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劉欣朝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將那人丟在地上,轉身退了出去,將側門重新帶上。劉欣轉頭對徐晃說道:“公明,你可認識此人?” 徐晃走上前去,將那人嘴里的破布拿開,瞧了兩眼,搖搖頭,說道:“大哥,我從來不曾見過此人?!?/br> 卻聽那人說道:“你是徐大人!徐大人快快救我!” 徐晃聞言一驚,說道:“你認識我?” 那人連連點頭,有如小雞啄米一般,說道:“認識,認識,您在河間的時候我就認識了?!?/br> 張寧突然兩眼冒火,嬌叱道:“唐周!” 原來此人便是進京自首,從而導致黃巾起義提前爆發的張角第二大弟子唐周。唐周猛然聽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等看清了說話的人是張寧,又是一驚,旋即大喊道:“徐大人,快抓住她!她是張角的女兒,抓住她可是大功一件!” 剛才張寧喊出他名字時,徐晃就什么都明白了,因為張寧早就坦誠地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就連自己與兩個師兄之間的感情都沒有絲毫隱瞞。 徐晃一把抓住唐周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冷笑道:“原來你就是唐周,難怪會認識我,是不是還想著幫朱清報仇?” 劉欣笑著說道:“公明,還把他交給你夫人處理吧?!?/br> 徐晃聽了劉欣的話,將唐周狠狠地摜到張寧的腳下,說道:“寧兒,你說吧,想怎么處置他?!?/br> 唐周頓時呆住了,木然地問道:“你們是……” 張寧“噌”的一聲,拔出劍來,指著唐周的咽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聽清楚了,我和他現在是一家人!” 唐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不由慌了神,聲嘶力竭地喊道:“小師妹,求求你饒了我吧!你就念在當年我們青梅竹馬……” 他一扭頭,恰巧瞥見徐晃眼里的怒火,趕緊改口說道:“噢,不不不,是當初我們兩小無猜,噢,不不不,啊……” 唐周說得語無倫次,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張寧手起劍落,已經砍掉了他的一只胳膊。這劍便是徐晃在河間贈給她的那把,端的鋒利異常。張寧雖然也習過幾年武藝,但真正用劍傷人還是第一次。若不是剛才被唐周的話氣急了,張寧還有些下不去手,直到現在她握著劍的手仍忍不住顫抖個不停。 徐晃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輕聲說道:“寧兒,不管他說什么,我只信你!” 張寧感激地朝徐晃望了一眼,咬咬牙,一劍刺穿了唐周的前胸。 唐周的哀號戛然而止,嘴角慢慢滲出絲絲鮮血,他雙目圓睜,真正死不瞑目,自己與徐晃同是朝廷命官,他為什么要幫著反賊的女兒來殺我,這是為什么,想不通??!現在沒關系了,他再也不用想了,因為他已經徹底解脫了。 “當啷”一聲,張寧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她“撲通”一聲面朝北方跪倒在地,已經是淚流滿面,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爹,女兒今天終于新手幫你報仇了!” 劉欣站起身來,走到徐晃身邊,小聲說道:“好好安慰安慰她吧!”說完,便出了房間,把他們兩個人留在了里面。 衛家勢力龐大,洛陽幾級衙門都為衛仲道的死犯了愁,醉紅塵的mama、姑娘、丫頭、龜公被折騰了半個月,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時,朝廷突然發現,主動首告,為剿滅黃巾立下大功的唐周失蹤了。 