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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銳言說完,和莊畢碰了一下拳頭,二人換位成功,韓嶠身邊的氣息徹底變了,又變甜變輕盈,感覺像回到了家里。 韓嶠不知道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達成的交易,以及謝銳言什么時候搞到的他們公司和他們向蕤秋生物定制的口罩。 謝銳言甚至還穿著伏羲研究所標配的嬰兒藍工裝,毫無痕跡地混入其中。 謝銳言就像完完全全是伏羲的一份子,一滴水落進海洋,從來沒有離開過。 韓總并不知道,由于謝銳言的馬甲眾多,“魚塘”廣泛,莊畢也是他的一枚小粉絲,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號的粉。 他以為二人只是正常地溝通,正常地交換座位,誰知莊畢一秒暴露——他是謝銳言在舞蹈區的老粉。 莊畢邊往劉嶺那邊走,邊說:“我覺得我看了嗷嗚子的宅舞,還能再搶救一下?!?/br> 劉嶺一把捂住他的嘴:“長點心,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說這種話,我覺得你的季度獎完了?!?/br> 莊畢:“嗚嗚!讓我說完,小謝總加油啊,嗷嗚放心飛,畢畢永相隨!” 韓嶠:“?” 謝銳言還是那個謝銳言,莊畢還是那個莊畢嗎? 令人懷疑。 謝銳言卻笑了起來:“韓總,你拉我手做什么?” 韓嶠輕哼:“我拉我的男朋友,不可以嗎?!?/br> “可以?!敝x銳言點點頭,入座,邊小聲補充,“寶貝?!?/br> 韓嶠和謝銳言在分離的兩個草綠色軟座位上排排坐著,勾著彼此的小手指。 “你讓我倒計時,我才剛開始數,你就來了?!?/br> “我來早了?” “沒有,只是很意外?!表n嶠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驚喜?!?/br> “當然,我是伏羲這一次的贊助商?!?/br> “贊助什么?” “概念曲,Alaska傾情演奏,和劉董簽了合同,回頭發你看看電子版?!?/br> “你們……怎么都瞞著我?!?/br> “唔。如果耽誤你出差,那我現在就走?!?/br> “別走?!表n嶠松開小手指,又牢牢扣住謝銳言的手腕,“不要走?!?/br> 謝銳言的眉頭微微一跳。 一個多月未見,男朋友的心似乎變脆了。 謝銳言自認為,他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也是整件事的結果。他應當負全部的責任,無論是拼湊要碎掉的鏡子,還是彌合男朋友的心臟。 “我來了,就沒想過要走?!敝x銳言笑啊笑的,忍著莫名想哭的情緒,“而且飛機都起飛了,我也不可能拿個傘包跳下去,會被抓的?!?/br> “不許胡說?!表n嶠定了定神,忽地把謝銳言的手拉到眼前,“手腕怎么了?謝乘章動你了?” 謝銳言搖搖頭:“一點點小小的代價,至少最近,他不會再來做什么了?!?/br> “真的?你怎么……”韓嶠的眼眶一點點地變紅,“我以為……我……沒能幫到你,我做男朋友太失格了,是不是很痛?!?/br> “苦rou計,一點點痛,手指被針扎破才是真的疼,沒關系?!?/br> 謝銳言原本也沒準備好騙人的說辭,沒有多解釋這件事,只是在簡單說了緣由之后,用力地拉了一下韓嶠的小指,“這個世界有你,我才不要先退場,我現在積極又樂觀,什么事也不會有?!?/br> 韓嶠認真地看謝銳言的表情,謝銳言卻比他更認真。 “等你想說了,就告訴我?!?/br> 謝銳言站起身來,走到了韓嶠的座位,和他牢牢貼住。 他們默默地擠在一個座位,像冬日的水洼中一對交頸的水鳥。 此刻,韓嶠愈發清晰地聞到了謝銳言身上的味道。 這段時間睡眠質量又有所回落,但聞到謝銳言帶上體熱的香水味,他漸漸地起了倦意,靠著謝銳言的肩膀睡著。 韓嶠也不知道,他罕見地在飛機上睡熟之后,謝銳言和空姐道了歉,說明情況,沒有離開逼仄的座位。 謝銳言吻在了韓嶠的發旋上,還含住一小撮頭發輕輕咬。 咬著頭發入睡,再咬著頭發醒來。 韓嶠是他的唯一,誰也帶不走。 劉嶺在后方的座位默默地看著,往嘴里塞一大口他五歲小侄女愛吃的波板糖。 看甜的時候,再吃點甜,雙倍享受,還能壓驚。 幸好他沒有好心辦壞事,幸好這是一面脫離鏡框的鏡子,沒有碎掉,只需要粘個框,就能重新上墻。 幸好幸好。 韓嶠參觀水果廠的工廠和研究所,謝銳言參展采風,二人同時有了新的靈感。 回到賓館后,韓嶠畫圖,謝銳言寫歌。他們兩個人房間號隔得遠,不在同一層樓,韓嶠畫完圖后,忍了半個小時,忍無可忍地去敲了謝銳言的房門。 門被敲開,謝銳言取下隔音耳機,對韓嶠露出甜滋滋的笑:“怎么了,韓總?” “想你了?!?/br> 長腿邁入孤狼的領地,霸總手腕一翻,扣住對方的五指,將人推到了墻上。 又將自己牢牢地覆蓋上去,額頭貼著額頭,用鼻尖親昵地蹭對方。 謝銳言被熱氣燒紅了臉,嗚噫唔噫地笑:“你明明說等我覆蓋你,融化你?!?/br> “我等不了。你說你走了,你讓我不要想你,我做不到。我明明說過,讓你不要走,你……” “對不起,韓嶠?!?/br> “抱歉,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寶貝?!表n嶠扣住謝銳言的下巴,在唇珠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