕輕地涂抹在他被燙傷的手背上。 范仲白深吸了一口氣,“三哥,許是被七妹的事情饒了心神,一時失了分寸?!?/br> 誰成想,整日淹在藥罐子中的范仲淵一個巴掌便將春蘭甩了出去。 而藏在暗處的魁梧大漢,下手之狠,連范仲白都為之咋舌。 這會兒,范仲淵已經被抬回去了,那條腿能不能醫好還不一定。 白靈收起燙傷膏,輕聲問道:“打殘了?” 范仲白點頭。 騰地!一股無名之火自心底升起,“這府里哪還姓范?”語氣中夾雜著滿腔的憤怒。 “連個丫頭都能只手撐天?!痹捖?,他緊攥桌角的手,由于用力過猛,又崩出了幾道細細的血口子。 若是讓他手握白刃,定要那幾個魁梧大漢嘗嘗苦頭。 睜開他們的狗眼看看,這府里的主子到底是誰? 可兩個手無寸鐵之人,在槍口之下,怎能撐英雄? 只能先忍下一口氣,再從長計議。 “三哥的那條腿??!”話到此處,暈濕的眼眶硬是沒有落下一滴淚。 白靈微顫的手,緊握住他微微抖動的雙肩。 家已不成家,已是一盤散沙! 四目相對的剎那,一切盡在無言中。 這一夜,自是不安寧的夜晚。 春蘭捂著半邊透著血絲的臉,輕聲哭泣。 “別哭了,二少爺自會記得你的好?!痹捖?,大姨娘從枕頭底下取出小金庫,置于腿上,仔細的挑揀一番后,終是拿出了一對翡翠鐲子。 “拿去吧!”語調中卻透著一副慵懶之際。 ‘撲通’一聲,春蘭跪倒在大姨娘的跟前,示意自己受不了如此貴重之物。 聞言,大姨娘眼角掃了她一眼,“有功就得賞?!?/br> 春蘭擺手拒絕。 “你這丫頭......”大姨娘忍著滿腔的不滿,尖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