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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語寄沒接他的話,盯著他的臉,啞著嗓子問:“怎么不叫我?” 黎頌啞了啞,他牙疼,連帶著頭也疼,說話都會牽動著神經,連累著腦仁兒疼,他舔了舔唇,說:“天亮了就去看大夫了,還能忍著?!?/br> 溫語寄又低下頭輕輕吹了一下他的臉,然后坐起了身。 他開了燈,橘黃的暖色燈光溫柔的驅散了因為噩夢縈繞在心口的冰涼,他覺得身上也暖了不少,輕輕的吐了口氣。 溫語寄下地穿鞋,軟著聲音哄他說:“疼的話就別說話了,等我會兒?!?/br> 阿貍也醒了,許是察覺了什么,墊著腳走到黎頌的身邊趴下了。 黎頌突然覺得其實牙疼也不是那么遭,右手上的牙印兒已經沒那么疼了,轉而變成了酸酸熱熱的漲,他抬起手看,才發現那一排不怎么齊的牙印兒,小語兒咬得不輕,有的地方都冒了血絲,周圍都腫了起來。 但是他覺得好笑,他想起了溫語寄那一口不怎么整齊,但是很可愛的牙,平日里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個小朋友,他接吻的時候自己尤其愛舔他的牙,他覺得好玩兒,第一回 吻過他之后,就記住他牙的特征,比如他的右邊第三顆門牙有些尖,左邊第二顆門牙稍微有點兒外翹,都不嚴重,看著很可愛。 阿貍歪著頭跟著他看了少頃,突然湊過頭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舌頭舔了他手背一下。 黎頌:“……” 黎頌拎起了它的后頸舉在半空,在貓咪一臉無辜的眼神中瞪他。 “你干嘛呢?” 溫語寄端了盆涼水放在凳子上,看著一人一貓隔空對視,問:“阿貍熱著你了?” 黎頌又瞪了它一眼,起身,把它放下了。 阿貍抖了抖毛,趴在溫語寄旁邊兒舔爪子,不和他一般見識。 黎頌捂著臉瞧溫語寄,剛轉過頭,就被喂了一粒藥,特別苦,還入口即化,黎頌連忙接過水咽了,嘴里的苦味兒稍稍散了些,問:“這什么???” 溫語寄擰了濕毛巾,說:“躺下?!?/br> 黎頌乖乖的躺下了,他兩邊兒都發炎了,本來俊朗帥氣的臉,看著有點兒肥,溫語寄莫名覺得可愛,聲音里蘊著笑意,說:“急性的,肯定疼的厲害,先吃點止疼藥,睡一會兒?!?/br> 溫語寄把兩塊兒冰毛巾折好,分別覆在了黎頌的臉上,止痛藥不能立刻見效,但是冰毛巾敷上,冰涼涼的很舒服,他明顯的覺得疼痛緩解了不少。 溫語寄關了大燈,開了盞柔和的床頭燈,坐在黎頌身邊,拄著胳膊瞧他,輕聲哄道:“睡吧,一會兒就不疼了?!?/br> 黎頌眨了眨眼睛。 他從來沒有生病被照顧的經歷,而且還是半夜里,這么溫柔妥帖的照顧,一般他生病的時候也沒人管他,他自己忍著,忍到不能再忍了,再自己去醫院打點滴,晚上的話就睡在急診室里。 小時候也有一次他病的厲害,身上起疹子發燒,他那時候不知道是起了水痘,燒的迷迷糊糊的去找難得回來一次的父親,結果父親看了他的癥狀,立刻躲開了,他皺眉看了他一眼,說:“站那里別動?!?/br> 他當時燒的眼睛都出重影了,看著父親給助理打電話,聽見他說:“黎頌起水痘了,很嚴重,你過來一趟,帶他去醫院?!?/br> 第二句話帶了慍怒:“我還要出差,如果傳染了怎么辦?” 父親背對著他,他自己出了門,對門口的保安求助,盡管已經快要暈倒了,他還是思路清晰,他說:“救救我,我起了水痘,燒的很厲害,快挺不住了?!?/br> 他真的快挺不住了,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睡過去,但是他不敢睡,因為怕睡著了就醒不過來了。 保安大叔什么都沒問,抱起剛六歲的黎頌就跑出了小區,火速把他送進了醫院。 那之后,他生病再沒和別人說過。 暖色床頭燈亮著,他覺得很安心,他把溫語寄的臉印在虹膜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牙好像不疼了,半夢半醒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在給他換濕毛巾,疲憊的積累下,他沉沉的睡了。 這次沒做噩夢。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多,溫語寄已經起了,阿貍趴在他的位置上睡。 牙又疼起來了,臉有些發漲,他撐著身坐起來,溫語寄剛好推門進來,見他起來,說:“穿衣服吧,我早上給大夫打了電話,他提前上班了?!?/br> 黎頌目光掃過凳子上的那盆水,又看向溫語寄,他出了黑眼圈,溫語寄膚色白,所以顯得格外明顯。 黎頌看著坐在他身邊的男孩兒,輕聲說:“沒睡嗎?” 溫語寄拿了件衛衣往他頭上套,順手給他解開睡袍的扣子,說:“睡了,少說話,藥效肯定過了?!?/br> 溫語寄給他套上衛衣,溫熱的手順便揉了揉他的頭發,說:“穿褲子,我去裝豬蹄湯,外邊等你?!?/br> 第24章 豬蹄湯? 黎頌有點兒餓了。 溫語寄出去了,黎頌從被子里出來穿衣服,出來的時候溫語寄正拎著個食盒等他,北方冬天七點多的時候,外邊還沒亮,晨光熹微,黎頌指了指溫語寄手里的食盒,說:“我想現在吃?!?/br> 溫語寄彎唇:“不是給你的,你那份兒還煨著,回來喝?!?/br> 黎頌:“……那是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