唐周雖然被朝廷任命為黃門侍郎,其實只是讓他掛個虛銜,每個月拿拿俸祿,并沒有什么實際職責需要他去履行。唐周一直擔心遭到黃巾的報復,平時行蹤詭異,幾天不歸家是常事,而且從來不告訴別人自己去了哪里。朝廷對他也已經起了疑心。 這次因為忙著處理衛仲道的案子,直到半個月以后才有人發現唐周失蹤了。洛陽幾個衙門都忙碌起來,查找他的下落,還找人用布帛畫了唐周的影像,四處緝訪。 這一天,又輪到醉紅塵的一干人等過堂。先受了一夜寒,又被關到牢里,早就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小紅,靈光一閃,看見了堂上唐周的畫像,趕緊叫嚷了起來。那幾個審案子的都是人精,問明了情由,按照小紅的說法,唐周搶劫醉紅塵的案子里卻有許多疑點。不過,對他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周搶劫小紅與衛仲道的死發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為,這樣一來,兩件案子就都可以結了。至于醉紅塵,由于衛家的施壓,最終只得關門大吉。 于是,官府出了公告,唐周降而復叛,勾結黃巾余黨,潛伏醉紅塵殺害衛仲道,又故布搶劫娼婦小紅的疑陣,現在畫影圖形,發往各州,令各地方官吏嚴加緝拿。他們將衛仲道的死全部推到了唐周的身上,如此一來衛家也就不好再鬧了,卻哪里知道早在十天前,唐周就被劉欣挫骨揚灰,連一根毛都沒有剩下。 這是幻影秘諜的一次完美出擊,從去年開始,他們就在盯著唐周,這到這次才找到了下手機會,為了混淆視聽,他們還布置了一個拙劣的疑陣,結果卻因為衛仲道的死而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劉欣看了朝廷送來的公告,對唐周和衛仲道都沒有放在心上,隨手丟給沮授,說道:“公與,這份公告轉發給各郡縣,叫他們抓緊緝拿,你這就去辦吧?!?/br> 沮授應諾一聲,轉身剛欲離開,卻差點撞到正匆匆走進來的蒯良身上。 第104章火災 蒯良一向沉著穩重,劉欣還沒見過他如此慌張,心頭一緊,問道:“子柔,出了什么事?” 剛剛要出門的沮授也停下腳步,擔憂地看著蒯良。 蒯良剛才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說道:“主公,北門一帶走水了?!?/br> 劉欣大驚,他很清楚,這個年代的建筑大量使用木料,北門一帶又是老城區,房屋密度非常大,發生火災,往往一燒就是一大片。 沮授執掌幻影秘諜,敏感地問道:“不對啊,現在是白天,怎么會走水?” 蒯良擦了把汗,說道:“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但火勢蔓延得很快,現在已經快要燒到州牧府了。地方軍和差役已經全部調派過去,仍然不能控制火勢,還請主公抽調兵力增援?!?/br> 劉欣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什么!已經快要燒到這里了!” 蒯良慌忙擺手道:“不不不,屬下沒說清楚,是快要燒到原先的州牧府了?!?/br> 劉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對沮授說道:“快,通知徐晃,從第一軍團抽調三千名士兵參加救火。大白天的,這火來得蹊蹺,你再派人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br> 說完,又轉向蒯良,說道:“走,帶我去火場看看?!?/br> 蒯良口中的州牧府便是原先的刺史府,本來位于襄陽老城區的中心,隨著襄陽城整體向東向南擴展,這座大宅院的位置已經偏在了城市的西北邊。刺史府的西北面原來有一大片空地,但由于刺史長期空缺,無人管束,許多人便將這些土地據為己有,蓋起了房子。這片房屋蓋得雜亂無章,擁擠不堪,許多巷道甚至僅能容一人通過。 火便是在這里燒起來的,蒯良雖然安排了不少人趕去救火,但到了刺史府以后便過不去了。