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這鍋得甩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這鍋得甩 兩人對視了半響,直到眼睛干澀的不得不眨眼緩解一下,才扭頭躲開。 這時,范仲淵將手邊的藥推過去,“七妹,酒過傷身,你以后還是不喝為好!” 聞言,七小姐瞄了一眼桌上的藥,卻沒說一句話。 “我先走了!”范仲淵起身告辭。 他心想,事情已經剖白到如此的地步,那么他也沒必要非得將七妹壓在四弟的面前。還是要給七妹時間,讓她自己好好的想清楚。 再說了,這件事本就與他無關,何必將自己推到這桌面上!如此這樣,只會讓七妹更加的難堪。 不如,輕揮衣袖,就此離開。 當他一腳踏出屋外,忽地,回轉身,“七妹,若是母親還在世,知道了定會傷心?!?/br> 這言下之意,不問便知。 若是母親在,絕不希望看到現在的七小姐。 隨后,他才邁出門口,便被撲面而來的深夜春寒凍得一哆嗦。 他并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更加的清醒了。 不過,涼氣入肺,又是好一陣咳嗽。 屋外,漸遠的咳嗽聲,不一會便再也傳不進七小姐的耳內。 現在,她還如范仲淵離去時的那個姿勢,分毫未差。 過了好一會,她終于體力不支的癱坐在椅子上,無助目光的盯著面前的那一小包藥。 此刻,她紛亂的思緒,找不到一點能夠解開這難題的答案。 直到微弱的晨光透進來,而清晨的冷氣溜著窗縫跑進來時,才讓她因久坐而僵硬的身體有了一絲的感覺。 此時,她雙手交叉緊抱著胳膊,想著如此便能讓自己暖和一點??蛇€是無法抵御這早春的寒氣,可此時,卻讓她的心神偷偷的休息了一會。 只是這么一會,居然讓她的頭腦好似被這寒氣吹清醒了般。隨后,她抄起桌子上的手包便往出走。 可才推開門,她一個急剎車的轉回屋里。 因為,她要換套衣服,總不能還穿著現在這件衣服再跑到陳家豪宅去。 即使,她是有求上門,也不想如此狼狽。 稍許,裝扮一新的七小姐,對鏡照得連自己都挑不出一絲的疲憊。 這才出了門。 只是,人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她那厚重的粉底雖然遮住了因一夜未睡的黑眼圈,但是在陳月娥的面前,怎會被掩藏住。畢竟她現在的高檔化妝品,可都是她贈送的。 就如這傳言的始作俑者,本就是陳月娥! 可所有人,卻只相信她才是這傳言的主謀,否則三哥怎會深夜來此。 并且一番苦口婆心,還不是因為兩人的兄妹之情。要不然,一向深居寡出的三哥,為何大半夜的跑到她的院子里? 此時,她心想,不管這主謀的帽子到底扣在誰的頭上? 總之,這煩惱,絕對不能由她一人來背。而且,陳月娥不但要分憂解難,還要將此事如春風化雨般的解決掉。 否則,她嘴角牽起一絲的冷笑,老太太想請陳月娥來府里的事情,她就當從沒聽到過。就連陳月娥對四哥的心思,有她在從此也就斷了吧! 雖然,她的話,四哥未必會聽。但是,她陷入泥潭之中也會甩陳月娥一身泥,哪會讓她如此的干凈利落? 想到此,昨夜的憂愁慢慢地飄散開去,就連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幾分。 片刻之后,陳家豪宅。 陳月娥打著哈欠順著樓梯往下走,“宜晴,昨晚讓你住這里,你偏不愿意?!倍凑f的話,卻是在抱怨她‘這么一大早的跑過來干嘛?’ “月娥,天都要塌了,怎么可能睡得著?” “什么?天塌了?”她望了望屋頂,“我們這個房子是特地請的國外的建筑師,我想要是天塌了,也是能夠接住的?!?/br> 這一番話,可真是底氣十足,叫范宜晴不得不佩服。 她心想,既然接得住,那么她也沒必要繞圈子,直截了當的將傳言敗露的消息告訴了陳月娥。 只是,三哥知道的事情,她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出去。 她還分得清,誰親誰近,也是為了讓陳月娥更加的憂心。 畢竟,她看上的是四哥,卻沒有三哥半毛錢的關系。 此時,陳月娥的瞌睡蟲早跑了,剛才滿是抱怨的腹稿打了一堆,可才說了一句,就被這爆炸性的消息截住了。 而現在也沒有再說的必要了,解決眼下的難題才是最首要的。 “宜晴,范大哥真的知道了嗎?” 直到現在,她還有點不太相信,這事情發展的方向竟朝最壞的方向去了。 這時,范宜晴點頭,連望向她的目光都寫滿了肯定。 她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來,“宜晴......”只叫了個名字。 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讓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這時,范宜晴輕撫心口,佯裝心慌的樣子。 “月娥,還好我出來的早,否則就被我四哥堵在家里了?!彼D一頓,“咱們得趕緊想個辦法??!” 陳月娥端起手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好似不痛快般的又喝了一大口。她心想‘辦法’,可這一時讓她上哪找辦法去? 難道,她要去學校坦白,說這傳言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嗎? 當然不可能! 可范宜晴現在的樣子也定是不肯背黑鍋,將此事全部攬在自己頭上的。 哪怕,她將梳妝臺上的全部高檔化妝品統統送了她,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現在到底怎么辦呢? 她心急如焚,絞盡腦汁的挖掘著解決之道,可依然沒有一絲的頭緒。 但她一定會咬死,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她所付出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而她的范大哥,也別想再有進一步的關系。 “月娥,看來今天我肯定是要借宿一晚了?!?/br> 范宜晴這是擺出了不解決,就絕不離開的架勢。 聞言,陳月娥一愣,突然想到嫂子今晚要回來。若是讓她看到范宜晴住在家里,肯定會如打碎了五味瓶般,一股腦的將怨氣都撒在哥哥的頭上。 哪怕她力證范宜晴就是自己的同學,如此簡單的關系,也絕對不可以! 嫂子的疑心病,她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