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對了,顧老師,您這么快就出院了?身體怎么樣了?”看到氣氛有些尷尬,祁歸一決定給顧爭現場修一個臺階。 顧爭警惕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住過院?” 一天說漏嘴兩次的祁歸一已經麻木:“經紀人告訴我的?!?/br> 顧爭似乎相信了:“沒有什么大事?!?/br> 他的身體確實沒有什么大事,只是被血霧寄生后有些虛弱,在醫院里躺了一天才被允許出院。一出院又立即投身到了找人的大業中,直到今天才在路過祁歸一公司時想起還有這么個人,順道來帶對方去一下醫院。 祁歸一再次對顧爭的身體素質咂舌,他羨慕的視線落在了顧爭身上,好似能透過衣服看到對方結實緊繃的八塊腹肌。 顧爭何其敏銳,立即察覺到了祁歸一投在自己身上垂涎的視線,目光微冷。 對上顧爭冰冷地視線,祁歸一無比自覺地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祁歸一還挺想問一問究竟是誰陷害的韓澤雨。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原本注意力還放在玫瑰花上的顧爭動作迅速地掏出手機,祁歸一自覺地說道:“您先接電話吧,不用管我?!?/br> 另一頭傳來的是經紀人林言的聲音:“顧先生,我按照您提供的名字調查了,擁有江貝赫這個名字的人倒是有不少,但是沒有一個符合您說的那些條件?!?/br> 顧爭的眉頭蹙起,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客廳旁的陽臺走去,用只有他和林言能聽到的音量說道:“用那個打給韓澤雨經紀人的聯系方式能查到什么嗎?” 趁顧爭背對著自己的功夫,祁歸一連忙把玫瑰花丟在了沙發后面,讓小白叼到房間里藏起來。 做完這一切,祁歸一癱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他的電話卡也是不記名的,現在也已經注銷打不通了,無法根據這條線索?!绷盅詥蕷獾亟忉尩?,他親眼見證之前顧爭為了找自己那個心上人花了多少精力與時間,沒想到這次好不容易擁有對方的線索,卻又斷了。 “簡直就像……就想不存在江貝赫這個人一樣?!绷盅缘哪X海里忽然閃過了這個念頭,不過他又否決了這個念頭,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與真相擦肩而過的林言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該不會江先生是個黑戶,所以才查不到信息?” 顧爭眼眸一黯:“或許如此?!?/br> 他還記得那個山林十分偏僻,想必小天師之前生活的環境很是閉塞。而且要是有戶口,小天師也不會在警察到來之后溜走。 “沒有戶口的他生活想必很艱難,就連打工也不容易……”顧爭垂眸,嗓音里充滿了一絲傷感。他看著面前的窗戶玻璃,似乎看到了黑衣青年吭哧吭哧在工地里搬磚、餐廳里端盤的場景。 要是小天師在他的身邊…… 林言撓頭,他怎么聽那幾個住院的天師說江先生是天師中的大佬,應該不愁吃穿吧? 不過給林言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顧爭,因此他立即在電話的另一頭瘋狂點頭附和:“對對對,我們一定會很快找到江先生的?!?/br> 在掛斷電話之后,顧爭的神色仍然難言失望。即使知道當時能夠遇到江貝赫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可是一想到他只差一點兒就能抓住對方,顧爭的心底就涌起了強烈的后悔。 要是他當時沒有昏迷過去…… 要是他當時緊緊抓住的是黑衣青年的胳膊…… 也就不會讓對方輕易逃跑了。 顧爭轉身從客廳回來的時候,祁歸一正低頭調整著自己的領帶。察覺到顧爭重新坐下,祁歸一抬頭看去,對上了顧爭眼底流露出的失望。 祁歸一:?怎么打了個電話就成這副模樣了?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顧爭興致不高,祁歸一也沒有搭話的勇氣。而顧爭希望落空,一時間也失去了聊天的興趣。 祁歸一正襟危坐,視線百無聊賴的盯著顧爭的手機。 從他的角度當然看不到手機屏幕,只能看到手機殼以及那個晃動的吊墜。 等等,這個掛墜怎么怪眼熟的…… 祁歸一的心里彌漫起不詳的預感,他甚至揉了揉眼睛,好確保自己能看清楚。 顧爭手機上的吊墜,竟然和他丟失的那個吊墜一模一樣! 當時警察突然到來,祁歸一慌忙抱著小白逃竄,因此并沒有時間去找桃木吊墜。后來祁歸一回到屋子里后又太困了,睡了好多天,半夢半醒時想起過這件事,不過很快又沉溺于夢境忘了。 這、這究竟發生了什么?難不成只是巧合,顧爭也是一個玄學愛好者,所以買了個同樣的吊墜辟邪? 也不怪祁歸一不敢確定這個桃木劍吊墜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顧爭掛這個的理由。 看著熟悉的掛墜,祁歸一的心情很是復雜,硬著頭皮出聲問道:“顧老師,您這個掛墜好……好特別?!?/br> 聽到祁歸一的聲音,顧爭回過神來,低頭看向這個桃木劍吊墜。他的指腹摩挲著這個吊墜,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稍霽,眼底流露出幾分溫柔:“嗯?!?/br> 祁歸一:“……” 顧爭這個眼神,感覺不像是在看桃木劍,反而像是在看情人。 “顧老師,我可以看一看嗎?”祁歸一接著問道,他想確定一下這個桃木劍吊墜究竟是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