這天刮的恰巧是西北風,火仗風勢,眼睜睜地看著火苗已經快要竄到刺史府來了。而刺史府的東南一帶,住的都是些士族鄉紳人家,蒯良心急如焚,這才匆匆向劉欣求援。 劉欣剛剛到了刺史府,徐晃帶著大隊人馬也已經趕來,人雖然多了,奈何道路狹窄,卻施展不開,就是再多上三萬人馬也是無濟于事。劉欣看了看火勢,手沖著刺史府一指,當機立斷道:“來人,快把這些房子全部拆掉!” 蒯良慌忙攔住他,說道:“主公,使不得啊,這里可是官產啊?!?/br> 劉欣大手一揮,堅定地說道:“拆!” 徐晃手下的士兵一擁而上,“噼哩叭啦”的便拆起房子來。劉欣這才對蒯良說道:“子柔,沒什么好擔心的,這房子不拆,馬上也會被燒個干干凈凈。何況,房子拆完了,這里不還是官產嗎?只要把這里全拆了,火就不會蔓延過來,往南的一大片房子就安全了?!?/br> 刺史府剛剛拆了一半,火便燒了過來。但這樣一來,火場前面便多了一大塊空地,人手已經可以施展開來,頓時挑擔的,提桶的,大家手忙腳亂地撲起火來。這時候,終于顯示出人多力量大的好處來,明火漸漸被撲來了下去。 劉欣松了一口氣,吩咐蒯良道:“子柔,安排人手仔細巡查,防止死灰復燃,另外清點下受災情況,妥善安置好災民的生活?!?/br> 這些本來就是蒯良的份內之事,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 劉欣回到府里,仍然覺得嗓子眼里往外冒煙,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已經搬到了這座新府邸,現在真是不堪設想。劉欣暗自慶幸自己的決策有多英明,一面盤算著是不是該對老城區進行改造了。 正在這時,小劉蕊從外面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一下子便撲到他懷里,喊道:“爹,你已經有兩天沒有給我講故事了?!?/br> 這些日子,劉欣一邊要處理政務,一邊又要堅持去書院授課,晚上有不太明白的地方還需要向馬蕓求教,進行一番惡補,著實是忙得不可開交。今天這場大火,更是令他心煩氣躁,看到劉蕊又纏著他講故事,忍不住沖她吼道:“行了,沒看爹在忙嗎?明天再講!” 現在不光劉蕊天天等著聽他的故事,劉蕊這小姑娘的屁股后面還跟著一堆人呢,卞玉、蔡琰、巧兒、鶯兒現在都是她的忠實聽眾,就連馬蕓似乎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每次她從劉欣這里帶回去新的內容,身邊立刻就會圍上一群人,每到這個時刻,小姑娘總會覺得自己像一個公主,她已經有些樂此不疲了。聽到劉欣沖她吼起來,小姑娘突然就感到十分的委屈,愣在那里半天沒動,然后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劉欣也愣住了,一拍腦袋,自己這個渾球,再忙也不能朝小孩子發火啊,才遇到一點點事就沉不住氣了,將來能有什么成就?想到這里,劉欣慌忙將小姑娘抱起來,哄了半天,臨了答應現在就給她講故事,劉蕊這才破涕為笑。 等今天的故事講完了,劉欣強調道:“蕊兒,爹現在確實很忙,以后改為兩天一更,好不好?” 劉蕊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卻已經露出了笑容,歪著小腦袋,不解地問道:“爹,什么是兩天一更?” 劉欣笑著說道:“就是兩天講一回故事?!?/br> 劉蕊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那么三天一更就是三天講一回故事了?” 劉欣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恩,蕊兒真聰明。不過,你以后可要聽爹的話,如果哪天你不聽話,爹就斷更了。斷更懂不懂,那就是以后再也不講了?!?/br> 劉蕊緊張地說道:“爹,您造成不要斷更,蕊兒會很乖的?!?/br> 劉欣笑了起來,說道:“蕊兒真乖的話,就快點到娘那里去,讓爹好好做事?!?