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其他
葉韓將托盤放到了桌上,他一邊擺著茶具一邊道:“他這是不信你了?!?/br> 劉卿知曉葉韓說的他指的是自己的父親,他想了想,遲疑道:“成豐是……自我十六歲時跟著我的?!?/br> 葉韓生了火,他道:“可成家忠的到底是你父親,不是你?!?/br> 劉卿看著劉卿生起的火苗,他道:“的確,他也不如花寒一般雖不是家主卻勝似家主?!?/br> 葉韓點了點頭,將茶葉放入壺中。 劉卿吐出一口氣,他道:“十六歲時,我似乎還未見過你?!?/br> 葉韓思考了一下,沒有明白劉卿話中之話。 劉卿抬眸看向葉韓,他道:“若是成豐一開始來接近我便是父親的安排,那看來父親從來沒有真正的信任過我?!?/br> 劉卿縱然與劉世無太多的父子情誼,但他畢竟流著的是劉世的血,也幫劉世做了許多事,如今得到了如此消息,難免會有些心寒。 葉韓將茶壺蓋上,并將其放到了火上后,他坐到劉卿身邊,僵硬的抬手摸了摸劉卿的頭以示安撫。 劉卿順勢靠進了葉韓的懷里,他道:“你信成豐嗎?” 葉韓垂下去揉劉卿的手,他道:“他很老實?!?/br> 劉卿譏諷一笑,他道:“老實誰不會?我也會裝老實。小不忍則亂大謀,這誰都知道。能伸能屈才能成大事?!?/br> 劉卿聞言點了點頭,便沒了下文。 謝聆知曉江南盛傳容幾與花寒的風流韻事一事是在他等著白逢蘇去送假的空白圣旨回來之時。 這時,夕陽已落,書房里只有謝聆拿紙的聲音。 莫名其妙的,不過半日的分別,謝聆又開始想白逢蘇了。 謝聆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太過粘人,一邊提筆鄭重的寫著白逢蘇的名字。 書房外,有人敲了敲窗,接著一支箭從謝聆眼前射過,它帶起的風吹起了些許謝聆的青絲。 那只箭掠過謝聆的眼前直直插入了謝聆右邊的墻上。 謝聆偏頭向右邊看去,他走過去將那只箭拔下。 謝聆摸到了箭上的一處機關,從機關中抽出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容幾與花寒之風流之事已傳遍江南。 謝聆看著那句話,他沉思了一下,更加明白了白逢蘇為何說要讓忘行去護著容幾,又要他將此消息通過一個已然叛變的人之口傳入劉世耳中。 想必容幾并非劉世所想要,這些都只是一個借口,是想著要懵逼白逢蘇一行人視線的計劃。 所有人都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而對于花寒來說知曉了容幾其實是自己的親信卻能如此簡單的放過,那么花寒對容幾的心還是真的不一樣的。 謝聆一笑,他心里想:“這人沒心,到還是挺會揣測有心之人的心思?!?/br> 謝聆拿著那張紙條走到燭火旁,將其燒掉。 這紙燃了后的灰剛剛落地,書房的門被推開,謝聆下意識的向那門處看去,便看到了讓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人。 白逢蘇看了眼謝聆有些呆的樣子,他從地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被謝聆寫了東西的宣紙一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白逢蘇笑了。他道:“這般想我?” 謝聆努力扯出一個笑,他的臉紅了些許,他道:“想……想的?!?/br> 白逢蘇樂了,他邊嘲謝聆走,邊逗謝聆。他道:“有多想?” 謝聆不好意思回答白逢蘇這個問題,他轉移話題道:“方才來信,說是花寒與容幾過往那二三事半真半假的已經傳遍江南?!?/br> 白逢蘇走過去,將人抱在懷里,現在的白逢蘇一點也不想談論這些事情,他道:“先說說小聆有多想我?!?/br> 謝聆自然而然的雙手環上白逢蘇的腰。他聞言,手僵了一下。 謝聆紅著臉,他道:“就……很想很想?!?/br> 白逢蘇心里發甜,他道:“果然,還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 謝聆不斷告訴自己與白逢蘇還有正事要提,他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紅暈少了些。 謝聆重復方才的話,他道:“方才來信,說是花寒與容幾過往那二三事半真半假的已經傳遍江南?!?/br> 白逢蘇覺著有些奇怪,他道:“小聆是何時知曉的?” 謝聆回答:“剛剛?!?/br> 謝聆話音剛落,他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的聲音低了一些,他問白逢蘇:“君心早就知曉了?” 白逢蘇看著謝聆的眸子,他點了點頭。 白逢蘇道:“這不對?!?/br> 謝聆與白逢蘇的消息幾乎是貫通的,所以由此看來謝聆接到消息與白逢蘇接到消息的時間應當基本一致才是。 可這次,想必早上白逢蘇帶謝聆和容幾去見忘行之前便已然知曉此事。 因此白逢蘇才會對謝聆道要讓謝聆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派人護容幾一事通過一個叛變了他們之人傳入劉世耳中。 之前白逢蘇說那話時,他以為謝聆已然知曉此事,但現在看來謝聆并不知曉。 那么,這有可能是替謝聆傳遞消息的那一條江南的線出了問題。 謝聆道:“派人去查查吧!但他拖延我知曉此事的事情又是為什么呢?” 白逢蘇贊同謝聆前面那句話,他點了點頭道:“嗯,是得查查,” 而后他回答謝聆后一句話道:“拖延時間罷了,畢竟他真正的目的并非容幾,而是其他,而容幾一事不過用來掩人耳目而已?!?/br> 謝聆想了想,他道:“那還能有何事,抓家人?那在江南劉世從前主要的勢力也是花家,即便有不是花家的勢力,但那些比起花家來說也是太過渺小?!?/br> 白逢蘇想了想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花家怕是還有其他的把柄落在劉世手上?!?/br> 謝聆道:“劉世想借容幾一事迷惑我們,那是否那其他的把柄是我們都極易忽略之事?” 白逢蘇開始玩上了謝聆的頭發,他問:“有何極易忽略之事?” 謝聆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道:“當年花家前任家主還尚在之時,花家現任家主可是曾經在渝州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