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就在鄭鈺銘準備拿藥粉給綁匪的傷口敷藥時,院子里被鐵鏈拴住的狼狗木頭發出了凄厲的叫聲,這叫聲讓別墅里的兩人都驚了一下,還沒等這兩人起身去院子察看發生什么,兩人的眼前忽然閃過一片強光,這兩人腦海最后的記憶是,這光可真藍??! 鄭鈺銘的老堂哥剛走到村口,只聽得身后一聲巨響,腳下地面顫動,鄭鈺銘的老堂哥第一個反應就是地震了,可地面只顫動了一下就沒有了動靜,這現象不太像地震,可身后巨響是怎么回事? 鄭鈺銘的老堂哥回轉身,看向自己遠房堂弟的花木別墅方向,他眼睛睜得像銅鈴,嘴巴張得可以塞雞蛋,堂弟的別墅和院子看不到了,不但別墅和院子看不到,院門前連接柏油馬路的那條水泥路也只剩半條,以堂弟的別墅為圓心,五十米為半徑的地方,什么也沒有了,只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洞。 ☆、第 3 章 鄭家花木別墅周圍直徑百米方圓上的一切東西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110接到報警后,開始還以為報警人惡作劇,可當惡作劇的報警電話多了以后,110警報臺重視起來,連續派了兩輛警車前去了解情況。 110警車趕到時,坑洞周圍已經站滿看熱鬧的群眾。兩位看起來六十歲的老夫妻正對著坑洞抹眼淚,一邊抹眼淚一邊和周圍群眾訴說事情的經過。 當天晚上的花木之鄉地方電視臺報道了這一離奇新聞,2013年2月15號,農歷的正月初六上午十一點二十分,沒有任何征兆,花木之鄉一塊近八千平米面積的土地塌陷,塌陷成rou眼不見底部的深坑,據記者現場了解,事故地點上的別墅、五間工人房和一間溫室都塌陷進坑洞,別墅里的兩位男子和一條大狼狗也隨之失蹤,其中一位男子身份已經確定,是位身價上億的二十八歲花木種植大戶,另一名男子身份不明,據現場目擊者失蹤種植大戶的堂哥描述,不明男子年紀在三十出頭,好似是他堂弟的友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如此大面積地表塌陷,有關方面還在調查之中。 離地球四十萬公里的月球背后,一艘外表面積有八千平米的飛船,正靜靜停泊在那里。飛船上的兩位u星外星人正看著天坑圖像議論。 “嚓,親愛的,我又闖禍了!”這個外星人仿佛內疚。 “好像不止一個禍!”回答的這位外星人很淡定,仿佛習慣同伴的毛躁。 “嘻嘻,沒幾個禍吧,不就是不小心把這個時空的八千平方米面積的物質傳送到另個位面嘛!嗯當然,飛船飛向月亮時,還弄了幾塊石頭掉到地球上?!?/br> 飛船進行跨時空位面跳躍飛行,從一個位面跳躍到另一個位面,必須讓兩個位面物質重量不發生改變,因為發生改變會引起缺失物質那個位面時空坍塌,造成那個時空空間崩潰,所以外星飛船從另個位面跳躍進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時,就得從地球截取和飛船等質量的物質傳過去,原來截取物質都是從人煙稀少的地方截取傳送,可這次負責這個程序的外星人正分心捕捉一個跳樓自殺人類的靈魂,點坐標點錯一個數字,本來應該截取天朝西部高原物質變成了截取長江中下游地區的物質。 至于掉的幾塊石頭,正是落在俄羅斯土地上的幾塊大隕石。那石頭的威力也不算太大,石頭引起的爆炸威力只不過相當于1945年廣島原子彈爆炸威力的30倍,好在爆炸威力都在高空釋放,沒有讓人類享受侏羅紀恐龍待遇。 “那物質上面有兩個人類,一條狗,十六條金魚,七只老鼠,兩條冬眠的蛇,n千個蟲卵....”淡定的外星人機械地報著被傳送走的生物。 “都是差不多的藍色星球,到那邊一樣生活?!泵甑耐庑侨宿q解,不過給地球生物換個地方,不是一樣可以過日子。 “你忘了一件事,跳躍位面有時光倒流效應?!?/br> “額....”毛躁外星人縮了脖子,終于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也不知道地球生物受時光倒流效應影響到什么程度,要是時光倒流太過,那兩人的性命就難說了。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他給地球上一個自殺者偷換靈魂的事就沒和同伴提起,反正那兩個地球靈魂中有一個不想活,不想活的靈魂就留在飛船標本容器中好了,另一個就讓他重生(這兩倒霉的靈魂就是錦上添花里張建俊和花品素)。 地球東南亞地區某個小國的一座莊園里,一位國際軍火大王正聽手下報告消息,被下了必殺令的背叛者已經失蹤,尸骨無存。 “掉深坑?那么他手中那塊100多克拉的鉆石也掉深坑了?”軍火大王暴跳如雷,那樣重量的鉆石價值三四億人民幣,是軍火商一年軍火交易的收入,為了方便黑色收入洗白,買家用鉆石跟軍火商交易,可惜這天價的鉆石卻被一個宵小盜取。 “那坑不見底,底部已經滲水,深坑周圍已經被當地部門圍堵住?!避娀鸫笸醯氖窒骂~頭汗珠直冒,那坑他派人去探過,深不見底,人和房子都找不到,100多克拉的東西更是別想。 “哼,我就知道你們有千種借口為自己狡辯!”軍火大王損失慘重,他在知道自己一年多的收入將血本無歸后,再不肯聽手下申辯,揮手讓底下人把渾身瑟瑟發抖的追捕人帶出去處置,他別墅周圍的罌粟花正需要肥料。 鄭鈺銘醒了,睜眼看著熟悉的客廳天花板,他有三秒鐘的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躺在客廳地板上。 綁匪!槍傷!藍光!鄭鈺銘唬的一下爬起半坐在地板上,轉臉看向坐在客廳長椅上的綁匪,發現那綁匪現在正躺在長椅上昏迷不醒,可右手的手槍卻還緊緊抓著。 現在正是好時機,趁綁匪昏迷不醒,把他制服,自己就安全了! 想到這里,鄭鈺銘迅速起身,抄起長椅旁的一張小木板凳,就想給綁匪頭上來上一下,把綁匪人為砸暈,使綁匪不能像他這樣自然醒來。 可就當鄭鈺銘舉起小板凳使足勁準備砸向綁匪頭顱時,他的視線掃到綁匪裸露在外的右小腿后,舉著小板凳的手頓住了,綁匪右小腿上的槍傷不見了,那里的皮膚完好,沒有一點破了的痕跡。 “你這樣想做什么?”躺在長椅上的綁匪身子動了一下,他右手手槍又對住鄭鈺銘,慢慢直起了身子。 “你的腿!”鄭鈺銘對綁匪的手槍威脅視而不見,指著綁匪的右小腿驚呼。 綁匪沒有看他的腿,他正對著鄭鈺銘發愣,當他醒來看清鄭鈺銘的樣子時,就一直是這個表情。 “你的傷口,它...它不見了!”鄭鈺銘放下手中板凳,指著綁匪的右小腿結結巴巴。 綁匪低頭,果然腿上子彈穿過造成的傷口不見了,動動右腿,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鄭鈺銘回頭看向別墅大門外,他記起昏迷前曾聽到木頭發出凄厲的聲音,是外面發生的事造成綁匪腿上傷口愈合嗎? 鄭鈺銘從別墅大門往外看時,受驚程度比發現綁匪槍傷不翼而飛還來得厲害,因為從院子圍墻向遠方望去,竟然發現遠處有青山。 