/br> 劉蕊這回非常聽話地從他懷里下來,臨走還不忘朝他揮揮小手,說了聲:“爹爹再見?!?/br> 沮授查訪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次火災并沒有什么陰謀,是幾個小孩子玩耍時放起來的。幾個小孩子看到一堆竹子放在那里沒人管,便想著放爆竹玩,結果引發了火災。劉欣頓時無語,這時候的爆竹并不像后世里面添加了大量的火藥,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竹子啊,竟然也能引發一場火災,真叫他有點哭笑不得。 舊城改造的任務很快下達給了蒯良,他是襄陽太守,自然責無旁貸。但具體怎么做,劉欣還是作了明確的要求。在新城區西南角劃出一片土地,新建一批磚石結構的房屋,用來安置從老城區里搬遷出來的居民。至于仍然住在老城區的士族鄉紳們,則由官府提供土地,由他們自行建造房屋,但要求是盡可能多的采用磚石材料。為了鼓勵老城區的民眾能夠主動搬進新城區,劉欣還答應可以由官府給予適當補貼。 襄陽新城區的發展很快,開春以來,大道兩邊都已經栽上整齊的行道樹,每條大道選用的行道樹各有特色,有選擇桂樹的,有選擇青檀樹,還有選擇梧桐樹的。大道中間都是青石鋪就,堅實耐久,適于車輛通行。而兩邊供路人行走的小道則是用特制的青磚砌成,這些青磚呈上寬下窄的倒梯形,并且具有很強的吸水性。青磚的一面還建有排水涵洞,所有的涵洞都通向襄陽城東北方向的水門。除了襄陽書院等三院的所在地以及荊州官員集中居住的區域,其它區域的大道兩旁都已經統一建起了一排商鋪。新城區還組織了專門的清掃隊,來保證城區環境的整潔衛生。 劉欣實行商稅減半的政策后,時間雖然不長,效果卻十分明顯。商稅減半透露出一個信號,劉欣比較重視商業的發展,士族世家們可以放心加大在商業方面的投入。同時,商稅的降低,經商成本也進一步下降,商品的價格也隨之降了下來,這反過來又促進了百姓購買的**。對百姓來說,一些原先可買可不買的商品,現在可以買了。 商業的發展,必然帶來對商鋪的大量需求,官府第一批公開發賣的商鋪日在春節前就已經全部售空,許多商賈們正拿著錢在等待第二批商鋪的發售。 其實,劉欣擴建襄陽城的原始想法就是為了撈錢。城池擴建了,原來屬于城郊土地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城市土地,土地的價值自然大幅上升,這一里一外可以給他憑空帶來大量的財富??墒鞘聦嵉陌l展并不像他預想的那樣,商鋪賣得十分紅火,但是并沒有同時帶動新城區土地的熱賣,到目前為止,對那些用于修建住宅的土地,表示出購買**的人寥寥無幾。 劉欣看著面前的報表百思不得其解,這份報表是蒯良剛剛送過來的,是對整個二月份襄陽新城區發展情況的一個匯總。由于襄紙的使用,根據劉欣的建議,這類報表都已經采用了非?,F代的表格樣式,看上去一目了然,現在已經推廣到了襄陽等荊襄五郡。 劉欣將報表丟在一邊,閉上眼睛想了片刻,說道:“子柔,已經賣出去的那些商鋪生意如何?” 第105章引狼入室 蒯良不假思索地答道:“回主公,我家在那條大道上也開了一家商鋪,生意十分紅火。這里道路寬敞,交通便利,商鋪內部環境舒適,有很多都是回頭客?!?/br> 劉欣遲疑道:“那為什么商鋪后面的土地賣不掉呢?” 蒯良想了想,說道:“百姓們都喜歡扎堆居住,大概是因為新區人太少吧,要不就強制遷一些人口進來?!?/br> 劉欣堅決地說道:“不行!絕對不能那樣做,一切還是要本著自愿的原則,要遵循百姓的意愿。這樣吧,你回去盡快開始第二批商鋪的發售,爭取將新城區的人氣帶動起來?!?/br> 等蒯良告辭離去,劉欣走出書房,抬頭四處看了看自己的州牧府,長嘆一聲道:“這么好的環境,怎么就沒人肯住過來呢?!?/br> 劉欣盤算著,離劉宏歸天還有整整四年時間了,江夏等四郡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如果想要強行收回的話,只有動武一途??