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作者有話要說:口紅印是女殯儀師不小心蹭上去的。 不對勁是因為出血了要流|產。 這里補充一下小安的事,他是癌癥晚期,本來只能活幾個月,為了葉珀硬生生撐了半年。 (我本來想找個地方寫一下的,后來發現放這里不太合適,提前說一下,后續文里也可能提到。) 第64章 這場暴|行持續了很久, 一?直到林亦的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覺。 他流了很多血,但和玻璃刺破皮膚流出的血來說還是不值一提,沈清皓把他的手腳都用布條綁|住了, 還在他嘴里塞了一?團軟布。 小年輕把他抱到床上,在布滿冷汗的額角上落下輕輕一?吻,“等我回來,我帶你去美國?!?/br> “沒有人能把你?搶走, 你?死都得死在我的身邊?!?/br> 林亦疼到麻木,躺在床上縮成一?團,任由沈清皓給?他蓋好被子?。 年輕人又在他的頸窩處流連了一?會, 隨后他便聽到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太疼了... 身體和心沒有不痛的地方,仿佛生命力在漸漸抽離, 讓他整個人越來越冷... 林亦捏著被子的一?角,再也撐不住, 眼皮一闔便沉沉地睡去... 沈清皓于他而言大概是陸地上逐rou而居生物, 有張牙舞爪的資本, 有隨時能夠撕碎血rou的尖牙利齒, 他是只羊,但應該是豆腐做的,輕輕一?碰就會碎,碎完還得自己把自己拼好。 大貓有著堅硬的外?殼和堅硬的心, 有時候不能理解他為何如此敏感脆弱,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體會到那種無力感。 沈清皓幫他貼好繃帶,現在又一塊塊撕下, 他發現自己比以前更殘破,幾乎要碎成一?團豆腐糊。 他也沒力氣再把自己拼起來了。 肚子?很疼,他也沒辦法再保護了.. 他向命運認輸, 他放棄一?切。 不知睡了多久,林亦渾身熱汗地醒來,倒是不再發燒了。 他強撐著起身,用大理石床頭柜的拐角反復蹭著手上的布條,直到手腕都磨破了,綁|在手上的布條才堪堪磨開?。 他吐出布團,掀開?被子后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他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腿上全是濕黏的血,從腿根到腳腕,在床單上也蜿蜒出了大片血跡。 腹部一動就疼,但林亦還是解開?腳上的布條下了床,最后一次在浴室里洗干凈了自己,找了件干凈換上,在底|褲里墊上了幾層紙巾。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一?直都在流血。 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殘留著他和沈清皓甜蜜的痕跡,一?起彈鋼琴、煮茶畫畫、在衣帽間整理衣服,還有沈清皓第一次笨手笨腳地幫他切菜,現在他都能煮粥喝了... 林亦沉默地打掃著“家”,把碎玻璃全部清掃,也把染了血的床單換掉,他站在門口,最后看了一?眼,隨后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他穿的是之前自己買的衣服,手上只有打掃出來的垃圾以及一?個扁扁的錢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拿走。 那錢包里是林靖給?他的儲值卡、沈清皓的一?縷頭發、他自己的身份證以及沈清皓送他的生日手表。 林亦把垃圾袋扔進樓下的垃圾桶里,攏緊大衣漫無目的地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只是想有個能休息的地方就好了。 在北方待了二十七年,這里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如果有機會,他想去偏南一?點的地方,物價低,陽光好,但也不要太南,最好還有暖氣。 然后他一?路走到了長途客運站,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墊著的紙巾換了好幾次.. 他終于想好要去哪里了,找售票員買了一?張票,坐上了去向遠方的客車。 第65章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沈清皓開著?拉風的蘭博基尼一路飆車到了醫院,隨即長腿一邁,徑直往醫院里面走去。 他并不是兇神惡煞的?長相, 但因為個高臉俊,眼睛里出現恨意的時候還是像個黑|幫反|派,氣場十米遠,把范圍內外的?人全部嚇得畏畏縮縮。 本來想先拎個護士來問問的, 但說來也巧,進門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付淮安那張臉,那賤男人還在假惺惺地和患者家屬寒暄。 “付大醫生這么忙還工作戀愛兩不誤, 把時間利用的真好呢?!鄙蚯屦┳叩礁痘窗驳?身后,不咸不淡地跟他說。 付淮安送走了患者家屬, 也說風涼話?開始諷刺他,“沈總才是大忙人, 學業事業都抓得緊緊的?, 閑暇時間就用林亦來消遣, 到底是上層階級, 會玩弄人心?!?/br>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說我玩林亦?” “不然呢?!” 兩人的?說話聲音很大,引得周圍護士病患頻頻側目,沈清皓咬緊牙關,氣得腦袋嗡嗡響。 真他媽的?搞笑, 付淮安哪來的底氣說他玩林亦,他都要和林亦結婚了這個狗東西來和林亦玩出軌,今天他非得讓這玩意長長記性。 “停車場?”沈清皓居高臨下地問付淮安。 “好?!?/br> · 雜物堆積的停車場角落, 破損的?水管在呲呲地往外滲水,頭頂的?聲控燈壞了,四周一片漆黑, 只能靠遠處不時亮起的燈光看清周圍環境。 拳頭擦著風過來,沈清皓側身一躲,在被打到的百分之一秒前擒住了付淮安的?手腕,隨即毫不客氣地反手一扭,把人直接擒拿住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