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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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紀年跟小石榴回來時,天已經要黑了,紀年捧著一堆血紅色的蛇rou,小石榴抱著一堆柴火。 東方言已經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收拾干凈之后確實是模樣俊秀的漂亮美少年。 狹長多情的狐貍眼,高挺的鼻梁骨,天生自帶笑意的微笑唇,保養完好的細膩肌膚,臉上幾乎看不到一絲毛孔的痕跡。 高挑的身量,裁剪合身的高級西裝,整個人洋溢著一股逼人的青春活力。 紀年將rou塊放到地上,看到白竹還在沉睡,摸了摸她的額頭,一片guntang:“發燒了?!?/br> 東方言連忙說道:“白竹睡的很沉,中途只醒來喝過一次水,就又睡了過去?!?/br> 小石榴蹲到旁邊摸了摸白竹的臉。 紀年從包里拿出一盒藥品,小聲叫道:“白竹,先起來吃顆藥?!?/br> 白竹的眼皮動了動,慢悠悠的睜了開來,她是被尿憋醒了。 看著紀年遞過來的水和藥,白竹膀胱一緊,“我想上廁所?!?/br> 紀年收回了藥盒,背過身,白竹虛弱的將手搭到小石榴手上:“小石榴,搭把手?!?/br> 小石榴有點兒猶豫,畢竟,上廁所這個事情太隱私了,她紅著臉小聲問道:“要我幫你嗎?” 白竹咬著牙,點點頭。 小石榴有點兒緊張的把白竹攙扶起來,背到背上:“那我帶你去了啊?!?/br> 白竹無力的趴在她背上:“走吧,走吧?!?/br> 紀年這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只見小石榴背著白竹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里。 白竹覺得這一次受傷真他媽憋屈,身邊全是男人,白奇偏偏又不在。 比如眼下她該怎么解決生理問題,簡直要抓狂了。 小石榴臉上紅的要滴血,她低著頭盯著腳尖,聲音顫抖的問道:“我要怎么幫你?” 白竹沉默了,小石榴也沉默了。 白竹嘆了口氣,“你把我扔進河里吧?!?/br> 河里什么都有,可以尿尿,可以洗澡。 小石榴搖搖頭:“不行,我沒有繩子沒辦法固定你的位置?!?/br> 白竹含淚憋尿,難道她注定要尿到褲子里。 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小石榴小聲說道:“要不,我把耳朵堵住,把眼睛閉上?!?/br> 白竹眼中飽含熱淚:“你把我扔到地上,你走遠一點等我,我好了之后會叫你的?!?/br> 小石榴不確定的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白竹:“我可以!” 不可以也要可以! 小石榴將她放到一棵樹下,還特意將她的腿撇開,這才速度飛快的跑遠了。 白竹漲紅了一張臉,努力抬起手來將腰間的褲子往下巴拉,偏偏腰部無力,屁股起不來,褲子脫不下。 被一泡尿憋到極致是什么感受,她此時此刻有很多感想,所有的感想最終化作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尿褲子這件事根本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下面不能尿,上面就使勁流。 白竹甚至還恍恍惚惚想著,要是尿液能通過眼睛流出來多好啊。 不行,這個問題她必須解決,沒有選擇了,河里什么都有,她只要慢慢滾到河邊,掉進去了就什么都有了。 白竹身體一歪,滾到了地上,她皺著眉緊了緊屁股,當真開始慢慢挪動著身體試圖靠近河岸。 就在她皺著眉努力蠕動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薄荷清香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紀年冷淡疏離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我來幫你?!?/br> 說著就將她整個人撈了起來,抱到懷里。 白竹驚恐的睜開眼連忙阻止他:“你把我放到河里就行,我自己來?!?/br> 紀年問她:“想去河里?” 白竹拼命點頭,河里什么都有??! 紀年抱著她身形敏捷的朝著河岸跑去,終于聽到河流聲,白竹簡直感動的要哭了。 紀年將她放到河岸上,飛快的卸下包脫了身上的衣服鞋子,白竹顫抖著問:“你干什么!” 紀年沒有回答,只是渾身赤裸抱起白竹撲通一聲跳下了水,他緊緊的摟著白竹:“尿啊?!?/br> 白竹都想罵人了,這叫她怎么尿! 紀年當下伸出手去幫她扯掉了褲子,白竹帶著哭音哀求他:“你,你去岸上?!?/br> 紀年不跟她廢話,直接伸手摸上她的腹部開始按壓,白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下體一股熱流終于釋放了出來。 白竹越哭越傷心,這是什么大型社死現場。 紀年什么也沒說,直接將她的臟衣服臟褲子脫掉隨手扔到了岸上,將她整個身體在河里涮了一下這才抱著上了岸。 白竹還在那抽噎著,紀年已經拿出毛巾將她渾身都擦干,最后從包里翻出自己的T恤套到她身上,又拿出那件厚棉衣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 又將她塞進了睡袋里,放平到了地上,這才開始拿起衣服穿了起來,又蹲到河邊將她的臟衣服洗干凈。 