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章
在這典故之中,提到了“丹朱”其實是一個不務正業、朋yin生非的人,堯帝對于這個不成器的長子很是焦慮,為了能夠教“丹朱”歸善,先是親自教他打獵,結果“丹朱”對打獵毫無興趣,于是堯帝便又發明了圍棋,希望用這種棋術來模擬行兵征戰,助其修身養性。 結果“丹朱”只學了一陣子便失去了興趣,依舊終日游手好閑、惹是生非,甚至還生出使用詭計奪取帝位的想法。 堯帝察覺到了“丹朱”的詭計,自此對他失望透頂,最終聽從了“四岳”的建議,將帝位禪讓給了舜帝。 這些歷史事跡聯系在一起。 吳良很快便腦補出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丹朱”始終對帝位有所覬覦,可堯帝最終將帝位禪讓給了舜帝,使得“丹朱”因此懷恨在心,卻又受到了堯帝的制約不敢輕舉妄動。 后來堯帝去世,“丹朱”沒有了制約因此設計發動了一場政變從舜帝奪取了帝位。 然而他年輕的時候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終究沒有治理一個國家的能力,很快便令整個國家陷入了混亂,而舜帝借機東山再起,最終打敗了“丹朱”,達成了王者歸來的成就。 所以。 “這里難道是不得志的‘丹朱’在失敗之后秘密修建的另外一個地下北唐?” 吳良不由的想到。 如果嚴陸所言非虛,那四具跪伏與石臺之上的“實心rou”正是堯帝在位時的“四岳”本尊的話,那么這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不就是一個五臟俱全的“上古小唐朝”? 第五百八十七章 越來越遠 細細一想,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 需知當初堯帝建立上古唐朝時,也只是初期將國都設立在了北唐,后來堯帝在位的時候便已經向南遷都。 等到了舜帝即位建立上古虞朝,國都已經定到了更加靠南的蒲阪(后世山西永濟)。 因此無論是堯帝還是舜帝,都斷然不可能重新跑回北唐來修建這么一個地下秘境,沒有動機也沒有必要。 反倒是丹朱最有動機。 當初堯帝建立上古唐朝時定都北唐,而據史書記載,丹朱一直都有繼承帝位的想法,甚至堯帝還在世時便有篡奪帝位的意圖,結果最終堯帝卻將帝位禪讓給了舜帝,此事必定令丹朱耿耿于懷。 后來堯帝死后,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從舜帝手中取得了帝位。 之后沒多久便又被舜帝奪回。 這更是有可能成為丹朱心中的一個一生都沒有辦法解開的疙瘩,同時他定然也對當初建議堯帝將帝位傳給舜帝的“四岳”懷恨在心,亦是有可能對“四岳”展開報復。 因此。 這么一個藏于地下的“上古小唐朝”便出現了。 此舉非但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丹朱對帝位的企望,亦是解決了當初與自己作對的“四岳”,使得他們哪怕是死了也不得不“臣服”于自己,簡直一舉兩得。 “竟是丹朱啊……” 聽完嚴陸的話,左慈亦是陷入了沉吟之中,顯然對于這段歷史他亦是有所了解,正如同吳良一般在結合自己所知的史料推斷這種說法的可靠程度。 片刻之后。 左慈應該也是認為嚴陸的話可信度頗高,卻又皺起眉頭一臉為難的說道:“上古時期可是巫術最為繁盛的時期,可惜能夠留至今的巫術恐怕不足百一,而這些巫術的傳人更是不足萬一,我輩這點本事在這些祖宗面前簡直不值一曬……若是如此,這陣法恐怕就更加難以捉摸了啊?!?/br> “我將這些重要信息透露與你,可不是教你在我面前訴苦犯難的?!?/br> 嚴陸目光冰冷的道。 如今他已經向左慈透露了一些信息,若是左慈不能拿出一些誠意來,那么他便會認為自己這是遭到了左慈的戲耍。 “嚴公恕罪,不是我不愿盡力,只是這點信息與這陣法并無直接關系,就算知道了這處秘境的主人乃是丹朱,怎奈有關丹朱的史料十分稀少,范圍依舊還是太廣了些,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左慈苦笑著說道,但見嚴陸臉上浮現出一絲明顯的怒意,恐怕又要對他不利,接著又連忙說道,“不過若是嚴公信得過我,我倒愿意身先士卒進入這處陣法為嚴公探查一番,說不定進入陣法之后我便能夠尋得一些線索?!?/br> 聞得此言。 嚴陸瞅了左慈一眼,總算沒有對他做些什么,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只不過看樣子應該還是信不過他,因此并未應下左慈“身先士卒”的要求,轉而又看向了吳良,以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問道:“你呢?你如今也得知了這處秘境的一些情況,可有什么要說的?” “呃……” 吳良倒沒想到嚴陸會忽然問自己,于是立刻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樣,有些不太自信的道,“小人才疏學淺,便是說些什么也未必能夠做數,嚴公就當作勢小人拋磚引玉了吧……小人私以為,上古時期的巫術大部分都掌握在各個部落的首領與巫祝手中,而那時的堯帝便是首領中的首領,那丹朱既然是堯帝的長子,定然也時常與各個部落的首領、巫祝來往,就算自己不會恐怕也見識過不少厲害巫術,因此普通的巫術陣法恐怕入不得丹朱的法眼,這處秘境中的陣法必定非同小可,嚴公最好還是從長計議為妙,切不可冒進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