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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個大棉襖站在雪地里抽煙,見著他回來了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幾句,跟著進了門。 他的網好解決的很,只是插頭壞了,師傅給他換了個新的,花了五十塊錢。 他送師傅出去,剛進屋,就聽他的手機提示音響了。 他詫異的拿起來看,微信里是黎頌的消息。 黎頌:“安語,你特么本名到底是什么?!” 溫語寄:??? 溫語寄往上翻了翻消息。 上周六:“恩?!?/br> 這是他上次叫了他一聲哥以后,他回復的。 接下來是這幾天的消息。 周一——“你給我的地址和電話是認真的?” 周二——“你逗我玩兒呢?” 周三——“??????” 周四——“回話,我真的生氣了?!?/br> 剛剛那句話,是他十分鐘前發過來的。 溫語寄有點兒詫異,他猶豫了一下,打字說:“我叫溫語寄,你也沒問過我啊?!?/br> 他的網名叫安語,黎頌一直這么叫他,他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就沒糾正。 黎頌秒回,還是他標志性的六個句號。 溫語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有點兒心虛,打字問:“怎么了???” 黎頌沒再理他。 他就著開水吃了個面包,回了學校。 他心里揣著黎頌這事兒,一下午都沒睡踏實。 雖說沒睡踏實,他卻連什么時候放的學都不知道。 班里燈亮著,很安靜,他迷迷糊糊的抬頭,被前座上一個悄無聲息的人影嚇了一跳。 他往后躲了躲,看著前邊那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生,有點兒懵。 正常來說,誰一覺醒來看見有個人在你面前直勾勾的瞧你都會覺得懵。 班里就他倆,開著明亮的白熾燈,書桌上的資料堆過了頭,大部分是為了躲避老師的視線設置的“堡壘”,溫語寄的也是。 那個男生一手撐著窗臺,另一只手上拿著他唯一一支筆,擱在他的“堡壘”上,漂亮的眼睛錯也不錯一下的看著他,溫語寄覺得莫名,他不認識這人。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覺得他非常的帥,他是那種有點兒冷峻的有氣場的帥,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五官俊極了,面部線條流暢,眼睛狹長,眼線也比常人長一些,眸子漆黑,看人的時候覺得這人不大好說話,他的鼻梁挺直,嘴唇薄,中間微微上翹,很漂亮的唇形。 他大概知道那些姑娘為什么總是堵在門口了。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他眼看著對面那個帥哥眉頭越皺越深,然后他撂了手上的筆,上前摘了他的眼鏡,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的頭發也撩起來了。 溫語寄:“……” 溫語寄有些惱了,往后躲,皺眉問:“你干嘛?” 對面的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語氣不怎么好:“我來了一星期,問了好多人,這班上有沒有一個叫安語的?!?/br> 溫語寄:“?。?!”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那個男生。 男生撇過頭不看他,清冷的語氣有點兒隱秘的委屈,他說:“沒人認識你,我就去你給我的郵寄地址去找你,結果那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br> 溫語寄:“……” 最后,黎頌轉過頭來看他,漆黑的眸子里藏著溫語寄覺得有點兒小心翼翼的情緒,他說:“我來了,你要嗎?” 班里一片安靜,黑板上那個不知送走了多少批畢業生的石英鐘邁著年邁的步伐,滴答滴答的響。 溫語寄慢吞吞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重新抬頭。 他現在還感覺自己在做夢。 半晌,他看著那個逐漸皺起眉的帥氣男生,歪了歪頭,用他一貫和他說話的那種溫軟,帶著笑意說:“要?!?/br> 然后他看見,那個看上去有些冷淡的男生,彎起了唇角。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外邊飄起了雪,還是那種很大的雪,在學校的路燈下,大片雪花飄落如絮,紛紛揚揚的灑了兩人一身。 溫度很低,學校里的居里夫人石像被凍出了鼻涕,黎頌仰頭看雪,說:“我來了一周了,總算是見著了下雪?!?/br> 溫語寄踩著自己的影子,慢吞吞的說:“好看嗎?” 黎頌轉頭看他,說:“好看?!?/br> 溫語寄:“那就多看看……” 頓了頓,他抬頭,問:“你是和我住還是……” 他的話停住了,因為他撞進了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映著雪和自己的影子,暖和和的。 一片雪落到了他的嘴角,轉眼化成了水珠,他舔了一下唇,有些窘迫的又把頭低下了,繼續說:“還是自己租房子???” 黎頌走在他身邊,隔了兩秒才說:“我和你住啊,前幾天沒找著你,我在街對過的賓館住,冷死了?!?/br> 溫語寄:“……” 附近的賓館,一般都沒什么人住,又臟又冷,前兩天聽說那條街上的供暖通道凍壞了,他怕是頂著嚴寒住了這么好幾天。 溫語寄有點兒可憐他。 又覺得有點兒好笑。 他在網上和黎頌已經很熟了,剛剛冷不丁見了人,有點兒不適應,但是現在,黎頌用他熟悉的語氣說話的時候,他覺得陌生感正在慢慢退下去。 很神奇,他這是第一回 有個朋友,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