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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談了一會兒,韓佳文并沒有被挫敗,固執己見,眼神依然充滿了自負和懷疑。 “哥,你出柜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br> 韓嶠上雜志“出柜”的那天,正是韓佳文在娛樂新聞中公開自己性取向、抵制同志騙婚行為的日子,粉絲們夸贊他勇敢,韓佳文也賺了一大波的路人緣。 但那天同樣也是彩虹日,出柜的、舉辦結婚儀式的、開單身派對的同樣也很多。 少有人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除了韓佳文自己。 韓佳文見對面的二人同樣也不相信他說的,便開始脫衣服。 謝銳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韓總捂住了眼睛,低低沉沉的聲音和溫熱的鼻息打在他耳畔:“別看,少兒不宜?!?/br> 謝銳言耳根子一麻。 “反了,該捂住眼睛的人不是我!” 他把韓嶠的手拿了下去,又反手遮住韓嶠的眼睛,正看到韓佳文外套之下的真空睡裙。 不得不說身形和氣質拿捏得相當優秀,十足的誘·惑·感,不愧是冉冉升起的流量文文子,眼神拋給韓嶠的同時,還拋給了謝銳言。 引起言總的生理心理雙重強烈不適。 謝銳言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韓嶠,我要把他打出去?!?/br> 打到他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人狗不分,六親不認! 韓嶠被蒙著眼,摸索著摸摸謝銳言的頭。 謝銳言似乎是靈光一閃,放下了手,韓嶠睫毛震顫,把眼睛睜開,視線卻始終落在謝銳言的臉上。 韓佳文:“?” 謝銳言吭著氣邊扭頭對韓佳文說了一句:“你等著,我要讓你知道什么是自取其辱!” 韓佳文一撩睡裙的裙擺:“拭目以待?!?/br> 謝銳言迅速地進去換衣服,沒過多久,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在場的其他二人都感到了魔幻。 掉了一個半圓耳朵的狗熊睡衣,去年冬天的款,洗衣機里轉破了,韓嶠正準備捐給流浪貓做窩。 比剛才正經體面的西裝糟糕一百倍,謝銳言就這么穿了出來。 韓佳文都忍不住要笑了:“你用這套跟我打?” 謝銳言沒理他。 “韓嶠,我喜歡你,你看著我,家里除了我,什么也沒有?!?/br> 謝銳言粘著韓嶠奶兇地撒嬌,聲音幾乎有了調子,如同靡靡之音,搖晃著身體,睡褲后面圓滾滾的熊尾巴也跟著搖搖擺擺。 什么睡裙誘惑?有狗熊皮好看嗎? 在可愛面前,性感不值一提。 “不愧是你?!?/br> 韓嶠爆出一串笑聲,心情變好,從茶幾的果盤里撈了顆櫻桃味的水果硬糖,剝開糖紙,用牙齒叼著去吻謝銳言的嘴唇。 二人交換了一顆糖果,原本點到為止,但余光都瞥見韓佳文目瞪口呆的模樣,索性一直吻了下去,分著把糖果舔化了。 親吻時摸著對方的頭發和后頸,互相扣住手指,臉頰貼著磨蹭,發出如同人魚輕唱般的低吟。 “啾啾啾!” “嗯嗚……” 櫻桃味的吻。 韓佳文難以置信地看著韓嶠和他的“幫手”光天化日之下的行為,視他如空氣,心里有什么東西碎了。 謝銳言“啾”地親完最后一下,咧著嘴唇笑:“看夠了?不夠請你看現場版?” 韓佳文呆滯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慢慢地起身說:“今天有事,我先走了,失陪?!?/br> “站住,誰讓你走的?” “我都看你們倆沒羞沒臊的樣子了,把我晾在一邊?!表n佳文穿好外套,漲紅了臉頰,“你還要我干嘛?” “文的來完了,現在要來武的?!?/br> 謝銳言掰著拳頭緩緩湊近。 “為什么?” “因為你欠打?!?/br> “我又沒惹你,你憑什么打我?” 謝銳言舉起手指細數。 “第一,阿嶠不喜歡白色,看到會頭痛,你穿著白襯衫,帶著白色的百合花過來,很難說明你不是故意的?!?/br> “第二,阿嶠喜歡的是葡萄牙月桂,不是西班牙,你記名字能不能走心一點?!?/br> “第三,阿嶠說如果你誠心認錯就原諒你。但就我看來,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br> “過去你參與的那一切,真的那么有趣嗎?有趣到多年以后,你以為你上門撒撒嬌,說幾句自認為好聽的話,就可以一筆帶過?誰給你大臉讓你重新開始,開始個屁!” “不,不要打臉!” “哦?你有臉嗎?” 謝銳言的拳頭快準狠地落在韓佳文的身上,亂拳痛揍,拳拳到位,風聲、rou撞rou的悶響、痛呼——韓佳文跪坐下去,趴在地上嘔吐。 “暴·力……暴·力是,不對的……” 謝銳言回答:“也要看對什么人?!?/br> “我明明只是想,想上門好好溝通……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韓佳文哭哭啼啼地望向韓嶠,“你為什么放任他打我?你的心里真的沒有文文了嗎?你說過你會一直保護我,不讓別人傷害我,你說過的!” 韓嶠想起過去的承諾,陷入了沉默。 謝銳言拎著衣領把爛泥般的人扔了出去,迅速地關上大門,撣撣手掌上的“人渣”。 謝銳言轉頭說:“我打人了,你罵我吧,必要的時候你的破弟弟報個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