這是怎么回事?花木之鄉地處平原,離花木之鄉最近的山海拔不過三百米,要開車四十分鐘才可以見到,在鄭家別墅,就是拿普通望遠鏡都看不到山的影子。這離別墅只有十多里遠的高山是怎么回事? 發生如此離奇的現象,鄭鈺銘都顧不上害怕綁匪手中的手槍,抬腳就往別墅大門外沖去,才走幾步,鄭鈺銘就差點被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絆倒,這個軟乎乎的東西被鄭鈺銘的腳踩了一下,發出‘嗚嗚’的叫聲,鄭鈺銘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剛斷奶的小狗,繞在他的腳邊轉圈時,被踩到了尾巴。 鄭鈺銘沒有理會小狗,抬腳跨過小狗的身體,幾步就沖出別墅門,跑到院子大門口朝外張望,鄭鈺銘看清眼前一切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遠處的柏油馬路不見了,柏油馬路旁的村子也不見了,正對院門的水泥路變成了半條,別墅50米半徑之內的事物是熟悉的,50米外的一切都是陌生。 50米半徑之外草木叢生,不是那種人工種植,而是無規律的雜生,有些樹木高大雄偉,看起來有百年樹齡。再透過樹頂望向遠處,好似三面環山,另一面被高大的樹木擋住,看不清那里通往何處。 “我們好似遇到非常古怪離奇的事情?!币粋€聲音從鄭鈺銘背后傳來,鄭鈺銘回頭,發現是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綁匪,手槍已經不見蹤影,正交叉著手抱在胸前,倚在院子不銹鋼大門上看著遠處。 “你...你怎么變樣了!”鄭鈺銘在車上就看清綁匪面目,綁匪看起來有三十幾歲,可現在怎么看也只得二十左右,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變樣,是我們大家都變樣,你瞧瞧你的大狼狗?!苯壏藢χ卩嶁曘懩_底打滾的小奶狗努了努嘴。 “木頭?”鄭鈺銘看向拴大狼狗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根鐵鏈子,大狼狗不蹤影,他低頭打量腳下背部棕黃顏色,脖子處黑色,腹部四肢是白色的小奶狗,這小奶狗是他的看門狼狗木頭?外形倒比較像木頭小時候。 “這是我的狗?我的狗變小了?你也變年輕了!我的別墅周圍也變樣了,這是怎么發生的?我們在一起做夢?” 鄭鈺銘沒發現別墅周圍還有人類,想了解事情發生變化竟只能和綁架他的綁匪一起分析。 “我也變年輕?”綁匪摸摸了自己的臉,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右腿發生變化,沒想到外貌也有變化?!翱磥泶蠹叶挤道线€童了?!?/br> “大家都返老還童?”鄭鈺銘聽完綁匪的話,連忙也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一摸嚇了一跳,就的臉分外的光滑細膩,仿佛自己青春發育期時的肌膚觸感。 鄭鈺銘發覺自己臉上的異樣,急忙又奔進了別墅洗手間,沖到洗手間的鏡子前察看,看著鏡中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鄭鈺銘恍惚,他們到底遇上了什么?是穿越還是被傳送?他們現在到底在哪里?在地球的什么地方? 想到這里,鄭鈺銘掏出自己口袋的手機,手機上信號格為零,隨便撥什么號碼都沒有反應。 