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同時,他也確實產生了那個疑問: 他已經將典韋收入了麾下,如今同樣與典韋、曹昂、曹稟死于宛城的絕影也賞給了他,之后曹老板到了宛城再遇張繡偷襲,確定還有的跑? 所以,當曹老板前往宛城的時候,幫助他管好自己的鳥已經變成了勢在必行的事。 后世許多記載中都說,絕影的品種乃是“大宛馬”,也就是天朝歷史上頗負盛名的“汗血寶馬”。 據說這種馬熬得痛,跑得快,尤其在高速疾跑后,肩膀位置會慢慢鼓起,并流出像鮮血一樣的汗水,因此得名。 不過可惜在元代之后便已經絕跡,史料中都已很難看到相關記載。 也是吳良最近幾天懶癌發作,否則肯定得騎上這匹寶馬出城去浪上一浪,好好領略一番傳說中的“汗血寶馬”的風采。 但要說去盜墓嘛,吳良就有點舍不得帶它了。 如今外面兵荒馬亂的,騎上這么一匹寶馬出門,無疑于告訴沿途的人“我的身份不簡單,我是塊吃了可以長生不老的肥rou,感興趣的快來吃我啊”…… 不過,偽裝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把它弄得臟一點亂一點,或許干脆在它的眼圈上、嘴吧上、肚子上還有蹄子上涂上些白色顏料假扮成驢子,看起來應該就沒有那么招搖了。 “我真是個天才!” 如此想著,吳良立刻便要跑去廚房尋找能夠代替白色顏料的東西,準備在絕影身上進行第一次美妝嘗試。 “咻——!” 看到吳良臉上那“靈光閃現”的笑容,似乎是已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方才還很乖巧的絕影忽然發出一聲“不滿”的嘶鳴。 就在這個時候。 “公子?公子?” 院外忽然傳來于吉有些焦急的叫聲。 “這兒呢,老先生,什么事?” 吳良只得暫時放下絕影改造計劃,扯著嗓子應了一聲。 于吉一臉喜氣的奔入院內,看到吳良便將手中的一卷竹簡遞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老夫方才研讀《齊史》時,又找到一處確切的陵墓記載,這處陵墓恐怕要比齊哀公墓更加厲害!” “比齊哀公墓更加厲害,你難道發現了姜太公的墓不成?” 吳良驚道。 “雖不是姜太公的墓,但也與姜太公近的很,公子請看?!?/br> 于吉手把手的幫吳良將逐漸打開,指著最前面的三個字說道,“便是此人的陵墓,此人乃是姜太公的第三子,號做丘穆公,名為呂印?!?/br> “《齊史》中寫道,當年姜太公受封齊國,建國五個月后便與齊丁公呂伋回到鎬京城中述職,留守齊國的便是這個丘穆公呂印,后因齊國首府乃是營丘,丘穆公后人便以丘為姓,丘穆公也成了姜姓丘氏的始祖?!?/br> “再后來姜太公與齊丁公呂伋相繼在鎬京離世,齊乙公呂得與齊癸公呂慈母繼任之后,依舊留在鎬京輔佐周王,齊國的實際掌權人一直都是丘穆公與其后人,他們率領齊人大擺根深蒂固的萊國人,在營丘建起了最穩固的宮城,充分利用此地運鹽之利,使得齊國一步一步成為繁榮富足的大國?!?/br> “不過即便如此,丘穆公與其后人也并未成為覬覦齊國君位,甚至甘愿寂寂無名?!?/br> “直到齊哀公呂不辰受烹刑而死,齊胡公呂靜繼位,丘穆公的后人終于配合齊哀公胞弟呂山發動叛亂,助其殺死齊胡公呂靜,奉呂山為齊獻公?!?/br> “此事之后,丘穆公的后人自知身負弒君不臣罪名,竟不肯受齊獻公呂山封賞,舉族遷移去到了楚國,之后又受到楚國國君重用,出任楚國史官,后來還出了個‘左史倚相’的子孫,此人在楚國有著非常高的地位,以至于倚相的兒子后來竟發動叛亂,因犯弒君之罪,于是又逃奔到了魯國擔任史官……” “自此丘穆公的后人們可謂是顛沛流離,命途多舛,終于徹底落寞?!?/br> “公子,通過《齊史》中的記載可以看出,齊國自建國起直到齊哀公呂不辰被周王烹殺,歷經數代皆是丘穆公與其后人實際掌權,姜太公與齊丁公、齊乙公、齊癸公幾乎沒有過問,可以說齊國國運其實便是自丘穆公一族而起,而丘穆公便是齊國開國的‘隱君’,你說此人厲害不厲害?” 說到這里,于吉那只皺巴巴的老手竟還激動的抖了兩下。 “確實厲害?!?/br> 吳良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個“丘穆公”他其實是有那么點印象的,不過僅限于后世發現的史書中一句記載:“太公封齊,都營丘,命其三子鎮守營丘,以封地為氏,而為丘氏,卒謚穆公,故丘穆公為丘氏之祖?!?/br> 至于《齊史》中丘穆公與其后人的那些經歷,則完全是頭一回聽到。 當然,“左史倚相”這個歷史名人他也是知道的。 此人名為“倚相”,官職是楚國“左史”,常以往事勸諫楚君,使之不忘先王之業,楚王遇有疑難常向其請教,譽之為良史、賢者、楚國之寶。 后世相傳寫出與《公羊傳》《谷梁傳》合稱“春秋三傳”的《左史》的作者左丘明就是他的孫子。 但其實這種說法并沒有史實可依,也有人說是后世冒認。 不過不管怎么樣,如果《齊史》記載非虛的話,這個“丘穆公”與其后人確實當得起齊國的“隱君”,也算得上是齊國國運的實際開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