墒沁@樣一來,會引起許多麻煩,造成大量人員傷亡不說,還會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實力和野心。他沒有別的選擇,現在只能一心一意謀發展了。 那兩萬多名黃巾戰俘最近干活越來越賣力了,這個月他們第一次拿到了工錢,這筆錢比他們原先想像的要多許多,足夠他們養家糊口。只要繼續認真干下去,再有一年他們就能重獲自由,到時候娶妻生子也不會只是夢想了。 干勁一上來,工程的進度也隨之加快?,F在,這些人主要負責修建從襄陽通往宛城、章陵、江陵、江夏的四條道路。這些道路原來也是有的,只是長年累月,無人維護,有些地方已經殘破不堪,影響通行了。從去年年底開始,這些道路已經修整了三個多月,比起過去來,已經好走了很多。道路的暢通,進一步促進了襄陽商業的發展。 劉欣的日子就在這樣的半喜半憂中一天天過去了。 這一天,蔡邕像往常一樣從書院里出來,不經意間抬起頭,見到墻上貼了一張布告。這張布告已經微微有些發黃,顯然貼在那里已經有些時日了,只是他一直沒有注意而已。 今天放學比較早,蔡邕不由得停住腳步,慢慢讀了起來,當他讀到衛仲道在醉紅塵被黃巾大盜唐周殺害時,不由怔在那里。半晌以后,他才回過神來,進了自己家中,仍然面色難看,心中滿不是滋味。 蔡琰奇怪地問道:“爹,您這是怎么啦,碰上什么煩心的事了?” 蔡邕嘆了口氣說道:“唉,衛仲道死了?!?/br> 蔡琰臉兒一紅,說道:“這個偽君子,爹同情他做什么?!?/br> 蔡邕搖了搖頭說道:“爹哪里是同情他啊,爹是想到了你的親事?!?/br> 蔡琰不好意思地說道:“爹,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那么著急干什么?!?/br> 蔡夫人剛巧從后面出來,插話道:“琰兒,做爹娘的能不著急嗎?你已經十六歲了,別人家的女兒像你這么大已經做娘了?!?/br> 蔡琰嬌嗔道:“娘,你別說了,我不嫁就是了?!?/br> 蔡邕卻鄭重其事地說道:“琰兒,爹也知道你喜歡的是劉大人,但他已經有了好幾房妻妾,你現在嫁過去算什么?聽爹一句話,還是早點打消了這個念頭,等爹幫你物色一戶好人家?!?/br> 蔡琰受了馬蕓的“毒害”,在自己的婚事上已經不愿意再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約束,當下賭氣說道:“爹,你挑來挑去,還不都是衛仲道一類的人物,那樣的人,女兒不嫁!” 蔡邕一時語塞,手指著蔡琰半天,說了一個“你”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當初,衛仲道確實是他中意,結果卻令他如此難堪,自己的眼光還不如女兒,蔡琰可是在去年正月十五就提出反對的。 蔡琰被父親這一鬧,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她現在心里只有劉欣一個人,如果父親不答應,她能怎么做?更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劉欣是怎么想的。另外,馬蕓對這件事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她也拿不準。 懷著這些心思,蔡琰又來到了州牧府。隨著劉欣講故事的頻率改為兩天一回,她也不好意思仍然每天往州牧府跑,也變成了兩天去一次。 算起來,今天應該是可以聽到新故事了,卻見劉蕊正在院子里帶著劉裕到處亂跑,馬蕓腆著大肚子,笑嘻嘻的看他們玩耍。 蔡琰向馬蕓行過禮,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蕊兒,今天怎么還不講故事?” 劉蕊頭也不抬,隨口答道:“我爹說了,今天停更一天?!?/br> 蔡琰詫異地說道:“停更又是什么?你爹哪里來那么多新詞兒?!?/br> 劉蕊停下來,瞄了她一眼說道:“原來是昭姬jiejie來了。停更就是今天不講了,jiejie明天再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