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溫遠接著又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這架勢,不知道還以為這貨打了勝仗呢,在我面前居然也敢裝硬漢? “溫遠將軍,說起剮來,我倒聽說過一種神奇的刑罰,這刑罰可洗清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罪孽,輕飄飄的來輕飄飄的去,不帶走一片云彩?!?/br> 吳良見這個家伙挺有脾氣,便又笑瞇瞇的道,“這刑罰叫做凌遲,只需在將軍身上割下整整3600刀,將軍此前所做的一切便可一筆勾銷,溫遠將軍既有如此氣節,我實在佩服的緊,無論如何也要送溫遠將軍干干凈凈的走……” “公子有話好說!其實我也沒傷到公子的人,更未冒犯老神仙,也請放我一條生路吧!” 不待吳良講話說完,溫遠面色便又是一變,當即伏在了地上求道。 這才是俘虜該有的姿態嘛。 吳良這才滿意一笑,正色問道:“現在我來問你,你曾是何處起勢的黃巾軍?” “小人原是揚州渠帥吳恒手下部將,吳恒渠帥兵敗之后,我便帶手下兵士一路西逃到了此處?!?/br> 溫遠連忙抬起頭來,老實答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誰是強盜? 這倒應該是句實話。 據吳良所知,歷史上黃巾軍在揚州會稽郡確實有一個叫做吳恒的渠帥,早年被后來成為東吳左將軍的留贊斬于馬下。 “如今你們有多少人馬?” 吳良點了點頭,又問。 “逃的時候還有近千人,可惜后來有些人走散了,又有些人做了逃兵,如今就剩下了這三百余人……” 溫遠略微有些尷尬的道。 “這是你們第一次出來攔路打劫?你最好老實回答,老神仙能夠讀透你的心思,倘若你有半句虛言,每說一個字我便在你身上剮上一刀?!?/br> 吳良抽出銅匕首來,似笑非笑的道。 “小人不敢!” 望著吳良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銅匕首,溫遠咽了口口水,連忙說道,“我們在此處山里藏匿了近半年,每過一段日子沒了糧食,我就帶人出來劫掠一番,算上這次應該出來做了九回,每次出來都專挑帶了物資的商隊與遷移的家族動手,因此方才我的探子探到你們,見你們趕了不少馬車,還以為遇上了肥羊,結果沒成想……唉?!?/br> 說到這里,溫遠嘆了口氣,接著道:“以往那些商隊與家族,我只需開口嚇唬幾句,對方見我們人多勢眾便會立即丟下物資四散逃走,想不到公子膽識過人,又有老神仙助陣,非但絲毫不懼我們,還只是略施手段便將我們全部生擒,小人若是知道公子與老神仙有這本事,便是寧死也不肯前來與公子過不去?!?/br> “少來這套,論拍馬溜須,你的本事還不夠看?!?/br> 吳良很有自知之明的撇了撇嘴,道,“這么說來,這次你們又是因為劫掠的物資用完了,因此才出來尋找目標?” “倒也不是,前幾日我們才劫了一支挺肥的商隊,收了不少物資,若是節省一些用上兩個月應該不成問題,怎么也能捱到開春?!?/br> 溫遠又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這不是見公子的隊伍里車馬更多,想來隨行的物資也更加豐厚,因此才動了貪念,想再撈上一筆也叫大伙過的更寬裕一些么?” “嗯……貪心是原罪啊?!?/br> 吳良深以為是的點頭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們如今的藏身之所位于何處?” “公子問這作甚?” 溫遠有些不解的道。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吳良當即瞪起眼睛目露兇光,不過很快既有緩和下來,笑著說道,“放心,當然是將你們送回去,難道要我將你們綁在此處,等待府衙前來抓人?” “真的?!” 溫遠當即一臉驚喜,連忙道謝,“多謝公子開恩,請公子留下個地址與名諱,我等日后若是能夠東山再起,定然不敢忘了公子的大恩大德,一定有所回報!” “免了,回答我的問題吧?!?/br> 吳良擺擺手道。 “就在那邊的山谷里,我們利用地形建了一座簡陋的營寨,雖然不是什么好去處,卻也能夠遮風擋雨暫時躲避追捕?!?/br> 溫遠連忙說道,“等到了寨子,請公子務必少住幾日,也叫我等盡一盡地主之誼,對公子與老神仙聊表謝意?!?/br> “前面帶路?!?/br> 吳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好嘞!” 溫遠站起身來,招呼著與其綁在一起的黃巾軍兵士,排成多條長蛇屁顛屁顛的向方才所指的藏身之所行去。 眾黃巾軍兵士此刻皆是喜上眉梢。 一個個對吳良既欽佩又感恩,那叫一個贊不絕口。 方才他們都以為這次碰上了硬茬恐怕在劫難逃,若是吳良將他們送去周邊的府衙,三百多顆人頭落地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哪怕如今亂世之中,各府各郡對他們這些大逆不道的黃巾軍也都是零容忍的態度。 只有遇上各路缺兵少將的豪杰,才有可能將他們收編回去當兵。 像曹老板如今的兵馬,便有一大半是收編青州的黃巾軍而來,如今這些兵馬已經成了他的嫡系,號做“青州兵”。 而吳良的前身“有才兄”。 原本也隸屬于活躍在濮陽的黑山軍,也是被曹老板打敗之后收編而來,性質與黃巾軍差不多。 然而就在這些黃巾軍兵士慶?!敖俸笥嗌钡臅r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