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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針灸?!?/br> 話音落下激起一小片驚呼,主持人笑道,“我還沒見過現場,”又不可思議的問了句,“易逍你以前難道是學醫的?” “算吧?!崩钜族杏幸凰驳恼?,又很快道。 下面的選手也很驚訝,大家雖然沒刻意慢,但也沒怎么打聽過,幾乎都是默認跟音樂有關,沒想有個學醫的。 主持人是個性格好的,看出人不想多說也沒繼續問,走了流程,“那易逍是需要準備一下還是直接開始?” “我需要一個搭檔?!崩钜族刑ь^,視線飛快的掃了一眼A班所在的區域。 這個時候就需要熱情觀眾了,但是面對冰冷的針真的很難熱情起來。 “兄弟,別怪我,我暈針?!编嵵陆辛寺?,一臉慘淡。 賀譯眨眨眼,他感覺剛才李易逍看了自己一眼,但沒等他確認對方像是后悔般飛快的收回視線。 想到剛才抽到柯帆是拽住的李易逍目光的尾巴,賀譯愜意的換了個姿勢。 大家沉默了幾秒,李易逍動手收針,他還可以換成推拿,或是耳xue壓豆法,那個創傷小,剛低下頭,就聽見起哄聲。 “賀老師是真正的勇士?!?/br> 同時站起來的還有方簡,不過看賀譯站起來又坐下去了,大家也紛紛鼓掌,連忙阻止李易逍收東西,畢竟這種不??吹?,又敬畏又好奇。 “我需要怎么做?”賀譯看到準備的凳子,自覺地坐了下去。 李易逍看到賀譯起身眼睛就有點亮,等人真坐在這又猶豫,“我還是換一種,一次針灸也起不了效果?!?/br> 雖然這個也不會產生什么不好,但畢竟是侵入性的cao作。 “沒事,為你獻身么?!辟R譯笑,聲音低磁,最后一個字幾乎熄在喉嚨里。 李易逍的動作一頓,周圍的人圍著一個圈,紛紛道,“賀老師不怕,動手,”“賀老師都不虛?!边x手們聲音不小,賀譯那句有點犯規的話很給面子的只給了一個人聽。 賀譯裝作威脅的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還是笑道,“來吧,可以扎個我能看見的位置么?” 李易逍看過去,直直撞入了一雙溫柔的眼,他點了點頭,他本想說手就可以,話到嘴邊又換了,“那就腳踝可以么?那附近有個太溪xue?!?/br> 賀譯自然沒有異議,唱跳舞臺本來就容易受傷,所以節目組也有請醫生,所以東西還是很齊全的。 李易逍先用一次性洗手液消了毒,然后帶上了醫用口罩。 本來還鬧哄哄的人在李易逍帶上口罩后有瞬間的怔愣,“我靠,挺像回事啊?!?/br> “我感覺進了手術室?!?/br> “我也是?!?/br> “我們已經從唱跳節目變成了書法大賞,模仿秀,動物之聲,現在又是中醫訪談?!?/br> 周圍的話沒影響到李易逍,他眼神認真,似乎有光亮在其中,半蹲下來。 賀譯穿著淺藍色的寬大休閑褲,輕輕往上一挽就露出腳踝來。 他有一米八,常年跳舞身材很好,小腿修長健美,腳腕卻好像可以被一把握住。 當那略微冰冷的手握上來時,賀譯抖了一下,李易逍抬頭,“冷么?” 口罩遮住臉,李易逍只露了雙眼睛,黑漆漆的眸子不像往日的大霧,是渾厚的可以降落的深沉,賀譯搖頭,借此來緩解那股發麻感。 “不冷?!眱蓚€字落下,賀譯不確定自己的尾音是不是抖了一下。 他好像感覺李易逍的手上下摩挲了下,要不是還有點自制力,他差點猛的收回來了。 “緊張?” 賀譯呼了口氣,他難得有些不自在,特別是李易逍說著又摩挲了下,好像在安慰他似的。 “不緊張,直接來吧?!辟R譯道。 再摸下去他感覺自己要出事了。 “好?!崩钜族袆恿藙邮种?,邊說邊定位,“太溪xue位于人體腳的內踝與跟腱之間的凹陷處,也就是這一小塊?!?/br> 說完李易逍松開手,他探身拿東西,旁邊有選手蠻激動,“要什么,我幫你拿?!?/br> “酒精棉片,一張就好,謝謝?!焙凶由晕⒂行┻h,李易逍拿不到。 消毒后,李易逍拿針的時候周圍已經徹底沒人說話了。 “太溪xue可以治療有關于腎的一切虛癥,包括腎氣不足、腎陰虛或者腎陽虛造成的相關癥狀,”李易逍邊動作邊說,大家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怎么動作的,針尖已經沒入皮膚。 動作又快又穩,賀譯都懷疑自己感覺出了錯。 李易逍抬頭問人,“有發脹感了么?” 賀譯點頭,脹熱的。 李易逍點頭,“這個xue位可以針灸,也可以煙熏,平時按摩也是有用的?!?/br> 說著動作沒停,來回彈了幾下,又提,抽,碾轉,周圍人說話都不敢大聲,“賀老師,痛么?” “不痛?!辟R譯道,他是真的沒什么感覺,只是有點脹熱。 “看著有點嚇人?!敝車腥说?,這樣來回提取看著是有點滲人。 “一般cao作得當是不會痛,”李易逍解釋道,“治療通常要留針,但因為今天以不是治療為目的,所以就取出來?!?/br> 說著拿了面前的棉簽,將針拔了出來,“好了?!?/br> 兩個字帶著輕松的尾音,聲音好像都要溫柔些,賀譯對上人看上來的眼神,忍不住想,要不怎么說學醫的別有一番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