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白菁菁哼了下瓊鼻,毫不客氣的奚落道。 “……” 吳良頓時無言以對。 白菁菁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最起碼說話的時候會留些口德,哪里會似如今這般伶牙俐齒,竟能與自己斗個來回? 吳良終于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白菁菁學壞了。 就是不知道跟哪個王八羔子學的,可惡啊,害人啊,氣煞我也,不要叫我知道是誰! “還不轉過身去,你到底還要不要對付那木鵲了?” 見吳良在自己手下吃了癟,白菁菁倒是樂在其中,又不依不饒的斥道。 “莫要囂張,我這是好男不與女斗,回去再收拾你!” 吳良也知道此情此景之下不便耽誤功夫,只得目露兇光瞪了白菁菁一眼,放了句狠話背過身去。 …… 從“臨沖呂公車”二層下來。 吳良手中已經多了一塊已經快被污血浸透了的“愛心月事巾”。 反正是自己女人的東西,吳良倒也不太過避諱,又叫典韋將工兵鏟拿出來,拆下上面的鏟頭,而后用一小截細麻繩將這塊“愛心月事巾”綁在了木柄上面。 “有才哥哥,這便是你說分娩時才有的污血吧?這么短的時間你怎么弄來的?菁菁jiejie真的給我生了個小侄么?我現在已經要做叔父了么?” 見狀,諸葛亮這小屁孩好奇心又泛濫了起來,眼巴巴的湊到吳良身邊連珠炮似的問道。 “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 于吉眼疾手快,一把提溜住諸葛亮的衣領子就將他扯到了一邊。 吳良回頭看了諸葛亮一眼,自是沒有對他進行生理衛生知識的科普,而是將典韋叫過來,將綁好了“愛心月事巾”的木柄交到他手中,正色說道:“典韋兄弟,看你的了,務必將這污血涂到木鵲身上,不過也要以自身安全為重,切莫被那木鵲傷到?!?/br> “諾!” 典韋接過木柄,挺胸應道。 這一瞬間,氣氛立刻又變得緊張起來。 此時眾人的命運已經與這塊小小的“愛心月事巾”綁在了一起,也寄托在了典韋的身上,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 吳良其實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畢竟他的這個想法也是根據孫業此前的講述推斷而來,雖然這個細節在《史記》中也同樣有所記載,但記載終歸是記載,誰也不能保證那便一定是事實,更無法保證此舉定能成功。 …… 幾個呼吸之后。 典韋準備停當,一手持工兵鏟,一手持綁了“愛心月事巾”的木柄,邁著大步走出了“臨沖呂公車”。 那木鵲看起來雖不是生物。 但感官卻十分敏銳,而且攻擊性極強,見到人便會立刻沖殺過來。 方才吳良等人已經有所體會,因此典韋只需走出戰車,根本就不需要拉什么仇恨,只需準備抵御木鵲呼吸之間便會降臨的襲擊便是。 果然。 “呼啦——!” 典韋才來到戰車之外的平地上,才剛放松了一下手臂上的肌rou,木鵲的聲音便已經自黑暗中響起。 “你身后!” 白菁菁聽力過人,聽到聲音便立刻判斷出了木鵲的方位,出聲提醒。 “來!” 典韋爆喝一聲,“嚯”的一聲轉過身來,渾身肌rou再次緊繃起來,根根青筋自體表暴起,全身上下的關節更是劈啪作響。 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吳良還是第一次見到典韋這般姿態。 可能此前的盜墓生活太過悠閑,遇上的敵人又大多不堪一擊,以至于典韋基本沒有機會激發出這樣的斗志。 這一刻,吳良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了典韋。 或許他本就屬于血rou橫飛的冷兵器戰場,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夠將自己的實力充分發揮出來,成為那個為史書上為世人仰慕的“古之惡來”。 而跟著自己,他最終可能就只會成為一個不能留下姓名的“摸金校尉”,甚至有可能埋骨在別人的祖墳中。 “我對典韋來說,是最好的未來么?” 吳良心中不自覺的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這不是矯情。 而是真心將典韋當做自己人之后,不自覺的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伴隨著典韋這聲暴喝,只聽“唰”的一聲,木鵲的身影已經自黑暗中俯沖而出。 這次它的目標已經不再是已經搖搖欲墜的“臨沖呂公車”,而正是走出了戰車嚴陣以待的典韋。 木鵲顯然并不具備獨立思考的能力,因此并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它只有一個極為簡單的意識,那便是刺穿面前這個膽敢進入此處的直立兩腳獸的腦袋,令其永遠在此處沉睡。 “小心!” 眾人見狀皆是心中一緊,都替典韋捏了一把汗。 盡管此前典韋便與這木鵲打過一次照面。 那時看起來典韋并未吃什么虧,但這木鵲的速度與力量依舊令眾人無法樂觀起來。 畢竟無論是孫業的恐怖傷口,還是楊萬里那被一擊震裂的虎口,都在提醒著眾人絕不能小看了它,否則定要吃了大虧。 “嘿——!” 典韋亦是毫不示弱。 一只腳猛地向后錯開,工兵鏟在前招架,綁有“愛心月事巾”的木柄在后準備,盡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