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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僅是如此,再往深些沒能感受到。 韓嶠在熟睡時露出的一點點殷紅,又會有什么的不同感受? 所有的感知都在大腦中交匯,觸感和味道躍然唇間,一切的情緒與思考都消失了,除了韓嶠的嘴之外,謝銳言想不到任何。 親了。 他把韓嶠親了。 謝銳言偷襲成功,增益buff也只強化了幾秒鐘,腎上腺素徹底消減后,他也冷靜了下來,絞盡腦汁想辦法讓韓嶠感覺沒有被冒犯到。 “不,不是我干的,是狗干的,你只是被惡犬舔了下嘴巴,只要你想,這個就不算接吻,你別往心里去?!?/br> 邊狡辯的同時,嘴唇上的觸感還在盤旋,加深,腦內也一直在刷屏。 親了親了親了…… 你剛才干了件從來沒有人干過的事…… 你打破了勇者的沉睡魔法,你要對他負責…… 看看你干的好事,你不打算繼續嗎? 臭直男分明是你本人,可你卻彎了。 惡魔低語一般,唆使當事人再往下干點什么。 謝銳言罷工了,雙手猛掐自己的臉,絕不再讓沖動上腦,支配他做出所有他想要做卻不能做的行為。 “韓嶠,你別哭啊,這真的是狗干的,你的初吻還在,對不起?!?/br> 韓嶠放下手帕,情緒穩定,緩緩皺眉:“狗干的?你終于承認自己是狗了嗎?” “……” 謝銳言無言地起身,開窗透氣,聽到隔壁鄰居養的阿拉斯加瘋狂嚎叫:“汪汪汪汪汪!嗷嗷嗷嗷嗷!” 同聲翻譯:“不要甩鍋,狗沒干過!” 作者有話要說: 凌晨犯病,疼了一晚沒睡著,嚶是很純潔的親親,希望審核放過,祝您新年大吉qaq 第48章 兇巴巴 這是令人始料未及的“愚人節禮物”,限定版,只此一份。 謝銳言本可以用愚人節三個字打發過去,但他不愿意這么說,寧愿把自己當狗。 親人是他的意愿,親兩分鐘是他的意愿。如果不是韓嶠看起來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謝銳言恐怕還能親上更久。 韓嶠問他:“親我你不后悔嗎?” 謝銳言瘋狂搖頭,搖完了說:“你再讓我舔毛多少次,我也會選嘴唇的?!?/br> 韓嶠便淡了笑容,起身離開,只是側過臉的時候,用手把嘴唇掩住,生怕小狗又偷偷舔上來,眼角帶著莫名的潮色,讓人忍不住還想親親眼睛。 以這個吻為契機,二人每每要說點什么就卡殼,一對視就面紅耳赤,直到韓嶠被一通電話叫走,半個月都沒回來。 謝銳言在家里呆著無聊,全副武裝,戴好口罩,一個人出門。 到韓嶠家后,除了倒垃圾和在小區里遛彎兒,還是第一次出門。 走出小區的時候,謝銳言恍如隔世。 這真是他所居住的世界嗎?如果不是韓嶠出差了太無聊,他恐怕都沒有任何出來的欲望。 他本來就是個喜歡到處走的人,他曾經外向開朗喜歡交朋友,不然不會在千人大會堂里面對著無數鏡頭拉小提琴,不會搞樂隊和同學朋友們一起搖滾,不會被人寫幾百封情書堵在學校的教室/機房/小樹林里,也不會在社團里,和大家一起沖全國大獎。 只要不回家對著父親,他怎么樣都行。 家里有謝乘章,謝銳言從來也待不住,但謝銳言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韓嶠這里“xue居”這么久。 并非外面的世界太精彩,還是從前的家不是溫·柔·鄉。 xue居久到讓謝銳言以為,因為身邊只有韓嶠這個人,所以他才會喜歡上對方。 如果換個男的呢?他還會喜歡嗎? 謝銳言現學現用地下了個同·性·交·友app,把自拍照一頓猛p,p出誘0感,出來時又用和本人相隔好幾個色號的粉底液涂白自己。 鏡中人雌雄莫辨,攻受一體,彎直相宜,謝銳言這才滿意地出了門。 這趟有目的地出來,謝銳言勾了個看著還順眼的同城帥哥網友——想試試和男人行不行。 帥哥是很帥的帥哥,衣品感人,發型清爽,沒有搞照片欺詐,是個陽光帥0,屬于直男看了都心動的神顏,還有美好的身體線條,該凸該翹的地方一樣不少。 謝銳言和人見了面,卻連摘口罩接個吻的欲·望都沒有。 再讓人躁動的顏值,也到底不是韓嶠,他們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韓嶠,披了漁網,謝銳言自覺都能沖。 不禁腦補起了韓總下半截是美人魚的魚尾巴的模樣。 大尾巴一甩,濺起水花,每一滴都落在臉上,眼睛和尾巴同色,都泛著深邃的幽藍…… 該死,澀感值拉滿。 謝銳言神游天外。 請人吃了頓午飯,謝銳言就在邊上,撐著臉頰,興致缺缺地看帥哥進食,大部分時間想東想西。 帥哥偶爾抬起頭,對著謝銳言露出燦爛的笑容,理應是滿分微笑,不油膩又扭捏,大大方方。 但謝銳言總覺得這樣的帥哥少點什么。 少點什么呢?媽咪的感覺?嘶…… 天降一個冤大頭,帥哥吃得很開心,吃了一份又要了第二份,還貼心地問謝銳言吃不吃。 謝銳言搖搖頭。關心人也不是媽咪的感覺,到底少了什么? 帥哥吃完后,謝銳言結了888塊錢的賬單,暗暗盤算下次要帶韓嶠吃更好吃更有品位和格調的西餐廳。