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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可真狠啊,寶貝一?樣護著的meimei,七個月以來沒打一?個電話,信件也沒有.... 沈清皓端起小茶杯,把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也是,對他都這樣了,他還能期待些什么呢? 等把人找回來,他得做個真正的金絲籠,用鐵環鎖住他的四肢,讓他日日夜夜都只能待在家里,一?點外面的世界都看不到,心?里眼里只有他,死了也得和他合葬。 在茶室里坐了一?會,沈清皓又?拿起電話打給了雇傭的偵探們。 “查一查紙質的資料,血液捐獻、客車登記簿、病歷之類的,以京津翼為核心,覆蓋周邊的省市,南邊的幾個省著重查一下,臨海的城市更要重點查,經費隨便用?!?/br> 電話那邊的人連連應了幾聲。 之后沈清皓又?給公安那邊的朋友打了幾個電話,查了查林亦有沒有用身份證登記過什么,結果當然是沒有,還是未婚狀態,事件一欄干干凈凈。 沈清皓放心了一?點點,畢竟要?是林亦真跟別人結婚了,他強迫別人離婚還有點犯法,這下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了,一?切都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打點過,外面有人幫他跑腿干活,沈清皓便在家里整理起東西來。 幾個月前柳甄把林亦的東西送到了美國,說是“全部”,其實也就是三分之二,可能是有些可可愛愛的東西被默認成他的了,管家派人收拾的時候就沒拿上。 其實他家小羊也是個可愛小羊,喜歡吃甜食,喜歡軟綿綿熱乎乎的東西。 這次回國他把東西全帶回來了,剛好和剩下的一?部分一?起整理。 不過整理來整理去,在某天整理床的時候,他在床底下摸到了一?片干涸的血跡.... 對了,一?直在查外面的事,家里他還沒好好找過....萬一?有林亦留下來的信或者便條什么的....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里,沈清皓找人把家里找了個遍,結果確實很出乎意料。 “沈少爺,您家里的玄關、臥室以及衛生間都檢測出了大量的血跡反映,呈滴落流淌狀?!被瀱T拿著幾張魯米諾試劑的檢驗結果問他:“之前有人在您家里受傷過嗎?” “嗯...但只是碎玻璃割傷,都是小傷口?!?/br> “如果您家真的像您說的那樣七個月沒人住并且只打掃過一?次的話,您家是屬于未破壞現場,肯定有人在您家流過很多血,絕不是輕度割傷那么簡單?!?/br> 沈清皓拿過照片,看著一?滴滴帶尾巴的血跡若有所思。 他家肯定沒人敢進來,也肯定只打掃過一?次;他愛林亦愛得死去活來,當時用鞭子根本沒下狠手,最多也就是三分力,看著可怕而已... 那當時林亦為什么會流這么多血? · 冬風南下,寒潮席卷了大半個中國,不南不北的濱海小城也沒能避免。 林亦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月,臨產出血的跡象總算沒了,他肚子里的寶寶已經九個月,從一開?始的黃豆粒長成了小西瓜,把他的肚腹撐得鼓鼓的。 康源說他的孩子比一?般的寶寶要?小,所以他的肚子其實不是標準的九個月孕肚,充其量也就是別人家的七個月而已。 每次他想起這句話都會拿起一?把吃的吃上幾口,力求多攢點營養給孩子。 “小林,馬上吃飯了還吃什么零食???” 林亦剛咬了一?口小蜜薯就被田姐阻止了。 “吃零食孩子長不大的,你得多吃點飯!今天我給你燉了排骨,你多吃幾塊?!?/br> 說著,田姐從保溫盒里拿出兩碗排骨擺在桌面上,遞給林亦一碗米飯和一?雙筷子,催促道:“剛熱過,快吃快吃,我再給你倒杯牛奶?!?/br> 面對著滿滿兩碗的排骨,林亦只覺得他還沒開始吃呢就撐住了,握著筷子的手猶豫來猶豫去,最后先夾了一?根豆角。 “吃rou!多吃rou??!” “....嗯,我慢慢吃,應該能吃下去不少的?!绷忠嘁е菇钦f。 九個月的孩子沉甸甸的,時常墜得他腰疼,坐也坐不了站也站不住,只能半躺著緩解腰部壓力,如今吃飯都是放個床上桌在床上直接吃,當真是與床為伴了。 他慢慢吃著飯,田姐坐在他身邊哼著歌,邊哼邊彎腰從床底下翻出兩大團毛線來。 “這兩天我就能織出一件毛衣來,等你生完了正好穿?!?/br> 她握著毛衣針,靈巧又?迅速地動著手指織毛衣。 “我也想學學?!?/br> 林亦放下筷子說。 “好啊,我教你。就是這樣,一?針勾一針,別太疏也別太密,讓每個都均勻了才好看,以后你也可以試著給寶寶織一?件?!?/br> 林亦接過田姐遞來的毛衣針,試著勾了幾下。 他在醫院確實無聊,病房里沒電視,連狗血苦情劇都沒得看,手機被田姐以輻射為由沒收了,整日下來只有幼兒壁畫能陪著他;外面太冷康源禁止他出去,屋子里也不能種白菜,藥味也重..... 正好用這個來打發打發時間。 “這樣對嗎?”林亦又織了幾針,抬高展示給田姐看。 婦女瞇了瞇眼,細細地瞅了瞅,隨后展顏舒眉道:“好,織的真好,再練練就能織整件衣服了?!?/br> 她把毛衣針從青年手里拿回來,自己哼著歌又?織了起來,“袖口稍微收緊一?點,衣服下擺也是,換個織法就能勾出圖案來,不比商場里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