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景崇笑,“軍訓時唱的歌還記得嗎?” “記得,鋼要練,鐵要打,寶劍要磨,槍要擦?!?/br> “練練練……” 馬小染看到cao場上的一對對情侶,看得唱著軍歌的小伙伴,真的是要笑哭了,“有病!神經病!” “哈哈哈哈?!?/br> 小伙伴們剛跑到主席臺處,西邊就傳來教導主任的聲音,“你們在這兒干什么的?幾班的?” 小伙伴們腳步一頓,看著眼前的場面驚呆了,cao場上本來坐著的情侶都撒腳丫子跑了,有的跑向教學樓的方向,有的人迎面跑了過來,藏到了主席臺的后面。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情侶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畫面沖擊力,逗得小伙伴哈哈直笑。 林研修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有大難,它們也會想著各自飛。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以來都沒話說。 是忘記了!!!求收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35章 林研修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他在枕頭下面放了一把小刀和一雙筷子,筷子一直沒用上,小刀倒是用過幾次。 憋氣法和想象法不管用的時候,他就直接讓自己疼。 偷竊癖是屬于意志控制障礙范疇的精神病,感覺來的時候,只要稍微松弛一些,就會立馬控制不住。 之前沒有克制過,行過竊只會覺得空前的放松和舒暢。 這個病要把他逼瘋了,感覺強烈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堅持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每天重復憋氣,想象,掐身體,催吐,真的有用嗎?為什么不可自制的沖動力絲毫不減? 感覺來的時候,為什么胃里和肌rou沒有一絲的反應? 為什么和百度上的,沈醫生那里的都不一樣? 到底他要怎么做? 小伙伴仍然晚自習下課和他一起跑cao,其實真的沒一點用。 但是看著挺治愈的,他也沒拒絕。 賈子曦跑完cao,晚上睡得就會很沉,他怎么折騰自己,都不會醒,這樣挺好的。 林研修把頭埋在被子里,內心激動的發抖,他想深入思考一下,說服自己不要想,卻總是陷入混亂。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赤腳蹲在地上要去翻賈子曦的行李箱了。 看清情景的時候,他瞳孔猛的一縮,最近想象治療法用的多了,他瞬間想象到賈子曦“人贓俱獲”抓到自己失望的樣子。 他怔了一下,微微控制住情緒,就從枕頭下面拿了筷子,急步走到洗手間打算催吐。 堅持不下去了,必須要吐一次。 他想到前兩次的經歷,嘆了口氣,還是推開衛生間的門,盯著中間的馬桶有些排斥,但還是把馬桶全部擦了一遍,才把筷子捅進喉嚨里,催吐。 不知道是他方法不對,還是第一次嘗試有點不會弄,捅了半天,他只會干嘔,東西半點沒掉下來。 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渾身哆嗦,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出。 他皺了皺眉,筷子伸進喉嚨,用了一點力氣,胃里頓時沸騰,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嗓子被戳的生疼,吐出來的東西還有一股子血腥味兒。 他抱著馬桶把晚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個干凈,吐完以后,雙腿發軟,頭昏腦漲有點站不起來。 終于……沒那種強烈的感覺了…… 林研修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衣服摩擦到昨天晚上新割的傷口,疼的他打了個哆嗦。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衛生間的門,昏暗的燈光下沒有一個人,他走到大廳,清楚的聽到從各個室里傳出來的打鼾的聲音,頓時放下心來。 沒有人發現。 沒發現好,這樣他還可以說,一起在cao場上跑步是有用的。 他們還可以再一起有幾個晚上,再來幾圈…… 此后林研修總是半夜從自己床上下來,到洗手間去轉一圈。 有時候會催吐,有時候會把他自己縮在衛生間里緩一會,壓制住紛亂復雜的情緒才出去睡覺。 林研修發現,不止賈子曦晚自習跑過cao之后會睡得很沉,景崇也睡得很沉。 這讓他心理上有些放松,催吐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節制了,甚至有些肆無忌憚。 他對自己的態度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他甚至膽子大的有些想要去偷景崇拿走的催吐藥。 林研修這樣想著,蹲在馬桶旁邊緩了半天,覺得可以站起來了,起身開了門。 景崇站在門前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林研修呼吸一顛,立馬給身后藏筷子,“我沒拿?!?/br> 景崇紅了眼睛,“你……” 林研修腦子混沌不清,他把手里的筷子攢的緊緊的,手指尖都有些泛白,有點著急的重復,“我沒拿!” 景崇伸手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拽了一下,“過來?!?/br> 景崇抓的地方,剛剛被林研修拿小刀開了個口子,被抓在手里,錐心的疼。 疼得林研修渾身哆嗦,眼睛一下子紅了。 景崇看他聽話的站在身前,語氣溫和下來,心臟泛著疼,“難受嗎?” 林研修渾身都在抖,他好想把人抱在懷里。自從那天晚上和林研修談過話開始,他的心臟就動不動間接性的抽痛。 林研修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了一些,他咬咬牙,“……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