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倒霉的出門
“風琉醉,看來你閑的很!” 冷透徹骨的語氣,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萎縮快要凋謝的身影,匍匐在明亮的餐廳圓桌子上,手上的刀叉無力的戳著盤子里半生不熟的牛排,憂郁的看著窗外陽光明媚。 從上次‘獅口脫險’開始,連夜打包到美國,到現在每天都是折磨,蕭傲那冷血的男人直接將她這個嬌弱的女子扔進一群‘豺狼虎豹’中。蕭家的本堂訓練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雖然她只是需要學學‘拿槍’,想到這里她就想軟成一灘泥不想再爬起來。 “砰、砰砰砰!”滿意的看著前面倒下一排排木板,把槍放回桌子:“收工,吃飯吧!” 林西黑線的看著這位臺面上屬于老大的情人,無奈扶額的看著身后倒下的一排排木板:“風小姐,你的靶子是前面的一排!” “有什么關系,反正是倒下了一排?!焙敛辉谝馑亲员S植皇且獨⑷?,而且以她的身手真的不需要什么訓練,可惜上次示弱玩過頭了。 “……”四周都是木板,隨便射都能打得到,否則只能自殺,這位小姐從一個月前什么‘不懂’到現在也只算得上學會拿槍。 餓的前胸貼后背的時候,桌子上出現仍舊是那些生冷的牛排西餐,一點食欲都沒有的反胃。管家無視她眼里快要滴水的惹人憐的摸樣,恭敬禮貌的示意所有仆人都退下去。 不愧是蕭家的忠實擁護者,絕對不違背主人的絲毫命令,包括潛在的意圖也琢磨的一清二楚,白白浪費她一連串的表情。 倫敦的晚上彩燈虹霓,燈閃酒爍,晚間的兩旁街道青年開著拉風的跑車,中年人悠然的騎著自行車代替徒步鍛煉。 尋著很久才出來的,英國的天氣真的很舒服,晚風輕揚額前的碎發,循著熟悉氣息拐角到繁華擁擠的夜市。年輕的學生,難得放松一刻,不用矜持形象。 風琉醉漫步在街頭,看似漫不經心吃著手上不地道的烤rou串,眼睛掃視著周圍所有小吃店,味道雖不正宗有總勝無吧! 寂靜的小巷里,莽撞的少年急匆匆而過,看似要撞上她手上的小吃,腳步輕快靈活的避過一步之差的少年。年輕人目光閃爍的看了一眼她,繼續莽撞張揚的向前跑去。 風琉醉將串串上的最后一顆牛rou丸子塞進嘴里,搖了搖手腕上的藍色的寶石鏈子,在微弱的藍光中盈盈亮麗。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小偷的眼光都變差了,要是‘偷組織’的估計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不是什么寶石手鏈,就一個自制簡便的探測器。果然,什么都有優劣之分,蕭傲那男人應該屬于優中之最吧! 搖搖頭,又想到那個恐怖的男人了,他的手段殘酷起來也是一等一的。上次親眼目睹那場血腥的懲罰得罪蕭家的悲慘人,雖然她表面上偽裝鎮定坐在面無表情的的蕭傲身旁,云淡風輕的接受一干人等詭異目光。他們不知道的是她每次路過的時候都目不斜視,認真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英國的夜晚涼風習習,一聲刺耳的槍聲讓風琉醉悠閑的腳步一頓,難道是第二個‘凌羅’等著她來解救,腳步卻不動聲色的往一旁躲去,萬一招惹到第二個蕭傲,她就直接飲恨了解自己。這種圣母的情節實在不適合她這種明哲保身的宅女黑客。 看著小巷子的出口,身后沒有倒霉的人跟著,松了一口氣還沒沉下去的時候,一顆子彈擦過她的發絲。在心里默默的畫個十字架,感謝耶穌的眷顧,剛剛如果再慢一厘米斷掉就不會是發絲,而是她的腦骨神經。 小心的躲避的身后的凌厲的子彈,肩上一麻,溫熱的液體滲透衣袖。上齒咬住下唇,額頭冷汗淋淋,沒有等到第二個‘凌羅’,她卻直接成為靶子。 干脆利索的槍聲,默契整齊的一批人,在風琉醉稍不留心那一瞬間,子彈就毫不客氣的鑲進rou里,血rou模糊。 眼底的冷意寒骨,想過這一刻到來,卻沒想到下手這樣的決裂,胳膊上和腰間穿透的子彈,讓她只剩一點逃跑技能行動沒有一如以往行云流水的靈活,狼狽的躲避,沉重的呼吸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將別在耳后的水晶發夾移至耳邊,發出求救信號。眼看著前方就出了小巷子,晚上的街道中心至少能有半刻的安全,堅持到蕭傲派人過來。10米的距離從未像此刻這般遙遠,望了一眼站在小巷口的兩個男人嚴謹守株待兔,知道沒有絲毫的機會,轉身投入黑幕中。 她現在唯一的機會只能周旋在黑色掩蓋的小巷中,拖延時間,等待救援。這一刻風琉醉第一次慶幸她對蕭傲服輸的妥協,否則此刻只能在不甘和掙扎中成為砧板上的魚rou。 膽戰心驚的看著來來往往醉酒的人,出來****的女人,她小心的把自己隱藏在黑夜中?;璋档臒艄?,破舊的建筑,最適合殺人埋尸體的地方。這樣的境況她恐怕在沒有等到蕭傲前已經被拋尸荒野,撕下袖子草草的系在扣血的地方,眼神是一種熟悉的決心,那是在屏幕前常見的唯我獨尊的幽光。 放下身上的mp4,塞在墻頭的縫隙中,轉方向不著痕跡的慢慢向狹隘道路夾縫中藏著。打開控制mp4的錄音,聲音時深時淺,隱隱約約如同真的腳步聲。 幾人警覺跟著進來,而夾在墻縫的聲音好似從隔壁傳來,腳步離去。精光一閃,側身出去反而來到那批人得的后方。那批精明的人一時間也反應過來,從小巷子出來,行動神速的瞄準在風琉醉所在的位置。 在那一刻,她安靜的貼身靠墻,行動敏捷的翻身跳進一輛快要報廢的舊車,在此時兩顆子彈無比精準的射進后一步跨進車子里的小腿。 “轟隆隆?!逼婆f仿佛踢一腳就能報廢的車子,排煙處冒出黑色的濃煙,生銹的車子卻如同鐵樹開花般奇跡的發動,留下一溜黑煙延長而去。 破舊的外觀,笨拙的性能,如果是平常的時候,她一定會為這樣的車子駛出這樣張揚的速度,贊賞的吹口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