六神無主的鄭鈺銘擺弄手機半天無果走出洗手間,進到客廳里,綁匪剛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里好像不是長江三角洲地帶,我發現周圍有好些紅椿木大樹?!苯壏艘呀浽谥車樘搅艘环?。 “紅椿樹?那這里應該不是花木之鄉所在地?!?/br> 鄭鈺銘對各種花木了如指掌,紅椿木是天朝珍貴用材樹種之一,有中國桃花心木之稱。1999年被國家列為2級重點保護野生植物,這種木材由于過度砍伐,資源已日益減少,天朝如今只有云南、廣東、廣西及湖南南部這些地方有零星分布。 印度、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越南等國也都有這種樹木,想到這里有可能是東南亞地區,綁匪開始憂心起來。 “也許我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傳送到東南亞了?!苯壏丝粗h處的紅椿樹嘆氣。 “不對,這里不是熱帶、海洋性亞熱帶!這里氣溫和我們原來的地方一樣!”鄭鈺銘突然大叫起來,花木之鄉春節后白天的溫度在攝氏5度左右,如果是紅椿樹產地,除了湖南南部的氣溫會和花木之鄉相似,其他地方溫度不會如此之低,而湖南南部,根本就沒有如此連片的紅椿大樹。他穿著保暖內衣和羊毛衫,外著呢大衣依然不覺得熱,顯然這里氣候還是亞熱帶季風氣候,應該還是在花木之鄉那樣的氣候環境之下。 “看來現在首要任務是弄清我們現在到底在哪?!苯壏四樕珖烂C,他朝鄭鈺銘歪了下頭,朝鄭鈺銘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楚朝輝!” 鄭鈺銘愣了幾秒,便伸手握住楚朝輝的右手?!澳愫?!我叫鄭鈺銘!” 綁匪和人質的手就此握到一起。 ☆、第 4 章 人質和綁匪達成諒解,決定組成聯盟搞清當前情況,兩人一起來到圍墻之外再次察看周圍狀況。 小奶狗固執的圍著鄭鈺銘的腳轉圈,鄭鈺銘和楚朝輝出去察看情況時,不得不把小奶狗木頭放到自己胸前大衣內,木頭呆在主人胸部,立馬不亂動了,乖乖縮在主人心口取暖。 走出院門,兩人繞著別墅轉了一圈,發現以別墅為中心,有一個足球場大點的場地被傳送到這里,傳送過來的地面上有一座別墅,五間工人房,一間溫室,三塊菜地,兩塊苗圃,十幾棵果樹,其他就是各種花木,溫室后面本來是條小河,小河沒有被傳送過來,傳送過來的只有小河的碼頭,碼頭以外就是自然森林地貌了。 鄭鈺銘和楚朝輝把足球場大的地方繞完就停住腳步。因為足球場地外的地方,沒有道路可走,周圍除了大樹,就是草,即使冬天草木枯萎,要走路還是要拿砍刀劈著才能通行。 觀察完四周類似原始森林的地貌回到別墅,鄭鈺銘進臥室拿了個望遠鏡,帶著楚朝輝登上了屋頂。這個望遠鏡是鄭鈺銘出外旅游配備的,精密程度一般,只能做普通瞭望。 “東、南、北三個方向都有山擋住,西邊沒有山,也許我們往西走可以走出森林?!背x個子高,拿著望遠鏡四處觀察,看到西邊沒有山的影子,那邊一片白茫茫。 鄭鈺銘接過楚朝輝手中的望遠鏡,果然,西邊沒有青山?!拔覀儸F在就動身?”發現有出路,鄭鈺銘心中有了絲高興。 “明天走吧,天快黑下來,我肚子也餓了?!背x被傳送前就已經兩頓沒有吃東西,現在他的饑餓感非常強烈。 楚朝輝一說肚子,鄭鈺銘也有了饑腸轆轆的感覺,他看了下手腕的機械表,機械表還在走動,時間顯示是下午四半點。