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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銳言都做了,我也做一下怎么了,你說過一米九的漢子不能怕流血犧牲?!?/br> “嶺兒,不是這么說,蘇格拉底說過,咳咳咳……” “別解釋了,蘇格拉底可不這么咳嗽,瞧你的嗓子跟被搓衣板和鍵盤聯合糟踐過似的。好好休息,我掛了啊?!?/br> 韓嶠掛了電話,見謝銳言抱著手臂,面無表情地看他。 “你生氣了嗎?” 謝銳言抬手,在單人病房里一把摘下口罩。 “別摘,戴回去,當心傳染?!?/br> “肺炎,普通肺炎,你傳染不了我,我可是阿拉斯加?!敝x銳言坐在病床邊上,把韓嶠的小腿肚重重一壓。 “唔……!你怎么,又增肌了?” 這股附加了體重的蠻力是哪兒來的? “給你們做盒飯的時候,我為了嘗味道,也吃了不少?!?/br> “……” 聽到謝銳言報“去皮”上秤后的體重,韓總感到魔幻。 謝銳言已經比他更健壯了,到底是年輕人,還能長身體,增肌塑形,光看穿了衣服的線條看不出來,他重了那么多。 也難怪那八塊腹肌摸上去的手感更加美好了。 這么一想,他們都好些日子沒有“運動”,自從住院以后,非但是他,謝銳言也好像變佛了。 但也只是好像。 “我還以為你不會感覺疼呢,39度8,到家才擔心傳染給我,之前在研究所干什么去了?” “我沒發現,以為只是睡不好才頭暈?!?/br> “現在你知道了,專心養病吧?!敝x銳言提起熱水瓶,轉頭對韓嶠一笑,笑容略顯僵硬與不快,但還貼心地帶著酒窩,“我去打水,你要上廁所叫我,我扶你?!?/br> 見謝銳言眼神不對,韓嶠問:“扶我哪里?” “哪里都可以,幫你甩甩擦擦也行?!?/br> “不用了……我自己來?!?/br> 之后的日子里,韓總還是享受到了甩甩擦擦的服務。 以及偶爾的清洗,和謝銳言充滿小情緒的prpr。 pr完之后,無事發生。 韓總:“?” 韓總:“我承受了太多?!?/br> 但如果這是當時謝銳言承受過的,他也只能全盤接受,畢竟提起這個,謝銳言比他要辛苦多了,至今都會嘲笑他是個“渣男”。 然后被韓嶠親到說不出話。 韓嶠平時只是偶爾感冒,這場肺炎卻來勢洶洶,外界也傳出了不同的版本,說他不幸“中招”,還有說被傳染獲得性免疫缺陷征的,最后造謠造到了謝銳言頭上,說夫夫二人雙雙住院。 謝銳言躺在隔壁的病床上陪護,刷著手機,眉頭越皺越緊。 “這群鐵憨憨說的什么?誰花錢雇的他們?” 越看越覺得只是單純的壞,并沒有人雇他們。 沒有幕后黑手,更好辦了。 謝銳言的大號已經被放了出來,切上橙V號,挑了兩條轉發量最高也最毒的號回擊。 “是啊,我是在醫院,我患了近視,不然怎么能把你看成人?” “沒有新冠沒有HIV沒有捅漏,說捅漏我謝謝你夸我們大,確實比你大太多太多,你可以去搜我以前的黑歷史激·凸照片,么么噠?!?/br> “不造謠不傳謠,我已經把造謠者的id報給網警了,你放心,他們立馬上門,請準備好賠償金?!?/br> “知道錯了和我道歉?不用,要做守法公民,這話還是留著和警察叔叔去說吧,拘留的日子記得在心里默念一千遍‘我再也不敢了’?!?/br> 評論底下都是“哈哈哈哈”,“又見小謝總上躥下跳,好親切”,“自信小謝”,“厲害還是你謝銳言厲害,對方甘拜下風”。 謝銳言輸出嘲諷后,久久等不到那頭的回復,便把這群偃旗息鼓的渣渣拋到腦后。 他并不知道被網警帶走的人之中還有他哥謝乾坤。這也是謝乾坤最后一次在網上詆毀謝銳言 謝乾坤遭受了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長達一小時的批評教育,抖·m之魂發作看上了人家,卻屢追屢敗。他要顏有顏,要錢有錢,和未婚妻的婚約都解除了,也自認為浪子回頭,不知道自己敗在哪里。 這邊,謝銳言探過身,去看韓嶠的吊瓶。 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你怎么自己調速了?” “沒……” “沒什么沒?你調到了最快,當我也是憨憨嗎?”謝銳言按床頭鈴,叫來護士,把輸液速度重新調了回去,滴滴滴的動感節奏又變成了蝸牛爬。 韓嶠看著挺窒息,這要爬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之前護士就叮囑了謝銳言注意事項,謝銳言轉述給韓嶠:“輸得太快對你心臟和血管有負擔,你的肺也不是這樣幾吊瓶下去就能好的,需要慢點養?!?/br> “我沒事?!?/br> “說話要負責,你要是沒事怎么會住院?” 韓嶠搖了搖頭:“項目會趕不及?!?/br> “你……” 韓嶠勾唇一笑:“大家都需要我。我得盡早回去?!?/br> “韓嶠,我知道你厲害,能者多勞。但你是人,不是機器??傔@么逼自己,你真的會壞掉,誰來給你修,我嗎?” 謝銳言把額頭埋進韓嶠的手掌下。 體溫捂暖了因輸液而變得冰涼的手。 韓嶠嘆息著拍拍謝銳言的腦門:“對不起,害你擔心了,一直陪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