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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驚蟄從小橫到大,卻在十七歲生日當天被人一板磚敲進了醫院。 而他連人臉都沒看清。 打著石膏的謝驚蟄對兄弟們發誓:此仇不報,我倒立喝水! 然大仇未報,謝驚蟄想金盆洗手了——新轉來的同學皮膚白皙,校服穿得齊整,像冰山上的雪蓮干凈又脆弱,抿唇一笑在謝驚蟄夢里晃了半個月。 謝驚蟄:“我想配得上他,給他一個家?!?/br> 直到后來,謝驚蟄撞見他寵著的小白兔叼著根煙,一腳踹翻了人,眼神之狠厲,動作之熟練。 讓人心疼。 心疼得謝驚蟄早就好了的手也疼。 媽的,跟當初老子挨打的感覺怎么這么像呢。 ——— 李溪,六中‘毒瘤’。 為了好好學習重新做人,改頭換發轉了學,以表明志。 沒想到演得太過,被人架在高冷學霸的位置上,普度眾生,還被當成了小白兔百般呵護。 好不容易痛快的打了一架,一轉身要罩他的人就站在巷口。 李溪:……我是被揍的,你信嗎? 身后被揍的人鼻青臉腫,頓時姹紫嫣紅。 帥就完事兒假直男#沉穩高冷真學渣 互攻 又名:攪基不自知,被迫當學霸的那些日子,學渣式戀愛。 第4章 “阮老師?!?/br> 李易逍立即反應過來,他躲過賀譯自下而上的目光,側著身子向人問好。 阮言松點了個頭,面上是嚴肅的不茍言笑的樣子,他虛扶了下李易逍的背,對著人介紹。 “這是賀譯,賀老師,你們的新導師?!?/br> 他們還沒有正式說會請誰,外面都沒放出消息,學員那邊自然也沒有介紹,不過也沒瞞著,既然見面了還是得介紹一下。 李易逍頓了頓。 濃黑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是個冷硬的長相,但此刻卻顯出些拘泥的無措來。 賀譯挑眉,面前的青年終于上前了兩步,微微彎腰伸手,“賀老師好,我叫李易逍?!?/br> 李易逍?阮言松原本打算接的人。 怔愣不過一瞬間,賀譯伸出手,眨了眨眼笑。 “我知道你?!?/br> 李易逍猛的抬眼,又飛快低下頭,嘴唇動了下,沒有說話。 握手一觸及分,李易逍沾了滿手的濕冷,他退后一步:“老師你不舒服先去休息吧?!?/br> 聲音干凈清冷又很輕,卻又不乏讓人感到其中的真誠和擔心。 賀譯抬頭,他臉上流了汗,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潮濕而潤,不自覺緊鎖的眉卻更顯性感。 他其實有心想跟人再說兩句話,但是阮言松像個老媽子似的把他扯起來,跟負責人招呼了聲,數落著往外面走。 看著小帥哥的目光,賀譯自覺有些丟臉,被人半摟著走,實在有損他的威嚴。 賀譯輕推了阮言松一下,讓人放開他走前面。 這么多年了,賀譯一個動作阮言松能猜個七八分,瞬時黑了臉,都疼成這副德行還不正經。 還說對小屁孩沒興趣,這是特么沒興趣的樣子么?! 想著倒也不急著走了,他到要看看這老畜生怎么假正經真悶sao。 “我們下午見過面的?!?/br> 賀譯脊背挺直,眼眸含笑的看人,聲音比剛才低了幾分,慢吞吞的,“還喊賀老師啊?!?/br> 李易逍整個身體都僵了,心跳得厲害,試了兩次才發出聲來。 “賀哥?!?/br> 眼睛半抬不抬的,一副想看人又不敢看的樣子。 這下賀譯是真笑了,他真的很久沒有看著一個人都覺得可口了。 “嗯?!?/br> 這遲來的幾秒嗯,突兀又奇怪,加上那嗓音,慵懶又有幾分挑逗,一下子將人拉入一個奇怪的氛圍。 在場的人除了賀譯都挺不自在的,就是一種莫名的尷尬曖昧,渾身不自在,還不知道哪不自在。 阮言松實在看不下去了,招呼了兩聲,拉著人走了。 等走出這個門賀譯就不太行了,微微彎腰,細密的汗都快要聚集成汗滴了。 阮言松有心想埋汰人兩句,但看著賀譯蒼白的面色,又擔心,“你胃病又犯了?吃藥沒,去醫院看看?!?/br> 賀譯反應了兩秒,想著一直沒吃飯,藥也不太管用,“不是胃病,應該是腸炎犯了。先去吃點東西,待會再吃藥?!?/br> 兩人就近去了食堂,很多通宵的工作人員,所以雖然東西不多,但差不多24小時都有供應。 阮言松讓人坐著他去拿東西,轉身卻被人拉著一角,當時心肝就顫了。 賀譯一抬眼就知道阮言松在想什么了,看著自己拽著人的衣角,確實弱雞得過分。 但他實在疼,幾乎是氣聲了,“食堂二樓糕點后面有粥?!?/br> “嗯?你怎么知道,”阮言松一愣,他還準備問問來著,“我都不知道?!?/br> 雖然他也沒來過幾次,但還是比賀譯這個沒來的好吧。 “去拿就是了?!?/br> 他只是剛才那一瞬間想起了李易逍的話,他說二樓食堂糕點后面有粥。 阮言松回來的時候還很驚嘆,“看來帶你熟悉環境的人很細心啊?!?/br> 知道人誤會了賀譯也沒解釋,只是不知道這是場美麗的巧合還是故意。 果然是腸炎,賀譯吃完東西后沒多久疼就緩解了,不過這一發就是個反反復復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