白竹躺在干凈的睡袋里,渾身暖烘烘香噴噴的,衣服上睡袋里全是一股清涼的薄荷味。 全是紀年的味道啊。 她悄悄的深深吸了一口,安慰自己:算了,丟臉就丟臉了,大不了以后有機會讓他尿回來嘛,她也不介意的。 紀年洗好了衣服從包里拿出杯子和藥盒,直接將退燒藥塞進了白竹的嘴里,又給她灌了一口水。 白竹拒絕喝第二口,她從現在開始到身體能動之前已經不想再喝水了。 紀年收了水杯,將她裹得跟只蠶寶寶一樣抱著就往回走。 白竹又開始犯難了,她要怎么跟小石榴解釋啊。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樣,紀年開口說道:“小石榴已經回去了,她會替你保密的?!?/br> 白竹咬著下唇,又想哭了,今晚特么的別過了。 過了一會兒,紀年開口說道:“那條裙子……” 白竹腦子嗡的一聲,是了,那條藍色的裙子,她也有一條。 她連忙解釋道:“你送我的那條在我之前住的公寓里放著,小石榴穿的不是那條?!?/br> 紀年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你穿起來很好看?!?/br> 白竹小聲的嗯了一聲,那條裙子是大二的時候,為了讓白竹參加學校舉辦的跨年舞會,紀年特意買來送給她的。 那一晚紀年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頭發規矩的朝后梳起,整個人看起來跟個貴族公子一般,高傲而又充滿了迷人的氣息。 白竹在宿舍看著裙子糾結了很久,最后還是在余千千的催促之下匆匆忙忙換上裙子,跟著她一路狂奔去禮堂。 她們趕到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昏黃的燈光,悠揚的現場伴奏,談笑風生的俊男靚女們,氣氛很好,人很多,白竹一個轉身就跟余千千走散了。 紀年就在這個時候找了過來,他輕輕握著白竹的肩膀將她帶離了人群,禮堂后面的花園內,漂亮的星星燈裝飾在樹梢之上,草坪之間。 紀年對白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好看。 白竹當下就羞紅了臉,低垂著眼睫,不敢正視眼前的人。 纏綿悱惻的音樂聲從禮堂里傳出,紀年伸出手來,清冷的音色間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我想和你跳舞,可以嗎?” 白竹猶豫了一下,還是顫巍巍的伸出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之間。 紀年的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帶著白竹在無人的后花園里踩著星光與旋律,優雅的共舞一曲。 這是他們兩人距離彼此最近的時刻,呼吸可聞,體溫可感。 在那一晚之后,白竹直接將紀年的手機號拉了黑名單,路上碰見了也都繞著走,兩人的關系瞬間降到了冰點。 窩在睡袋里,白竹靠著紀年的胸膛小聲說了句:“對不起?!?/br> 紀年輕輕嗯了一聲,什么也沒有說,白竹抬眼看著他緊繃的下巴,也乖乖的閉上了嘴。 于是,紀年抱著她回到駐扎地的時候,那倆人正在烤rou。 東方言一雙挑花眼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轉,小石榴只是坐在火堆邊,手上拿著穿好的rou翻來翻去的炙烤著,見到白竹回來,也只是看了一眼,隨后又將視線轉回了烤rou上。 紀年直接將白竹放到自己懷里,讓她的后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東方言興致勃勃的看看烤rou又抬頭看看白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竹慫得恨不得將自己的臉藏到睡袋里。 小石榴拿著烤好的rou塊蹲了過來,“吃rou?!?/br> 紀年從懷里掏出一把刀具用消毒巾擦干凈之后,接過了烤rou,將rou片成一小片,喂到了白竹嘴邊。 小石榴就蹲在那看著她,白竹簡直尷尬的腳趾都卷了起來,她紅著臉張開嘴,盡量不碰到紀年的手指,咬住rou片吸溜一下就含進了嘴里。 見她吃了rou,小石榴微微笑了起來問道:“好吃嗎?” 白竹輕輕說道:“好吃?!?/br> 小石榴愉快的點點頭,轉身就將東方言烤好的rou搶了過來,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東方言連忙叫道:“女神,你給我留點,我也餓啊?!?/br> 小石榴努了努嘴:“再多烤兩串?!?/br> 東方言只得苦逼的又架起rou來重新開始烤。 白竹小聲問道:“這是今天的蛇rou嗎?” 紀年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白竹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我吃飽了,麻煩你了?!?/br> “還有剛剛,謝謝?!?/br> 紀年沒有說話只是拿起rou串舉止優雅的吃了起來。 東方言還在跟小石榴搶著烤好的rou,紀年的手臂橫在她的胸前,將她牢牢的固定在懷中。 白竹的眼皮越來越重,恍惚間陷入了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