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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男人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時,呂柯的心臟陡然顫抖一瞬。 “你把小悠怎么了?”呂柯狠狠往前沖了下,但奈何鐵鏈捆扎的太緊,他被緊緊地拉回,狼狽地趴在了地面。 喻明楓冷冷地笑,“也沒怎么,我就是想知道我小侄子在哪,如果你不說,那就別怪我對那個女人不客氣?!?/br> 呂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神色淡淡:“你也別把我當傻子,倘若你們真的抓到了章悠,那個男生的下落怎么可能不知道?” 沒過多久,檢測報告出來了,說匕首上的血液并非是喻城的,而是另外一名男性身上的。 看完這份監測報告,喻明楓低垂著眼瞼,松了口氣。 呂柯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起,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那人的力道之大,他根本沒有掙扎的力量。 “你做什么?”呂柯皺起眉頭。 喻明楓忽然勾了勾唇,心情舒暢道:“你沒什么用了?!?/br> 呂柯有些疑惑,“那你這是放我走了?” 喻明楓聽完這句問話,眉梢微挑,像是有點意外,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呂柯,“留著你——沒用了,這次懂了嗎?” “原來是想殺了我嗎?”呂柯自嘲一笑,“反正一命換一命,倒也不虧?!?/br> 喻明楓吩咐那天看管惡犬的人把外圈的鐵籠子打開,呂柯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全程都在對喻明楓冷嘲熱諷。 反正他都是將死之人了,不如在死前多惡心惡心人。 “當初應該由我了結你小侄子的性命,如果能看著他哭喊著求我不要殺他的畫面,那該有多大快人心啊?!彼恢痹谡f個不聽。 當呂柯突然聽到狗的吠聲時,心猛的一跳,臉色白了幾分。 “你這是想要做什么?”呂柯大聲質問道,開始死命地掙扎起來。 可是他掙扎的力道在喻明楓面前只仿佛在撓癢癢,走到三只惡犬的籠子前,呂柯看到籠子里有著殘破的肢體,滿地的血液,里面三只很兇猛的犬對著他雙眼放光,甚至流著腥臭的口水時,臉上血色褪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說話都帶了點顫音,“求求你別這樣對我,哪怕你換個方式……” 一路上可以說是喻明楓扯著他過來的,喻明楓勾眉揚眼,把他扔到了鐵籠中的最角落,籠子里的惡犬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了,因為它們聞到了血腥味,讓它們能興奮起來的血腥味。 呂柯一動不能動,一是因為他的腿已經斷的徹底,二是因為過度的恐懼讓他渾身發冷,肌rou的神經僵硬。 喻明楓神色淡淡,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嗤聲,很是輕蔑。 “說什么都晚了,自作孽不可活?!庇髅鳁鏖_始往外走,在離開這個龐大的鐵籠前,對呂柯留了最后一個冰冷的眼神和淡漠的話。 “真是悲哀?!闭f完,喻明楓離開。 呂柯嘴唇打顫,但是注意到關著惡犬的籠子是關著的,還有鐵桿劃著。 就當他在心底慶幸的時候,正考慮怎么把腳上的鐵鏈扯開的時候。 原本躁動但沒什么動作的惡犬在喻明楓離開后開始發起瘋來,夾雜著碎rou沫的獠牙粗魯地咬上了鐵籠子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牙齒劃在鐵籠上面的聲音讓呂柯頭皮發麻。 那道聲音就如同催命符一樣。 出了大鐵籠,那個看門的男人問喻明楓,“為什么不把里面的關著犬的鐵籠打開呢?不打開的話,惡犬們也出不來咬那個人???” 喻明楓的聲音聽起來又低又啞,眼里的情緒冰冷而晦暗,他就靜靜地瞥了男人一眼。 男人被這個眼神嚇了一跳,連忙低下了頭垂下了眼眸,真誠地道著歉。 喻明楓冷笑一聲,“誰說它們不會自己打開籠子的?” 這句話就像一個炸彈在男人的耳邊炸開,他身上的血液仿佛瞬間變冷,身邊這個男人是真的可怕,至少他是在發自內心的在害怕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喻明楓的疏忽,呂柯竟然輕而易舉地打開了腳上的鎖鏈。 他雙眼一亮,在心里道:呵,還不是讓他找到了漏洞?疏忽和大意可是做不了大事。 呂柯正打算爬著出去,因為遠處的大門并沒有完全關上,只要他爬出去,他就有一線生機,有一絲生存的希望。 不知道為什么,從剛才起,惡犬的聲音就小了很多。 他也沒去看,只光顧著扯開腳上的鐵鏈,突然聽到頭頂上方穿來鐵門劃動的聲音。 呂柯往前爬的動作停頓了下,眼底閃過驚慌,他慢慢地抬起頭,發現其中有一只兇猛的惡犬正在用牙拽著鐵籠上的鐵棍,正在往外慢慢拉開。 呂柯驚恐的眼中映著隨之而拉開的鐵門,幾只惡犬把門頂開,朝著他走了過來。 呂柯立即往后靠,渾身冰冷顫抖,臉上半點血色全無,眼中充滿了懼怕。 三只惡犬吐著舌頭,長長的尖牙露在外面,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獵物。 就在呂柯以為他必死無疑的時候,喻明楓重新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讓三只惡犬回了籠子里。 三只惡犬雖然不滿,但是也只得老實地回到籠中。 鐵籠上落了鎖,呂柯怒視著他,冷笑一聲:“怎么?這時候來大發慈悲?” 喻明楓撣了撣落在衣袖上的灰,神色淡淡:“不,我發現把你送進監獄更好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