鄭鈺銘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正不正確,但看天空掛西的太陽,差不多是這個時辰。 從屋頂下來,兩人把越野車上的東西都搬進了別墅,鄭鈺銘搬東西時發現,自己母親塞進車里的東西真的很多,有兩拎包的點心,一個豬火腿,兩只臘雞,七八包干香菇木耳,一箱紅富士蘋果,一箱沙橙橘,一箱湯圓餃子,幾大袋干果,還有些奶粉營養品。后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全是衣物和日常用品,沒有吃的東西,除了那包老玉米。 兩拎包點心是米團子、饅頭、面包之類的點心,米團子和饅頭都已經蒸熟,現在這個天氣,不放冰箱可以存放三四天,而湯圓和餃子是生的,沒有冰箱必須盡快解決,不然放上兩天就會有異味,當天晚上,鄭鈺銘和楚朝輝的晚餐就準備吃湯圓和餃子。 別墅沒有電,也沒有水,不過廚房沒有使用煤氣管道,用的是灌裝煤氣,煤氣灶可以使用,用著客廳里的桶裝純凈水,湯圓和水餃煮了三分之一被兩人一狗吃進肚子,木頭只吃餃子,不吃湯圓。 院子里的井水渾濁,兩人不敢做飲水,只能燒熱洗腳洗臉,洗漱完畢,天已經黑了,別墅外四周的森林在晚上顯得陰森,不遠處還傳來動物的叫聲,木頭聽到外面的叫聲,很有勇氣地朝著別墅外狂吼,可惜他吼出來是奶聲奶氣的‘汪汪’聲,一點都不具備威嚇。 鄭鈺銘把不銹鋼院門關上,拎起還想沖到院墻外的木頭頸部回了別墅,把別墅門關嚴,將木頭放到一個紙箱子里,扔給木頭一塊毛毯,讓木頭暫時以紙箱為窩。鄭鈺銘安排很好,可木頭有不同想法,它從紙箱里跳出,在主人的腳邊轉圈,就是不肯呆在分配給它的地方睡覺,大狼狗木頭變小后,特別依賴主人。 “這是德國牧羊犬吧?”坐在客廳長椅上的楚朝輝下身換了鄭鈺銘的牛仔褲,他的那條褲子被鄭鈺銘剪壞,不適合穿身上。 鄭鈺銘身高只有178厘米,傳送過來因為變年輕了十歲,矮了1厘米。他的牛仔褲放下褲腳邊,楚朝輝穿著很合身,這條深顏色的牛仔褲讓楚朝輝的兩腿顯得更修長。 “是的,是朋友從部隊弄來的警犬?!编嶁曘懣粗敛豢蜌獬橹能浿腥A煙的楚朝輝,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楚朝輝身邊,兩人面臨突變才結成同盟,鄭鈺銘一點都不了解楚朝輝,心里碼算和楚朝輝攀談,從談話中解讀這個人。 “把手電關了吧,省著點,我們以后會需要這個?!碧煲呀浐诹?,楚朝輝阻止鄭鈺銘開別墅里的手電筒,以他在屋頂察看到的情況,楚朝輝認為他們不會一、兩天就走到人煙之地。 “嗯,好的?!编嶁曘懹X得楚朝輝想得周到,不知道要走幾天才能走出森林,這些照明工具還是留在最需要的時候使用為好。 “來一根嗎?”楚朝輝拿起茶幾的中華煙,這是鄭鈺銘放著招待客人的,楚朝輝反客為主了。 “嗯?!编嶁曘懡舆^一支煙,用茶幾上的打火機點燃,煙頭一隱一現,倒是能看清對方五官。 “是誰打傷你的?”鄭鈺銘左思右想,用楚朝輝腿上槍傷為切入點攀談。 “不是警察,是仇家?!背x好似知道鄭鈺銘在擔心什么。 “哦,仇家啊?!编嶁曘懸宦?,心安了大半,如果是警察,基本就是亡命之徒,即使他們現在是同盟,走出森林,楚朝輝肯定會殺人滅口,因為放鄭鈺銘離開,就等于暴露他行蹤,而如果是仇家,鄭鈺銘和楚朝輝的仇敵互不認識,不會找他的仇家告密,對楚朝輝威脅不大,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楚朝輝放鄭鈺銘安全離去的系數比較大。 鄭鈺銘打探到自己想知道的,就沒有開口再問,而楚朝輝好像也沒有閑聊的心思。兩人抽完煙,就各自回房間睡覺,鄭鈺銘的臥室在樓上,楚朝輝被安排在隔壁客房,別墅只有樓上這兩個房間里有臥具棉被。木頭不肯離開主人,它和它的窩被鄭鈺銘端到了臥室床前,看到主人就在身邊,木頭安靜了,乖乖爬進紙箱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還沒亮,鄭鈺銘和楚朝輝就起身了,楚朝輝收拾行走森林的工具,鄭鈺銘則把生湯圓和餃子全部下鍋,吃不完的盛起來晾干,用保鮮袋裝起來帶著路上吃。 兩人吃完早點準備好行李,天已經大亮,看東方天邊云彩,今天天氣應該不錯,會有好太陽。鄭鈺銘背著放吃食的旅行袋,木頭被鄭鈺銘放到胸口大衣內,用一根皮帶扎住腰部,防止木頭從大衣里掉下去。楚朝輝背著放置野外必需品的大包,一人手里拿著根不銹鋼棍子,關好門窗,鎖好院門,一前一后朝著西邊的原始森林行進。 原始森林沒有路,走幾步就必須拿棍子掃掉半身高的枯草和四處蔓延的藤草,掃出一條路來行走很不容易,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了十里地左右,聽到前面有水聲,循著水聲過去,發現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河水清澈,現在是枯水期,兩岸露出小部分河床,河床上是被水沖得渾圓的鵝卵石。 這條河水流是向西的,正好和鄭鈺銘、楚朝輝要去的方向一致,走在干枯河床上的速度比兩人用棍子在森林里開道要快得多,中午時分,兩人一狗停了腳步,坐在河床邊的石頭上吃了些冷餃子和湯圓,木頭吃飽后,對著河里的魚躍躍欲試。這河雖然在枯水期,可河里的魚非常之多,人從河邊走過,那些魚竟然不會害怕游走。 木頭在大狼狗的時候,吃東西就有點古怪,愛吃的不僅是rou,竟然還喜歡魚,現在它雖然變成小狗,但愛好沒變,看到魚竟然想去捕捉,但當它拿小腿去試探時,卻嗷嗷叫著跳開,鄭鈺銘不明所以,抱住木頭左右查看,發現除了小腿潮濕,沒有哪里受傷。 “木頭被水冰了?!背x把手從河水里縮回來,這河水很冷。 “這應該是從山上下來的吧?!编嶁曘懣戳丝春铀l源的方向,那里是東南部,南部的山海拔看起來最高,東部的山脈看起來最低。這河水也許是山上雪水融化而成。 一路走來,兩人已經覺察,他們是從高處往低處走,雖然地勢高低不明顯。 休息了片刻,兩人一狗繼續西行。行走了一個多小時,河流并入了一條大河,大河流淌的方向還是向西,沿著大河邊又行走兩個小時,河面越來越寬,終于在天黑前,鄭鈺銘和楚朝輝無路可走了,大河盡頭是一片白茫茫,這地方的西邊,竟然是類似黃浦江那樣的湖面。 楚朝輝爬到一塊高地,用望遠鏡向四處瞭望,只見南北兩處西側的山脈都被湖水包圍。鄭鈺銘和楚朝輝兩人被傳送來的地方,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兩人除了翻山和乘船才能離開這個陌生之地。 楚朝輝在搞清他們所處地形后,便把望遠鏡對住湖面瞭望,瞭望了大概半小時,楚朝輝臉色灰敗地從高地下來。 “鄭鈺銘,我們不但被傳送到陌生之地,我們還穿越時空了!” ☆、第 5 章 楚朝輝從高地上下來后,鄭鈺銘搶過他手上的望遠鏡爬上去瞭望,湖面被夜色掩蓋,望遠鏡里什么也不能看見。失望的鄭鈺銘回到高地下,楚朝輝告訴他自己在望遠鏡里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